宫子羽接过雪长老递过来的书信,打开看后,心神俱震!
事实摆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他不得不承认,事发到现在,宫尚角一直比他冷静。
他一直嫌弃宫尚角冷血。
可宫尚角在处理这次事件,冷静合理,调配有度。
还不忘让人全力救治月长老和姨娘。
只是姨娘的身体,宫门内最好的大夫,都查不出原因。
月公子放下成见,前去把脉,也没找到具体原因。
姨娘不醒,无法申辩。
她手拿无锋刺剑,伙同兄长朝月长老下手。此事,由月长老亲口所说,再无法转圜。
其实,宫子羽不是不相信月长老,只是他记忆深处,兄长和姨娘是这个世上跟他最亲最亲的人,也是对他最好的人,比父亲,比娘亲都好的人。
所以,他才下意识反驳,替他们辩解,却没想到,因此伤了月长老的心。
他失落地站在原地,看着花雪二位长老亲自将月长老送入较为安全的后山修养。
看着面无表情的宫尚角,眼角都带瞥他一眼,便带着人离开。
看着宫远徵朝他嗤笑一声,趾高气昂地追上宫尚角。
他眸子渐渐模糊,失落地垂下了头。
金繁见宫尚角和宫远徵,一个视宫子羽为无物,一个态度奇差,他不满极了。
“执刃,宫尚角和宫远徵未免太过嚣张!我真...咽不下这口气!”
宫子羽自嘲一笑。
宫子羽:" 他是父亲眼里最合格的继承人,自然不会将我这个没有能力,靠捡漏坐上执刃之位的人,放在眼里!"
宫子羽:" 我从来都不知,原来父亲不满兄长已久,早就存了更换继承人的想法,若不是突发意外,宫尚角已经当上新任少主了!"
“执刃......,无须介怀,他不是命不好,没当上吗?”
宫子羽:" 命不好?"
宫子羽嗤笑着摇头,究竟是命不好,还是有人提前洞悉,故意支开他,不让他当呢?
宫子羽的脑袋总算聪明了一回。
想到了蹊跷之处,但他却懦弱地不敢继续想下去。
实在不愿相信,杀害父亲的人,会是他最亲近之人。
宫尚角和宫远徵一路上也在分析,轻易便将罪魁祸首分析了出来。
宫远徵:" 哥,我不甘心!宫唤羽这个不要脸的,支开你,伙同无锋,杀害执刃!我一定要找到宫唤羽,亲自对其用刑审讯!"
宫尚角并没有因急转而来对他有利的局面,冲昏头脑,他拧着眉,十分不解。
宫尚角:" 你说宫唤羽为何要假死,让宫子羽做缺位继承,他明明有机会自己继任执刃之位,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宫远徵沿着他哥的思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反而觉得宫唤羽脑子不好,放着大权不掌握,藏在阴暗之处爬行,使坏。
宫远徵:" 哥,你说帮了月长老的人,会是谁呢?"
宫尚角微微摩挲了下指尖,那丝特殊地血迹气味,似有若无地荡在鼻端。
那人手段诡异,竟有隐身之法,虽救下月长老,但目的不明,并不能判断其对宫门无害。
想起后山之中的无量流火,他眸光微凝。
不论是宫唤羽还是无锋,他们都在觊觎无量流火。
只是不知那人的目标,是不是也在无量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