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璞道:“开门见火是大煞,有血光,顶心煞就稍好,他就是让你心情不愉快,随时觉得有什么在心里咯得慌那种,所以,能避了开门见火的血光,顶心煞忍忍就过去了。”
袁淑仪自然是相信郭璞风水的水平,他说这不好,那肯定是不会好的,只是还没下罗盘,算不出这对于什么人不利,何时不利。
两人说话间,厨房就转完了,也没啥好说,厢房边上还空着一间房,走过去看了下,却是锁着的。
这就很是奇怪了,其他的房子一推就开,哪怕是卧室也一样,为何就这间房要锁起来?而且看门头上锁的样子,锈迹斑斑,像是有些年头了。
郭璞望着那锁,又不由叹道:“我现在无比怀念张探长!”
袁淑仪吃吃一笑:“这锁这么锈,张探长估计也够呛。”
郭璞也跟着笑了:“不管如何,他那做贼的本事倒真的是溜得很啊!”
袁淑仪叹了口气,望着那锈得不成样的锁说道:“张大侠不在,这锁没法开啊。”
郭璞一笑:“郭大侠有郭大侠的本事。”
他转到厨房那儿,刚才在查看厨房的时候,他就看到那儿搁着一把柴刀,这东西很沉,也很好用,虽然好久没用,又不砍柴,自然没多少关系。
拎着过来,袁淑仪伸手拦住了他:“这不大好吧,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我家的房子,就这样把锁破坏进去,正好主人回来,那我们可就百口莫辩了。”
郭璞嘿嘿一笑:“你去门缝里看着,如果有人来叫我一声就是。”
袁淑仪呃了一声,还是拗不过做贼的那种感觉,走到大门口趴门缝里看着外面,然后扭头对着郭璞点了点头,意思是快下手。
郭璞拎着柴刀,对着锁狠狠一砸,只是一下,锁倒没砸下,却把锁扣砸了下来耷拉着,当然,门也就打开了。
郭璞把柴刀放回了厨房,回来后苦笑道:“我果然没做贼的天赋,开个锁,锁没开,门坏了。”
袁淑仪笑道:“赶紧进去看看吧,这样倒好,到时把锁扣插里面也看不出曾经打开过。”
门一打开,一股发霉发臭的味道就涌了出来,两人踩进去,地上厚厚的灰尘飞扬起来,呛得两人都直咳嗽,这房间如果说二十年没打开过,郭璞也相信。
房间里也没什么家俱,就是用几个大竹篮子装着一些东西,忍着臭味,两人走过去拎起一样用电筒照着看了看,却是一件男人的衣服,已破得不行。
郭璞问道:“这是你父亲的衣服?”
袁淑仪有些拿不准:“不知道了,感觉是吧。”
两人也没在意,放下衣服,再拿起下面的,却是一条裤子,也一样破烂不堪,再翻看下去,这一篮子里装的都是旧衣服,而且都是男式的老旧衣服。
郭璞摇摇头:“这衣服看着……如果这就是二十多年前你家穿的,我相信这不是一般的穷了,估计这些衣服裤子都是穿了二三十年的。”
袁淑仪道:“那时候,有这么多衣服还是好的了,破旧了些,款式不多而已。”
另外一个筐里的全是些杂物,像一把破铲子啊,或者是一个破碗,或者就是一个小竹篮子,有时就是一个破的布包。袁淑仪拿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里面有些什么能引起自己记忆的。
最后一个大篮子里放着的却是一些书,借着弱弱的光,可以看出都是些启蒙的书籍,随便翻了下再打开来看了下,有本扉页上能看到写着歪歪斜斜的三个字:
袁建武。
郭璞笑道:“确定了,这就是你家,这些书本是你哥的。”
袁淑仪也笑了:“我就说嘛,我印象里有那个儿童床,果然没记错。”
郭璞挠了挠头:“我是很奇怪,依你家的风水,不可能赚到钱啊,怎么还能赚了钱去到市里发展呢?”
袁淑仪笑道:“世事无绝对嘛,三哥你也可能看走眼的。”
郭璞摇摇头:“这个是非常应验的,现在我没拿罗盘,不确定到时对应的会是哪个属相出事,但这开门见火的血光那是必定的,嗯,如果是这血光应验了,还真可能你家这儿会有发的机会。”
袁淑仪奇道:“怎么说?”
郭璞道:“我不是说过嘛,老天是公平的,给你关上一扇窗,会打开一扇门,当给你弄出点事的时候,就会给你另外的补偿,比如你家在租界的那幢房子,你妈受了冲,却也让你家大发特发。这其实就是天道。”
袁淑仪道:“你意思,我家有人经历了血光,或者此类的,然后我家才因此有了好转?”
郭璞点点头:“目前看来,你家的风水就是如此,不然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解困的。”
袁淑仪笑道:“问题是我家就四口人,你也知道了,去到了租界以后几年,我妈妈才不在的。”
郭璞想了想道:“那你爷爷奶奶辈的呢?”
袁淑仪摇头道:“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父亲说的是奶奶早死了,后来我父亲差点没活过来,邻里帮助着。然后自己去打工挖矿这些,也才活了下来,因他们死得早,所以我家才这么穷了。”
郭璞奇道:“那你父亲除了袁履登这同父异母的兄弟,就没其他?”
袁淑仪叹了口气:“这我就真不知道了,我有记忆起,就没见过。”
郭璞叹了口气:“很好奇你家祖上的坟墓是如何的,能知道去看看,难说能验证一下。”
袁淑仪笑道:“找不到了,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我父亲曾经想去找,没找到,奶奶的倒是在,好像离这儿就不远。”
郭璞笑道:“这个我要去看看,看是路冲的威力,还是你家奶奶的坟的威力让你家大富特富了。”
他是听说过,袁履高是小妾所生,不为袁家所喜而母子出走,想来当时就跑到了金山。
袁淑仪道:“这个要问我哥了,嗯,我也不清楚他去没去过。我自己是没去过我奶奶的坟。”
郭璞道:“这知道是你家了,可惜,张涛家还没谱,我们到时还要去村里打听一下,张涛家的事。我还是奇怪,你家没有历经血光,怎么来的富贵?难道这房子有我没看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