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挑眉,语声里含着笑意:“他什么时候找人看的?竟然想得这么周到。”
“不知道,我没细问,你若是想知道,改天我问问他。”
唐宁抬头:“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不能亲自问他。”
夜无殇垂眸看她,眸色幽深,“我的确不太想你见他,不单是他,我恨不得将你关在这凤仪宫里,如此,你每天能见到的男人就只有我一个了。”
听得这番近乎偏执和霸道的话语,唐宁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弯唇笑了起来。
“这恐怕有点难。”
夜无殇眉梢微扬,虽未言语,但眼中包含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难在哪里?
唐宁说:“正巧我也恨不得你每天从早到晚见到的女人只有我一个,但总不能将这宫里的所有人都赶出宫去,只剩你我二人吧?”
夜无殇佯装认真地想了想,点头:“也不是不行。”
唐宁蹙了蹙眉,“那饭谁做?你来做吗?”
夜无殇应得爽快:“可以。”
就算他现在不是很会,他可以学。
“地也由你来扫吗?”
夜无殇没有迟疑,“不就是辛苦一些的事?再说,宫里来往走动的人少了,地想来也脏不到哪里去。我每天打扫一小块,只要一个月下来能将整个皇宫打扫一遍应该就可以了。”
对于此,唐宁竟然无法反驳。
想了想,她又问:“那衣服呢?也是你来洗吗?反正我是不会洗。”
夜无殇说:“待我白日里处理完奏折,陪你说完了话,夜里总能抽出那么一时三刻,把你我二人换下的脏衣清洗干净。”
唐宁笑着问:“不会觉得你家娘子我很是没用,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一天到晚就知道指使你做这做那?”
夜无殇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半认真半玩笑的口吻:“只要你夜里准我和你同榻而眠就好。”
唐宁明知故问:“就只是同榻而眠?你确定你不会动手动脚?”
夜无殇不答反问:“娘子觉得呢?为夫操劳一天,总得有些报酬吧?”
唐宁故意露出为难神色,一副她不太想支付这份‘报酬’的模样。
夜无殇低头,正想一亲芳泽,提前收取部分‘报酬’,殿外突然传来连城的声音。
“启禀皇上,侯爷派人来禀,他已带虎啸营的士兵将苗尚书以及另外几位前朝官员的府邸团团围住,只等皇上下令。”
现在的虎啸营自然不再是从前的虎啸营。
如今的虎啸营,是由船行的士兵重新组建的,可以称之为夜无殇的亲卫队。
暗道连城出现得不是时候,夜无殇只能暂且将亲昵的心思收敛,扬声回道:“让他好生守着,便是一个人也不能放出城去。待明日午时之前,再将苗尚书等人押到法场,由他亲自公开审讯。”
“是!”
连城的脚步声很快走远,唐宁拿开环在腰间的手,从夜无殇的怀里退了出来。
“这位苗尚书是……”
夜无殇睨着她,也没隐瞒,“还记得西朔的陈县令吗?”
“自然记得。”
他们二人公开审讯的第一个西齐官员,她怎么可能会忘?
夜无殇道:“那个陈县令,是苗尚书的小舅子。”
唐宁愣了一瞬,随即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