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又是唐宁一个人用的。
到了亥时，见夜无殇还未回来，她径自去了浴房洗漱，然后就回了寝殿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睡得正沉，察觉有人在解她腰间的腰带，她登时醒了过来，身体先于意识同时做出防守和攻击的姿势。
夜无殇轻轻松松截住她挥来的拳头，又压下她打算偷袭的腿，俯身在她唇边亲了一下，“娘子，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闻到夜无殇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唐宁紧绷的身体慢慢放软，一边配合着夜无殇脱衣一边问：“什么时辰了？”
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她的声音里模糊了慵懒和困意，听来格外的绵软。
夜无殇只觉得心头滚烫，唇顺着脸颊滑到她的颈间，嗓音低沉暗哑。
“子时了。”
已经子时了吗？
脖颈舒服地后仰，唐宁呼吸微喘。
“你都不累的吗？”
白天要处理政事，晚上夜夜笙歌，她都怀疑了，这人的精力怎么就这么旺盛，难不成真是妖精变的？
就算是妖精变的，妖应当也需要好好休息，每晚都这么辛勤耕耘，便是妖只怕也累死了。
夜无殇并未正面回答，抽空反问：“为夫累与不累，娘子难道不清楚？”
唐宁被问得哑口无言，接不上话。
清楚，她当然清楚。
她要敢说自己不清楚，某人一定会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精力有多好，一点也不累。
最后的事实证明，某人确实不累，拉着她操练了整整半个时辰才作罢。
沐浴过后，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夜无殇从身后半拥着她，温热的大掌贴着她的腰腹。
“娘子，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
说话间，夜无殇的手掌还在她腹部轻抚了两圈，动作轻柔得好似里面真的有个脆弱无比的小生命。
唐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哪里有这么快？”
当他自己是神枪手了，忙活几个晚上就能中标？
“快吗？”夜无殇一本正经的口吻，“我曾在话本子里看到过，那些将军侯爷新婚之夜受诏出征，几年之后等他们班师回朝，他们发现自己早已当了爹，娃都已经会跑了。”
唐宁轻嗤了声，“那些都是写书的人随口编造的故事，故事你也相信？”
夜无殇道：“故事未必就完全是杜撰的。”
唐宁说：“是，的确不一定全是杜撰的，但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十个故事里面，顶多有一个故事可能是真的。”
她完全是实话实说，客观而公正，这话落入夜无殇耳里，却像是在质疑他男人方面的能力。
跟世上所有的男人一样，夜无殇也忍受不了旁人质疑他的能力，尤其是唐宁。
她既然不相信‘他行’，他就要亲自向她证明‘他很行’。
将唐宁侧躺的身子掰正，夜无殇长腿一跨就压在了唐宁身上。
“娘子，既然你还不困，那我再辛苦辛苦，争取今晚把种子种上。”
唐宁眸子微瞪，“你疯了？”
昏暗的光线里，夜无殇脸上的笑容有几分邪魅。
“我疯没疯，娘子难道不清楚？不过，我就算发疯，也只对娘子一个人疯，也只在娘子一个人身上发疯。”
话落，腰身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