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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情军阀×腹黑小戏子(41)(1 / 1)


楚栖年:“好,非常好。”

楚栖年一脚踩在床边,抄起勺子撬开副官的嘴。

“老实喝药!不喝我马上送你去见你太奶!”

或许是太奶魅力太大,副官松了牙关,一口气喝光。

“不错,真是我的好大孙!”

楚栖年拍拍副官的脸蛋,收碗走人。

转身时衣摆被扯住。

副官含糊不清哼唧:“娘……”

楚栖年毫不留情扯回衣摆:“擦,又当奶又当娘,等你好了不给我十块大洋都说不过去。”

回到自己卧室,任南酌的药正好温温的。

楚栖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凑近床上的男人。

“老二,该喝药了……”

有点怪,楚栖年愣了一下。

又重新说:“二爷,快起来喝药。”

任南酌睁开发沉的双眼,靠在爱人怀里,然后一碗刺鼻的东西凑近。

“喝。”楚栖年拍拍他。

这东西味道实在太怪,任南酌别过头。

“有那么难喝吗?”楚栖年自我怀疑,浅尝一口。

“呕……”

怪不得刚才喂药时副官脸都绿了。

楚栖年侧过脸呸呸呸。

“良药苦口,正常,正常。”

他想强制把药灌进去,又听任南酌饱含深情地喊自己。

“砚砚……砚……砚。”

楚栖年软了心肠,拉起口罩戴好,在他面颊上亲了亲。

“二爷,乖乖喝药行吗?”

任南酌挪动脑袋,视线落在他唇的位置。

楚栖年眨眨眼:“如果亲你嘴,等你好了,我可能要倒下了。”

大抵是任南酌真的清醒了一些,再次喂到嘴边的药全部喝了下去。

“真乖,烧还没退,被子盖着肚子就行了,晾一晾能退烧。”

楚栖年扬手掀开任南酌被子,只给他一个被角。

发烧中的任南酌冻得瑟瑟发抖。

楚栖年除了给他套上一条内裤,多余的衣服不给穿。

等小白回来,惊得狗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你谋杀亲夫?!]

“啊?”楚栖年正给任南酌翻身:“没有啊,晾一下有助于退烧。”

小白:[他在发抖啊!!!]

“没事,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楚栖年帮任南酌针灸,看到他上身一大片红疹,怪心疼的。

“也不知道这些药能不能起作用。”

小白卧在床上:[肯定是有用的,别担心。]

到了时间,楚栖年撤下针,又费劲吧啦给人翻回来。

这时有人敲门,楚栖年眉头一蹙,隔着门问:“谁?”

管家的声音从外边响起:“夫人,有一位自称是您哥哥的少爷找上门来,说有事求您。”

楚栖年给任南酌擦着手心,声音淡淡:“不见,让他走。”

管家又道:“撵过了,但是这人已经在门外站了有一个时辰。”

“那你让他继续站着吧。”

楚栖年眼神渐冷:“如果死外边了,记得扔远点。”

小白晃晃尾巴:[你哥?应该是楚肖文了?]

楚栖年耸耸肩:“管他是谁,对了,你给纪凛送药去,他哪里有事没事儿?”

小白尾巴耷拉下来:[有事,聂询初被传染了,很严重,如果只是猩红热的话还不算什么,他胳膊的刀伤很致命。]

“什么意思?”楚栖年不太敢去想,人刚救下来没多久,小少年还是逃不了一死。

小白:[败血症,发烧,听纪凛的意思,他从城外回来,一点水和食物都吃不下去。]

楚栖年急切道:“有办法救吗?”

[青霉素,或者是其他抗菌素,但是……这里没有。]

小白一句话,无疑是给聂询初下了死亡通知书。

-

一连三日,楚栖年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看似悠闲自在,实际上一天至少三次药需要熬煮,给两人针灸更是多达六七次

照顾完任南酌,还都抽空去看一下副官还活着没。

被传染的第五天,副官病情达到最严重的那一刻。

不断呕吐,中药和喝下去的粥,全部吐出来只能干呕。

楚栖年束手无策,只能不断给他灌药。

忙活到半夜,楚栖年精疲力尽回卧室。

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时,发现任南酌竟然醒了。

“任南酌!”楚栖年光着脚跑过去。

他扑进任南酌怀里,熟悉的手掌顺着他后脑勺一下一下往下抚摸。

“你……瘦了。”任南酌声音沙哑。

楚栖年抱紧他,额头抵在男人颈窝。

“或许吧,我都不帅了。”

任南酌去勾他手指,指腹忽地触碰到什么,垂眸去看。

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双手的皮肉被烫伤后,只剩挑破水泡留下的伤痕。

“不疼了,别担心。”楚栖年小声说。

任南酌嘴唇动了动,楚栖年起身喂他喝水 。

“副官暂时还活着,如果他能熬过今夜,明天就没事了。”

楚栖年又凑近,眉宇间浓浓的疲惫。

“任南酌,不论怎样,你不能有事,要不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以前,只是想急匆匆完成任务,现在……我想和你把这辈子过完。”

任南酌无声扣紧他的手指。

“是一辈子,你明白吗?”

楚栖年捧着男人的脸颊。

“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任南酌艰难说出一个字:“……好。”

楚栖年摘下口罩,这几日被捂的喘不上气。

也许这个时代,就是有一团经久不散的乌云笼罩在头顶,压的所有人喘不过气。

楚栖年微微仰起头,去吻任南酌。

男人背靠床头,反应慢两拍,没躲开。

只是贴在一起。

像是许久没能互换气味儿的动物,贴在一块,给对方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楚栖年伏在他肩膀。

“如果要传染,早就传染上了。”

搁在后腰的手臂收紧,楚栖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往后退一点,再次去亲他。

嘴唇满是苦味儿,苦涩一下漫到心头。

他真怕,这是任南酌最后一次和自己说话。

在这个饥荒疫病肆虐的时代,相守太难。

任南酌说话很艰难,只能维持片刻清醒。

楚栖年侧身躺着,他们对视良久,直到任南酌再次昏睡。

楚栖年也快睡着时,听到一声极轻的敲门声。

靠近卧室门,门外管家道:“夫人,有一位自称纪凛的先生来找您,还带着一位病人。”

楚栖年愣了一秒,预感不妙。

“全叔,你先回房间,我这就出去。”

听到脚步声远去,楚栖年戴上棉布口罩急匆匆下楼去。

铁门外,纪凛站在车旁,看起来很狼狈,双目血红,下巴有一层泛青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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