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鹅派来的编剧跟着夜长晴跑了一个星期，笔记本电脑里已经记满了IP开发需要的故事素材。
将最后一点笔记记好，编剧揉了揉眼睛。
“夜总，童年的不幸对你还有影响吗？现在想起小时候的事会不会还有些伤感？”
夜长晴答得斩钉截铁：“不会。”
编剧挑了挑眉，疑惑地看了夜长晴一眼，双手不自觉地开始敲击键盘。
（……听到这个问题，夜长晴明显沉默了下来，她目光闪躲，面容苦涩，没过一会，美眸中已经盛满了泪水。“不会”，话音刚落，夜长晴闭上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无声地从脸庞滑落。）
“你现在对你的父母是什么感情呢？你觉得你对他们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
夜长晴皱眉，不是问创业史吗？怎么老是揪着她的身世不放？
编剧了然地开始敲键盘。
（……这个问题再次戳中了夜长晴内心深处最痛苦的回忆，一边是父母血浓于水的生养之恩，一边是这些年难以释怀的暴力和苛待，她陷入了两难的痛苦之中，不敢看我的眼睛。）
“夜总希望我们这个IP运营的重点放在哪一块？”
夜长晴眉头松动：“主要重点放在晴天娱乐的发展壮大，和青年电影节、网大的远大前景上。晴天娱乐目前正在进行二轮融资巴拉巴拉……”
（……明明已经是事业有成享誉全球的成功导演和企业家，可感情仍然是夜长晴心中一块不敢触摸的伤痛。童年的不幸，家庭的不幸在她幼小的心灵烙上了深刻的印记，她还在等，等一个人，等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来拯救她心底的伤痕累累。）
编剧合上了电脑。
“好了夜总，我们前期的素材收集已经全部进行完毕，回去我会将所有资料进行整理，策划组和漫画组会尽快完成第一期的漫画工作。”
夜长晴有点不放心。
“你确定是按我说的记载的吧？没有胡编乱造吧。”
编剧扶了扶眼镜：“我确定绝对充分理解了夜总内心深处想要表达的意思，我们飞鹅从来不胡编乱造。”
你最好是……
夜长晴仍然不放心。
“等正式剧本出来之后先给我看下，漫画做好之后也先给我审核一下再上线。”
“这个……”编剧有些为难，“我只是一个编剧，做不了主，这个还是您和我们杨总去谈吧。”
“也是，这样，那你先把你记的素材给我看下有没有错漏。”
编剧愤然抱紧了自己的电脑。
“夜总！请你尊重一个编剧的劳动成果，你会把你的剧本草稿给别人看吗？”
夜长晴二话不说抢过了编剧的电脑。
十分钟后……
氵金！
不愧是飞鹅。
不出所料的鬼都想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编剧的程度。
“你自己改还是我给你改？”
编剧疑惑脸：“我写的都是实话，每一句都是夜总你亲口说出来的。”
“那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形容词和心理活动是怎么回事？”
“夜总，你觉得你真的了解你的心吗？有时候旁观者的角度看的比本人更真实，我觉得你应该试着去接受真正的自己，直视自己的脆弱，这不丢人。”
夜长晴：“……呵呵。”
夜长晴配合飞鹅做个人IP的时候，陈溪和陶李则是在努力说服参加世界青年电影节的导演们把作品授权给水木影视。
在承接了第一届残运会的直播后，水木影视陆陆续续上线了几个话剧视频，再就是和夏戏表演系那边谈好了合作，每周天会直播两小时学生们“话剧日”的训练日常和一些社团活动。
虽然不多，但也确实积累下来了一小部分忠实用户。
一个纯话剧平台自然不会有太多不和谐的声音，看着势头不错，夜长晴又拿着这些数据说动了李巧兰，尝试开了两场正经话剧演员的表演直播，并借此机会推出了VIP会员免费看直播的运营模式。
因为直播不多，VIP会费也就定价很低。也因为直播不多，大多数会员都是看到预感里有感兴趣的表演才会开一次VIP试看。
所以，到目前为止，水木影视这个APP每个月都是在亏本运营。
然后还要给话剧老师倒贴版权费。
不过，青年电影节结束之后，会员数量倒是激增了近百倍。等十二月十二日《为人之罪》和《带我回家》在APP上线之后，可能还会有一轮激增。
至于为什么要等到12.12？
一是两边签协议走流程宣传要时间，二来国际电影节提名、获奖之后开始海外发行是惯例，就算做要网络上映，也不妨碍夜长晴和海外发行公司对接发行。
反正国产电影在国外的上映期一般就几天。
而且海外上映后就有资格参与更多电影节的评选了。
“整体数据依然不乐观。”陶李抱着笔记本，对着新鲜出炉的收益预测摇了摇头。
他们的会员费收的太低了。
夜长晴是无偿把电影给了水木，但其他导演可不会这么做，买版权的花费可不算低，哪怕不算上网站的运营维护成本，会员费都抵不上开支。
可他们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涨会费。
“招商情况怎么样？”
陶李无奈：“小品牌倒是非常多，有几个微商产品甚至出价到了一个亿买我们的开屏广告，还有一个境外赌场，也开了一个天价。”
“这肯定不行。”陈溪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水木影视作为未来世界青年电影节作品的主要承载平台，定位一定是要往高大上、国际化靠拢。
广告招商就算不是顶奢高奢至少也要是国民品牌或者行业新秀，微商、赌场这种东西绝对不行，开价再高也不行。
可一次性买了这么多导演的版权之后，水木影视账面上的钱已经不多了。
如果实在拉不到够档次的品牌方，也只有先降低要求了。
那么，广告要怎么排呢……
陶李突然一愣。
怎么回事？
水木影视首页的banner上面为什么突然出现了色情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