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停下脚步，往女人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女人穿着淡色职业装，束腰白衬衫显得腰部盈盈一握，修身但不显得轻佻。
这身衣着，有点眼熟。
齐揽月走来，看着女人的穿着纳闷，“小姜，她穿的怎么跟你之前给封闻野做秘书的时候有点像，你俩风格还挺相似。”
这么一说，姜雨真觉得似乎真是如此。
但她和这个女人不认识，应该只是眼光相同。
叶琰接下文件，“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
女人笑的温柔无害，点头后离开办公室，与姜雨真对视时，对姜雨真淡笑。
“夫人。”
她长相属于无害类型，妆容恬淡柔和，将她整个人显得柔柔弱弱，没有攻击力。
姜雨真僵了一下，回她一笑。
她没闻错，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的确是那天封闻野身上的。
她们……近距离接触过。
女人走后，她问叶琰，“刚才那位是？”
“刚招聘过来的行政助理，叫司清梨。夫人放心，她只负责递阅文件和一些事物，没进过先生的办公室。”
“她和封闻野没接触过吗？”
“没有的。”
那封闻野身上为什么会有她的味道？姜雨真想不明白。
虽然对封闻野百分百信任，但她总觉得想不通。
“怎么，你这是在吃醋？真是稀奇，还从没见过呢。”齐揽月调侃。
“没有，我们走吧。”
姜雨真把脑海中多余的想法扔掉，和齐揽月一起进了电梯。
走廊另一头，原本离开的司清梨半边身子露出，望着姜雨真离开的方向，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淡笑。
但笑意不达眼底。
传闻中的封夫人，看起来可不如传闻中的有心机，反而有点像个软柿子。
也不知道封先生怎么看中她的。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悄无声息离开。
叶琰把文件归纳好之后，想起姜雨真说的事，派人把事情始末从头到尾调查一遍。
在得知整件事经过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沈佳沐是丧心病狂了么，敢这么对夫人，竟然还在给夫人的奶茶里放死老鼠？！
他怀疑沈佳沐脑子不正常，但保镖随之又送来一份调查结果，应证了他的猜测。
她竟然多次聚众吸食du品，已经三年了，还和一群小混混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已经背着沈父打了几次胎。
副市长的独生女，一次次接连犯法，这么做无疑是自轻自贱。
等封闻野开完会后，叶琰敲门进了办公室，把调查结果递给他，又把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虽然答应了夫人，但他毕竟是先生的人，这么重要的事，他才不会隐瞒先生。
封闻野听完，脸黑成了锅底灰。
沈家是摆明了要作死是么？
那他就成全他们。
“一夜之内把沈家这些年受贿违法的证据散布出去，自会有人拉沈家下马。”
“还有，把沈佳沐吸du，聚众yinluan的视频公之于众，让我看看，这次还有人护着她么。”
官员女儿一再做违法的事，就等于全家被一锤定死。
他要让沈家丑闻公之于众，从根源搞垮弄死沈家，让沈家再无翻身的可能。
一个副市长的职位也敢在他面前蹦跶，嫌命长么？
当天晚上封闻野到家时，姜雨真正抱着咚咚在沙发上玩。
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她抬眼朝他望去，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浮现起白天看到的女人。
好像叫——司清梨。
封闻野察觉她在盯着他出神，把大衣脱下递给叶琰，撑着沙发靠背俯身吻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继续逗弄咚咚。
心里藏着事，她的情绪一整晚都不怎么好，封闻野从吃晚餐时就发现了。
等哄咚咚休息后，她洗漱完刚出了洗漱间，迎面一道身形拦住她。
封闻野单手挡在半透明珐琅玻璃门前，“为什么不开心？”
姜雨真也没想藏着，抬头看他，“我今天去你公司，闻到了一个女人的香水味。”
“嗯，”他听的认真，“你想要？我这就让叶琰带人去买。”
“不是，我是觉得那个香水味和你前几天衣服上的很像。”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封闻野停在原地，似乎意识到什么，紧盯着她别扭的小表情，眼尾却逐渐松散。
他微微弯下腰，直视她躲避的眼神，“吃醋了？”
姜雨真很不想承认，但她的确吃醋了。
“嗯。”
一声压低的笑响彻在她耳边，她气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你不是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吗，为什么笑？”
她相信他不会做出格的事，但就是想得到他的亲口否认才安心，可他笑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是你第二次吃醋。”
以往都是他吃她的醋，现在终于反过来了。
这也代表着，她越来越在乎他了。
姜雨真：“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不认识她，那次——是意外。”
他刻意拉长尾音，看她忐忑不安的脸，心底舒畅。
自从上次姜雨真提起这件事后，他就刻意和所有女人保持距离，身上也再没出现过香水味。
那次的香水味，他的确不知从何而来，自然说不出前因后果。
姜雨真看他不像说谎，后知后觉意识到她现在像在质问他，又脸红起来。
她看起来是不是很像吃醋又不讲理的女人？
“我、我有点困了，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刚说完，她就从他手臂下方的空隙钻了出去。
封闻野眼睁睁看着人溜走，却没急着追，脸上笑意经久不散。
姜雨真在床上躺的笔直，后知后觉想到刚才她问的多尴尬，尴尬的头蒙进被子里，窝侬在被子里。
身后的床垫凹陷，封闻野拉下她的被子。
“别害羞，憋坏了我会心疼。”
重见光亮，姜雨真始终不敢面对他，直到他强制把她转过来面对他，拥她入胸膛，捏捏她的脸。
“刚才问的时候不是很大胆，怎么现在害羞了？”
姜雨真闷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多想了，我应该相信你的。”
他轻笑，“不用愧疚，我喜欢这样的你，你可以随时对我发泄各种情绪。”
她睁大眼，“啊？”
“我是说，你的任何样子，我都喜欢。”
他拿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让她感受他跳动的心脏，“你可以一遍一遍向我确认感情，我会一直回复你。”
卧室亮起两盏壁灯，昏黄灯光照耀，姜雨真抬头看着封闻野那双含情脉脉的眼，心跳加速。
…………
封闻野并没告诉姜雨真，他惩治沈家的消息。
姜雨真第二天去办公室的路上，就听到学生们激烈讨论什么。
到办公室时她一头雾水，正好碰到江泽和其他老师正在吃瓜，隐约还提起沈家。
她问，“江老师，是沈家有什么事吗？”
江泽还没说话，另一位老师先开口了，“哎呦姜老师，这你都不知道呢？沈家出大事了，你赶紧搜搜吧，保证吓你一跳！”
字里行间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姜雨真听他的话拿出手机。
刚打开屏幕，就看到首页推送的新闻，报道的铺天盖地都是沈家各种丑闻。
陈年往事被扒了出来，沈父贪污受贿，以权谋私，作风不正，沈佳沐恶意犯法，违背道德底线，顺带一个个证据亮出，让吃瓜网友大呼过瘾。
这件事很快被顶上了热搜榜首。
在网友眼中，哥州副市长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而且多次以政协代表的身份做慈善，突然爆出这么个瓜，无人不震惊。
姜雨真隐隐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