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也有些难受了,本是九天之中尊贵天帝,还总这样幼稚,我知道自己很难彻底摆脱他,他现在六界之中想在哪在哪,我如何拦得住。
“你说什么呢?本王是真心求娶轻儿的…她将来会成为本王的王妃,与本王琴瑟和鸣为本王生儿育女…”
“琴瑟和鸣?生儿育女?…你…再说一遍?”
川乞的眼神此刻似是会杀人一般朝上面看去。
“…你看我做什么,轻儿…你可愿意嫁给我?”
“…好了,你们不要再闹了。”
这场面真是混乱极致,不过我半天没见到那个死鸟吭声了,鸟呢?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没见踪影,定是提前跑了,等我见到他不把将他的毛拔光,我就妄活了这二十万年!
“川乞兄,身体近来可好啊?”
突然楼上传来一个声音,川乞闻声向上看去,突然眼睛微眯,瞬间脸色变沉,随即哈哈大笑。
“原来是亐引兄与夫山兄在此,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啊,竟在这里又遇见,这是家妻轻儿,与在下闹了别扭离家出走,让二位看了笑话,惭愧惭愧。”
他用力紧紧攥住我的手,使我挣脱不得,然后牵着我上去那两位男子的阁楼,同桌坐下。
“…轻儿…原来,你已经嫁人了啊?”那个红衣男子看似有些难过,闷闷不乐的也坐了过来。
“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贱内,姒无轻”
我白了他一眼,他一脸笑意不为所动。
“轻儿,这位是亐引兄,是人…人人都想成为的首富,他的财富,当真是数不清,也无人能知道有多少,这是夫山兄,当今皇帝长子,也就是太子,这位…。”
他介绍到红衣男子时冷下脸。
“哼…”红衣男子对着川乞哼了一声。
“…嫂嫂,这是我弟弟,夫泊”
夫山见川乞面色不好,立刻接过话介绍到。
“…嫂嫂…我…你们好,真是太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实在抱歉,我与贱!夫!打扰到各位雅兴了。我今年十之有六,应未有你大,还是叫我轻儿吧。”
哼,川乞说我是贱内也就算了,这个男子叫我嫂嫂,我得意的看向川乞,他听我说完这话,没有生气,但那个嘴反倒咧的更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是在下唐突了。”
他应该没想到我会说这话。
“原来美人已经是川乞兄的了,真是好福气啊…”
这时那个许久未说话的黑衣男子站起身来,走到栏边,摘下斗笠,墨色头发如瀑垂于脑后,一根黑色曜石簪子与一只黑曜石束发圈将后脑头发簪住,背手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台上的舞娘正在妖娆轻舞。
“不过,引总相信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是吧?轻儿”
他转过头来时,我看清他的脸,呆住了,这是何等精致的脸啊,他们都说我很美,但我觉得他比我还要好看,他此时定定看着我笑,风流不羁,墨衫飘举,苍白清冷的脸却不显病态,反而整个人与这世间拉出距离感,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连我都看呆了,我从小与川乞一起长大,二十万年,也从未见比川乞还好看的人,可眼前这个人完全不输川乞,不似是生于人间,我凛目探查,但他的人身上没有任何神妖之气,应该就是个普通人。
“呵呵…亐引兄,这世间一切都可以变,总是有一些事情,变不得…因为…我不允许”
他对着那个亐引说话,我手突然一疼,才回过神来,他盯着我,吓我一跳,似是有些生气,我也扬起头不甘示弱瞪着他。
“咳咳,各位来,我们一起举杯来喝一杯吧。”
我顺着夫山的话举起了杯,他们两个人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彼此,似有暗潮涌动。
片刻后,两个人才慢悠悠的举起杯,真不知道在装个什么劲,我在心底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听说没有,一月后人间边界举行六界中最大的盛典,冥王要给自己找个媳妇儿了”
“估计六界美人都争着抢着要去呢。”
“光是目前我知道的,人界一位公主以献祭形式明日就要被送过去了,妖界只有三个名额,争的那叫一个头破血流,魔界就不用说了,这几年势微,每天都在挑美人要送过去,借此寻个护佑…”
“可是那冥王都有几百万岁了吧,他还找什么媳妇儿,老得咔嚓咔嚓,这不是可惜那些美人”
“就算他无法人道,那也比嫁给普通人强,那可是冥王,位高权重,六界中谁能比他地位高,嫁给他之后,随便跟谁生个孩子,然后就说是他生的,坚持坚持,等他死了那便能得到泼天权势了”
“你看现在天界那个天帝小儿,几十万年,销声匿迹,据小道消息,他失恋后一蹶不振…谁知道是死是活,以后六界还不是得听冥王的。”
我突然看见川乞眯了一下眼睛,每次他这样就说明很危险,顿时心里一惊,连忙说道。
“这个冥王还真是老不正经啊,此番年纪,还要议亲,还挺好玩,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说罢连忙喝了一口酒,居然呛住了,有只手递过来一方帕子,我立刻接过来唔住嘴使劲咳嗽。
我缓过神来发现,是那人的帕子,也是黑色蚕丝质地,上面有黑色线绣着一朵花,但我还未看清是什么,就被一把夺走了。
“亐引,我夫人自己有帕子,下次就不劳烦费心了,是吗夫人?”川乞将帕西扔在桌上,他倒也不生气,不慌不忙的收起来。
“我…哪…噢对,我有,刚刚事出紧急忘记拿出来,真是多谢…真是多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轻儿,方才你说,觉得冥王老年娶妻,很是好玩,引倒是想知道,好玩在何处?”
他笑着说出这一番柔声细语的话,突然把我给问住了,是啊好玩在何处,我只是不得打破一下僵局,万一川乞没忍住发飙,杀了那两个小妖,看你们还能坐的住?,我还未回答,他又继续说。
“在我们人间有句话,叫做人生自是有痴情,此爱无关风与月,两鬓白,只为相思老,不为岁月轻,轻儿却觉得好玩,所以引很是疑惑,想问问轻儿,因何好玩。”他一只手托着脸,手臂在桌子上,往前凑了一些支,一脸笑意地问我,看着他那妖孽一般的脸,后背直发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