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鹤跑过去就把三张塔罗牌从地上捡起来,他看看墙上足有两厘米深的三道沟,并且,一道从卓阳的脖子划过,一道划过了墨峻的双眼,还有一道横越了蓝烨的面孔。
墨一鹤弹了弹手里的三张塔罗,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三张塔罗牌是普通的塔罗牌。
“哥,你把那三张撕了吧。我一共买了十五副,这里五副,燕北家里有五副,燕北的律所公寓有五副。你撕吧,反正明天要用了。”
墨一鹤果断地就把三张塔罗牌并在一起拦腰给撕了,墨一鹤感觉挺爽,接着,三下五除二就撕了个粉碎。
“宴宴,你什么时候练成的?”
墨一鹤知道墨宴有飞镖的基础,这抛掷牌就不在话下,但这也快的不可思议了。
仁川和柳永恒惊的早不会说话了。
墨宴抱住了穆若冰的胳膊伤感地说:
“从我老公死而复生之后就开始练了。”
穆若冰抱住墨宴的肩膀亲了亲墨宴的头发。
伊乐然和张鹰交换了一下意见说:
“我的意见依然是不允许出人命,除非是自卫反击。”
说完这些伊乐然转向了冰钊晖:
“钊晖,我跟你舅舅说了,有你舅妈保护你舅舅足够了,你和你舅妈在一起简直是浪费能源。明天你就到暮色黄昏庄园就任,做暮色黄昏庄园的总经理,仁川依然是集团公司财务副总继续整理审查暮色黄昏庄园的几十年的烂账。”
墨宴撇着嘴说:
“看来我哥一家的保护你已经安排好了。”
穆若冰把手机递给墨宴,墨宴看到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帅哥。
“宴宴!保护你哥的要用生面孔,另外,不需要月嫂了,换了退役下来的省女子散打冠军,她已经教给了另外两个保姆好多招式了,放心吧。”
墨一鹤很喜欢冰钊晖做暮色黄昏庄园的总经理,他仿佛忘记了两天后可能要经历一场恶战。
接下来没墨宴什么事儿了,墨宴就回了卧室。
穆若冰留下来,高层还要部署扫墓的各个细节。
今晚,墨宴充满了怨念。
今晚,墨宴充满了戾气。
墨宴往浴缸里放着热水就把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
墨宴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把棉拖鞋踢出来洗漱间。
墨宴对着洗漱池上的大镜子在自己赤裸的身上裹好了大浴巾,她的两只眼睛还是离不开镜子。
浴缸里的热气升腾着,镜子上渐渐地充满了雾气。
墨宴隐隐地感觉雾气里有一个瘦瘦单薄的年轻人,墨宴猛地转身回头,墨峻站在了她的面前。
墨峻的手里依然拖着长长的军刺。
“姑姑!别来无恙吧!”
墨峻说着就刺向了墨宴。
墨宴没有躲,她的眼珠冒出了黑血般墨红色的利光,她朝着墨峻就张开了血盆大口,墨峻看到了一口云豹的獠牙。
墨宴此时就像一头云豹她的爪子犀利地划过满屋的热气,其刚烈可以撕碎眼前的一切。
就在墨宴要扑上去的千钧一发之际,穆若冰的声音出现了:
“宴!”
墨宴僵持在那里。
墨峻不见了。
洗漱间的门打开了。
墨宴朝门口转过头来。
穆若冰站在洗漱间的门口。
穆若冰似乎看到了墨宴圆睁的眼睛和正在收起的獠牙。
云豹!
穆若冰着实打起了冷战。
项教授曾经告诉他:
墨宴的心里埋藏着一头猛兽,只要这头猛兽一出来,毁灭的时候就到了,不是毁灭她自己,就是毁灭他人。
墨宴感觉眼前的穆若冰清晰了。
而穆若冰依然看到的是墨宴手呈云豹的爪子状,眼睛黑红色的光在收拢。
穆若冰坚定地向前抱住了只裹着一条浴巾的墨宴。
“宴!水满了,来,我帮你泡浴。”
听到穆若冰柔和温暖的声音,墨宴的双臂的力量软化了下来。
“老公,我睡着了吗?谁怎么就满了?”
墨宴的娘家呀!
穆若冰的心里一声哀叹。
“宴,今天咱们在淋浴这里冲冲就好,明天再泡好不好?”
穆若冰怕墨宴进入浴缸里就睡着梦中报仇去了,上一次墨宴在梦中差点成为植物人。
“不要,我太累了,我想泡。”
“好!等一下。”
穆若冰搂着墨宴打开了抽屉里的精油盒,他取出雪松精油往浴缸里甩了三滴,又取出没药精油往浴缸里甩了两滴。
墨宴推开穆若冰的手,走到浴缸边,伸手搅拌浴缸的水。
墨宴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穆若冰知道,空气中的精油分子起作用了。
墨宴褪去浴巾迈进了浴缸。
穆若冰看到自己的女人平息了躁动,他放心地回到了茶席间。
当墨宴穿着睡衣用浴巾搓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卧室的时候,茶席间只留下了伊乐然和穆若冰。
墨宴安静地坐在了穆若冰的旁边,穆若冰接过浴巾就熟练地给墨宴擦头发。
伊乐然递给墨宴一杯茶,墨宴摇头不接,伊乐然有些尴尬。
墨宴伸手接茶壶,伊乐然不给。
墨宴看看穆若冰的杯子,伊乐然就把穆若冰杯子里的冷茶倒掉,重新注入了热茶,墨宴端起来喝了。
“谢谢伊哥!”
“宴宴,一定要他们的命吗?”
伊乐然看着茶桌子上墨宴弄瓣的茶杯说。
“不一定,拼敏捷和命大吧。”
墨宴说完拿起了半个杯子端详。
穆若冰帮墨宴擦好头发缓缓地说:
“是火山,总要喷发!到时看吧。”
箭已上弦,墨宴就仿佛在冲着弓箭吐烟圈。
杀人!
只要墨峻收起杀父之心,墨宴就绝不会杀他!
墨一鹤站在水榭舞台的台阶上,冰钊晖站在他的身边。
水榭舞台的镭光还在闪烁着,冰钊晖注视着墨一鹤在镭光闪烁下的成熟英俊的脸。
“钊晖,到暮色黄昏庄园不同于在墨色山庄,那里你人生地不熟的,去了先熟悉环境,注意安全。”
墨一鹤的眷恋犹如女人的温柔。
冰钊晖微笑着点头,暮色黄昏庄园在建造时,旭辉是监工啊。
“叔叔,放心吧,我听您的话先熟悉环境。”
镭射灯晚十一点关闭,当镭射灯关闭后,看台的所有地灯亮了,所有的地灯里面都是发光二极管,环保省能源。
冰钊晖坐在第五排墨宴常坐的位置上听墨一鹤跟她讲述墨家经营的底线。
当灯光整体暗下来的时候,冰钊晖精致的五官非常的凸现。
墨一鹤讲着讲着停下了,眼前分明就是强壮的旭辉。
墨一鹤不想说什么,他只是深情款款地看着冰钊晖,眼睛里浸出了泪水。
“旭辉!”
冰钊晖毫不犹豫地把墨一鹤抱在怀里。
墨一鹤不说什么,把头靠在冰钊晖的肩膀上,嘴里发出梦话般的呓语:
“旭辉,我冷。”
冰钊晖把自己的皮衣脱下来披裹着墨一鹤。
冰钊晖这一系列的动作更加唤起墨一鹤对旭辉的思念。
冰钊晖索性搂住墨一鹤,并抚摸着墨一鹤的脸。
墨一鹤沉浸在冰钊晖给予他的爱里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冰钊晖。
冰钊晖扶着墨一鹤的肩膀让墨一鹤站稳了对墨一鹤说:
“叔叔,看来您那个旭辉朋友对你真的是情深义重啊。”
墨一鹤听到这话清醒了很多。
墨一鹤感觉到自己眼睛疼,他揉下眼睛才发现泪水早已满脸,泪流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眼睛疼了。
冰钊晖让自己的手热一些捂在了墨一鹤的眼睛上。
墨一鹤享受着冰钊晖给他带来的温暖开始给冰钊晖讲述旭辉的故事。
扫墓的日子分成了三批,为了防止大家来扫墓墨色山庄安保空虚被人趁虚而入,第一批来到都是家人。
墨宴和墨一鹤走在最前边,江琼玉和一左一右两个保姆走在中间。
穆若冰和冰钊晖走在江琼玉的后面,两个男保镖和一个女保镖走到最后。
到了墨宇轩的墓地旁,墨一鹤带着全家站一列要走过去时,旭辉先围着墓地转了一圈。
穆若冰知道,旭辉这一圈转的方圆二十米内的机械设置全部失灵了。
冰钊晖向墨宴点点头,墨宴说:
“哥,开始吧。”
墨一鹤和墨宴摆设好祭拜的一切后墨一鹤和墨宴瞬间不见了。
穆若冰和江琼玉带着墨家的两个龙凤孙子辈儿的小家伙向墨宇轩默哀。
这时,正前方的一座墓碑后站起来了墨峻,他手里拿着遥控潇洒地对着墨宇轩的墓碑按了下去。
没响!
跟着卓阳和蓝烨一起跳了起来。
“叔叔,别来无……”
墨宴的“恙”字还没出口手已经到了。
卓阳没来得及转头就倒在了血泊中。
墨宴看着卓阳的尸体和泡在血浆里的枪吐出来两个字:
“恙啊……”
“墨峻!”
墨一鹤声到腿到,墨峻被踢的飞了出去,落地时腰部种种地担在了一个墓碑上。
墨峻口吐黑血,他艰难地向前爬着,他竭尽全力去拿枪,嘴里还在淌着血浆。
墨一鹤站在不动,当他就看着魔君拿到了枪,墨一鹤这才走到了墨峻的身边。
“墨峻!畜牲,你这个墨家的败类,有本事再向你爹我开一枪。”
墨峻拼尽全力仰天长啸:
“墨一鹤,去死吧。”
枪口就要对向墨一鹤的胸膛,只听江琼玉惊恐地大叫:
“一鹤!”
墨一鹤的腿抬了起来,一脚踢断了墨峻的脖子。
墨峻仰天倒下了。
墨峻的腰断了,脖子断了,手腕和两只眼睛上插着纸质的塔罗牌。
墨峻到死都没有放下武器,他紧握着手枪,紧到再紧一毫米子弹就会射出去。
穆若冰早报了案,就在110到的时候,墓地只留下了卓阳的墨峻两具尸体和墓碑下雷管炸药。
墨一鹤和墨宴面对着家人们抬头挺胸地站在父亲墓碑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