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上午墨宴跟着查房。
金昱的女儿和女婿来给金昱办出院手续。
墨宴看着金昱老爷子笑着点头。
金昱看到墨宴那弯弯的眼睛心里踏实了。
墨宴整整一上午查房会诊。
汪华毅整整一上午在中环文华东方酒店为了墨色山庄谈合作。
中午用餐的时间金昱的女婿带着两个人怒气冲冲地回到了中环精神病医院。
转了一圈也没有说出个什么就走了,只是说还不到浅水湾金老爷子失踪了。
墨宴给汪华毅发微信:
大哥,老爷子失踪,防止他女儿和女婿咬你。
汪华毅没有回话。
下午的研讨结束,拍照告别。
墨宴迅速回文华东方酒店。
墨宴走进文华东方酒店的大堂,汪华毅不在,墨宴到了快船廊,汪华毅也不在。
墨宴感觉不对劲了。
墨宴回到豪华套房。
墨宴刷卡打开房门,房门里就传出来了呜呜的声音。
墨宴用力向房门踹去,门后面一声闷哼,倒下了一个。
墨宴上前一看,倒下的是金昱的女儿。
“里边的,出来吧,你堵住我大哥的嘴了?你就不怕我让你一辈子都张不开嘴巴吗?”
墨宴提醒着房间里面的人。
此时,金昱的女儿爬了起来,她拿着一个烟灰缸就冲墨宴砸了过来。
她的烟灰缸还没出手,黑丝巾已经把他绑起来,于是,她就开始学猪叫。
卧室里出来了两个男人,他们还押着用洗漱间的方巾堵着嘴的汪华毅。
墨宴先走的被绑着的汪华毅身边,手一扬,押着汪华毅的胖男人就哎呦一声,捂住臂膀蹲了下来。
另外一个男人早吓的松了手。放开了手脚的汪华毅赶紧拿掉了嘴巴里的方巾。
墨宴把困住手脚的金昱的女儿拖着地拖到了身边。
“大哥,你认得这女人?”
“这是我们董事长的千金金殊隽。”
汪华毅揉着被捆绑疼了的手腕对答。
墨宴蹲在了金殊隽的面前:
“你们今天中午十二点半多的时候,你们到了精神病医院餐厅,又到了住院部,你们说金老爷子失踪了,你们自己带走上的车,他失踪了你们找我大哥做什么?”
金殊隽艰难地说:
“我们怀疑是他搞的鬼。”
“他怎么搞鬼?”
金殊隽不说话了。
墨宴拍了拍金殊隽的脸蛋儿悄悄的说:
“汪大哥帅不?他是我的人,你们不能碰他,除非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就是他搞的鬼,我就把他送给你。”
此时的汪华毅就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站起来就说:
“金殊隽,你们别是把老人家半路害了来栽赃我吧。”
墨宴一听就乐了。
“很有可能哦。”
金殊隽被绑着还在那里叫:
“姓汪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墨宴拍拍金殊隽:
“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啊?进出精神病医院有监控,路上有监控,金老爷子是怎么下的车,是怎么消失,都能看到,我来帮你报警。”
金殊隽沉默了,过了片刻她恳求说:
“你把我放开,我绝不再找他的麻烦。”
墨宴手一伸黑丝巾就自己卷起叠在了墨宴的手里。
金殊隽带着两个男人走了。
墨宴挽着汪华毅去咖啡厅。
墨宴要求前台重新打扫房间,更换房间的所有用品。
到了咖啡厅,墨宴坐在汪华毅身边给他按摩手腕舒筋活血。
“大哥,要痛几天的。”
“没关系,小伤小痛。”
汪华毅感受着墨宴给予他手腕的抚慰,他有些心动。
“别乱,你只是我的大哥。”
汪华毅一下子笑了,他感觉墨宴会读心术,怎么自己想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解读了呢。
“大哥,走,去码头看海。”
汪华毅和墨宴十指相扣走出了咖啡厅。
坐在七号码头外的长椅上,吹着海风,看着快船随着海风摇摇晃晃。
汪华毅看看靠在自己肩头的问:
“宴宴,我们去看维多利亚港夜景?”
“不去,我困了。”
“那我们回去?”
“不行,有五个保镖。”
汪华毅感受着墨宴的专业与执着。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夜深了。
墨宴才和汪华毅回到了文华东方酒店。
两个人正要往电梯间走,被一个男人挡住了。
“汪先生,我们大哥要见你。”
墨宴上前就把汪华毅挡在了身后。
两个一起被拥出了大堂。
两辆黑色的奔驰,开向了浅水湾。
汽车停在了一栋别墅门口,墨宴下车后不动等着汪华毅。
汪华毅下车后墨宴走过去又和他十指相扣。
汪华毅也不知这是谁家的别墅。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汪华毅和墨宴并肩走了进去。
“墨宴!”
墨宴寻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在燕北大饭店参加会议的那个香港大老板童董。
墨宴冷冷地看着这位大腹便便的童董没说话。
“你们两个人怎么到一起的?坐坐!”
汪华毅扶着墨宴坐在了沙发上。
“汪总,金昱去哪了。”
汪华毅看着眼前这位童董,他不认识,因为在燕北开的对外经贸会议他没有参加。
汪华毅很礼貌地站起来回答:
“我是回来休假的,同时也想看看金董事长,因为春节后他一直没回燕北。在飞机上巧遇了宴宴,她来香港学术研讨,我给宴宴订了文华东方的豪华包间我就回家了。到家开车去了董事长他女儿的家,他女婿说董事长精神不好住了精神病院,还不让探视我就回家了。第二天我去看宴宴和宴宴一起吃饭时告诉了宴宴这事,宴宴说她在的那个精神病医院就有一个老人75岁叫金昱,就这样,我在第三天去看了董事长。今天他们就说董事长丢了是我搞鬼,我能说什么?”
汪华毅说完两手一摊坐下了。
墨宴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看着童董。
墨宴死盯着童董的肚子,心里琢磨着这里面是不是一包草。
“墨宴,墨董,关于金昱的事情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童董的小眼睛特别聚光地看着墨宴。
墨宴放下了二郎腿冷漠地问童董:
“童先生,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墨董,给有多大的关系,只是金昱的女儿女婿找到了我,我总要为他们做主啊。墨宴,墨董,你一个副董事长,一个律师,你去精神病院去研讨,这行跨的大呀?”
“童先生,我是昆州墨色山庄集团公司副董事长,也是昆州墨色山庄集团公司墨氏中医院的院长,我是燕北医科大学医学博士后主攻精神病学和神经学。我来中环精神病医院学术研讨有什么问题?”
童董哑口无言了。
“今天一早我跟随查房时金老先生的女儿去接他出院了呀,走了几个小时了又跑回来说金老先生失踪了,那就报案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墨宴说完了站起来。
“童先生,太晚了,我困了,我要回酒店。”
童董连忙站起来:
“墨董啊,再坐坐呀。”
“不坐了,有机会童先生来我们昆州,我请您喝茶。我到香港连续工作了五天,明天又想去蜡像馆,实在不能久留了。童先生要帮朋友我们理解,如果明天您觉得还有事要问的话就打电话给我们,我们自己来拜访您。”
墨宴说完拉着汪华毅就走出了别墅。
一个大个子男人伸手就拦住墨宴,墨宴毫无表情地说:
“让开!”
墨宴说着手一挥,大个子男人就一声惨叫。
墨宴手一松,一张普通的塔罗牌带着血飘落在地上。
“放他们走!”
童董咬着牙说:
“墨董,你是真野啊!”
墨宴头都没回就上了车。
到了文华东方酒店,送墨宴他们的司机和保镖就没回去,他们当晚就住在了文华东方酒店。
墨宴落电梯后径直去了酒吧。
墨宴要喝威士忌,汪华毅叫来了一瓶威士忌。
两个人喝完整瓶的威士忌,过程中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墨宴环顾着酒吧,她冲侍应打了一个响指。
侍应走过来,墨宴跟侍应低语着。
片刻,侍应送来了一盒女士烟和两杯鲜果汁。
墨宴点燃了女士烟,她深深地洗了一口后,抬头冲着汪华毅喷出来了一串的眼圈。
汪华毅不知道墨宴要做什么,但他明白墨宴做的一切都是给他人看的。
汪华毅很绅士地用手挥了挥,他站起来坐到了墨宴的旁边:
“宴宴,你喝多了,咱们回房间吧。”
墨宴闭着眼睛摇头:
“不要!”
“宴宴,来哥哥背你回房间,明天咱们还要去蜡像馆哪,听话!”
墨宴睁开眼睛指指威士忌和果汁。
“宴宴,咱们让他们给送到咱们房间里去。”
墨宴坚决不同意,她一定要喝完才回房间。
汪华毅是实在喝不下去了,墨宴也不劝酒,就自己一杯一杯地干喝着。
汪华毅有些心疼地看着墨宴。
墨宴终于喝完了。
墨宴像个孩子一样蹦起来说:
“喝完了,走,回家!”
墨宴此时才挽着汪华毅的胳膊开心地聊着她曾经去过的海洋公园。
混淆视听、以逸待劳是墨宴常常喜欢干的事情,今天,墨宴要玩儿个淋漓尽致。
进了电梯,墨宴就安静了,她用后脑勺靠着汪华毅的肩窝居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