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伊乐然和墨一鹤回昆州的飞机起飞了,墨一鹤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清晨,墨宴到深圳的飞机降落了。
深圳机场的出口,燕北大饭店的CEO总裁汪华毅。
“墨董,屈尊了。”
墨宴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深圳阳光酒店
汪华毅引墨宴到了阳光大酒店的豪华套房。
墨宴进去一看电视柜上的一串十几个不同的果品零食就笑了。
王华毅也笑着说:
“穆逸大律师让我服侍好您,太屈尊了。我是真没想到穆逸大律师是这样策划的,不过想想也是,不这样策划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汪总不要客气,我和若冰就是和泰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呀,大姐就是我的老板。既然大姐这样安排了,我们就按照大姐安排的做吧。”
墨宴和汪华毅研究具体方案到半夜,策划出来了具体营救计划。
穆若冰和冰钊晖回到家,穆若冰先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所有民族风格的服装都没有了,黑丝巾不见了,所有的绣花鞋不见了,墨宴平时不常用的彩妆盒不见了。
穆若冰打开梳妆台的隔层,取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
老公,既然必须执行我就走了,别担心,我只是不想经历别离的场景,等我!假如我遭遇不测,不许救我,好好活着!
穆若冰的脸瞬间像冰雕一样,刚毅冷酷。
穆若冰点上一支烟把纸条烧了。
穆若冰失眠了。
冰钊晖失眠了。
两个大男人茶不思饭不想地天天惦记着墨宴,只能从穆逸那里听到汪华毅的消息。
穆逸气的大骂穆若冰:
“我不是女的吗?我一个人出国办案你们谁惦记过我呀?”
穆若冰也不回答,只是心里默默地期待自己的女人早点安全回来。
进入了香港,墨宴住进了中环的文华东方酒店。
汪华毅穿着和墨一鹤同款的白西服,墨宴穿着民族风的服装,挽着汪华毅的胳膊就非常的放松。
在墨宴的感觉里,汪华毅就像哥哥。
第二天,汪华毅带墨宴去吃早茶,就在皇后大道吃早茶的对面有一家在香港很有名的中环精神病医院。
墨宴做为昆州墨氏中医院院长的身份来中环精神病医院交流会诊,互通有无。
墨宴进入中环精神病医院后,汪华毅就回到他在半山的别墅。
汪华毅开上自己的车就前往浅水湾。
汪华毅被告知董事长金昱精神障碍在中环住院不许探视。
汪华毅只好回到了中环半山的家中。
墨宴接到汪华毅的信息时正在查房。
金昱,现年七十五岁。
墨宴看着金昱眼泪出来了,精神病院许院长说:
“墨院长菩萨心肠啊。”
墨宴面前笑笑说:
“我爸爸去世一周年了,也七十了,他为了儿孙们,用他毕生的精力打造着祖业墨色山庄。”
患者金昱听到这些抬头看着墨宴,墨宴戴着口罩给了老人家一个笑脸,金昱记住了这一双弯弯的笑眼。
每天墨宴会在上午查房,下午学术研讨。
晚餐,墨宴会在下午的学术研讨后回到文华东方酒店。
墨宴回到酒店就喜欢进快船廊,那里可以满足墨宴的各种食欲。
在文华东方酒店,墨宴喜欢快船廊、文华厅和酒店扒房。
每晚十点后,墨宴就会回到她的豪华套房沐浴更衣睡觉。
墨宴心里明白这豪华套房里有几只眼,也明白她应该怎么样表现自己。
墨宴出浴就穿着睡袍钻进了被窝。
墨宴听到门开了,她辨别到了声音是汪华毅,她就走了出来。
“宴宴,你哥给我电话问我知道你去哪里了吗?”
汪华毅一边脱着西服,一边不耐烦地说。
“怎么了?怕了?”
墨宴嘴一撇就把手机给汪华毅看。
墨宴甩了拖鞋和汪华毅坐在沙发上。
墨宴靠着汪华毅吃着提子。
手机上是穆若冰和墨宴的对话框。
老公:宴,你在哪里??
老公:宴,回来吧。
老公:宴,我知道我又把你的手弄 伤了,我太爱你太在乎你了。
老公:宴,原谅我好吗?
老公:宴,我已经失眠很多天了。
……
汪华毅看完后把手机还给了墨宴。
“宴宴,你怎么就不回话呢?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慌乱。”
墨宴继续吃着提子说:
“不想回,打我的时候怎么那么沉着呢!”
墨宴站起身把提子放下就去卧室了。
汪华毅愣愣地注视着墨宴的背影,而后也进了卧室。
做为燕北大饭店的CEO他比谁都熟悉如何在酒店保护自己。
和穆若冰同样儒雅稳重的汪华毅多了几分随和。
汪华毅虽不是张扬的个性,但抱得佳人归,还是引人瞩目的。
墨宴不喜热闹,除了每天去精神病医院“打卡”,其他地方基本不去。
快船廊的下午茶和扒房酒吧是墨宴感觉最舒服的所在。
第二天,墨宴回到酒店,看汪华毅闷闷不乐就关切地询问:
“大哥,今天可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吗?”
侍应上来了法红,汪华毅看着侍应一番操作后,又把脸转向窗外,看着海湾的风景说:
“其实昨天心情就有些不好,我去浅水湾看我们董事长,他居然没在家,他的姑爷说董事长精神不好,送去住院了还不准探望。我这次休假回来也就是想见见董事长啊。”
“你们董事长怎么在香港?是香港人吗?”
墨宴吃着甜品,品着舌尖扫过双唇的感觉,这是墨宴的习惯性动作。
汪华毅无意间看到了墨宴的一弯舌尖掠过唇齿,他不由得喉结蠕动着咽下了唾液。
墨宴也看到了汪华毅这一不易觉察的反应,她可不是无意间看到的,她是瞪着两只大眼睛实实在在看到的。
汪华毅有些难为情,墨宴却邪魔一笑。
汪华毅迅速回到正题。
“董事长是地地道道的燕北人,他的女儿嫁给了香港人。”
汪华毅说到这里似乎还有其他的话,但,他咽了回去。
第三天中午,汪华毅接到墨宴的电话便来到了中环精神病医院。
汪华毅见过董事长金昱后要求医院重新诊断。
汪华毅给董事长的女儿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见过董事长了,董事长应该是没有那么严重,思维逻辑性很好。
汪华毅当晚没有回酒店,他回半山的家过夜了。
汪华毅是香港人,他的独子在港大读博。
汪华毅的太太三年前因病去世,汪华毅有幸结识了燕北大饭店的董事长金昱,成为了燕北大饭店的CEO。
汪华毅很清楚董事长金昱的处境,金昱的第一个夫人为金昱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子在十三岁时和夫人在一起车祸中身亡了。
金昱两年后又续弦,第二个夫人又生了两个儿子。现在,大儿子在澳大利亚读研,二儿子在加拿大读大学。
金昱在等待着儿子读研回国把燕北大饭店交给儿子打理,他没有想到香港的女婿惦记着燕北大饭店。
春节过后金昱到香港为女儿庆生,就被女儿和女婿软禁了。
金昱也算宁死不屈了,所以,女婿无计可施了,借着金昱顽强抵抗的档口,就被女婿趁机让他体验精神病院的生活了。
必须要让金昱的女婿起让金昱转院或让金昱回家的念头。
墨宴是甩脸子就来香港执行任务了,但伊乐然的话她一字不落地记在了心里。
“宴宴,你给我记着,燕北大饭店的董事长必须在不给任何人找麻烦,不给任何机构有把柄,不影响燕北大饭店社会信誉的基础上完成。”
第四天的晚餐,汪华毅请墨宴在文华厅共进晚餐。
汪华毅点了特色的粤菜,墨宴品尝每道菜都可堪称珍馐美馔。
“大哥,您不觉得您那里需要添加粤菜吗?”
汪华毅笑而不答。
墨宴歪着头晃悠着说:
“我倒觉得我们山庄的粤菜师傅应该来这里再长进长进。他们这里交流吗?”
汪华毅吃了一口黑豚肉叉烧摇摇头说:
“不知道,跟这里没有业务往来。有业务往来的不方便带你过去。”
汪华毅说完就笑,墨宴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了。
“等我回去了跟我哥说,看他怎么联系。”
“你怎么知道你哥会有兴趣呢?”
“只要我喜欢的,我哥都有兴趣。”
汪华毅脱了西装,墨宴落了披肩,两个人推杯换盏。
“大哥,我明天最后一天,我明天晚上就先回去了。”
墨宴的话说的有些不情愿。
汪华毅放下酒杯紧抿着双唇想了一下说:
“周一回去吧,我带你玩两天,你一直忙碌,我还没带你去玩呢!”
“我不按时回去,我哥会不放心的。”
“我跟你哥说。”
汪华毅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墨一鹤:
“一鹤,我找到你妹妹了,你妹妹在香港学术研讨呢,我正在中环文华东方酒店请她吃饭,她说她明天学术研讨结束晚上就回去,我想留她玩两天,周一和我一块回去,她怕你担心,所以……哦…哦哦…”
汪华毅把手机递给了墨宴。
墨宴安静地接听着。
墨宴的表情越来越冷漠。
“哥,你凭什么上来就骂我?他凭什么一点儿小事儿就凶我,他不依不饶的凶我,我干嘛要告诉他,他的感受跟我有什么关系。”
汪华毅看着墨宴哪发怒的小表情心里就怜惜地不得了。
“知道了,哥,我跟大哥在香港玩两天和他一起回去哈。挂了。”
墨宴把手机还给汪华毅,看到汪华毅的脸上戏谑的表情,墨宴咬着嘴唇也露出了一脸的坏笑。
汪华毅知道在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他和墨宴,他站起来穿上西装,走到墨宴面前给墨宴披上披肩,两个人半拥半抱地走出了文华厅。
墨宴的心里在盘算着金昱如何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