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没有去吃早点,她推说有事要处理,穆若冰把墨宴送回家后再出来吃早点。
墨峻怕姑姑饿着就先给姑姑送了早点才过来吃东西。
墨宇轩问卓阳早上墨宴有没有不舒服,卓阳说没有,卓阳还说他们煮了扫把叶水喝,穆若冰就停下了口中食物的咀嚼。
穆若冰疾步走到吧台从阿澧手里接过澧嫂自制的几袋姜糖粉就飞奔而去。
墨一鹤也放下了餐刀餐叉随后跑了出去。
墨宇轩没有再说话,卓阳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大家这么紧张。
墨峻很礼貌地尽量用平缓的声音告诉卓阳:
“伯父,姑姑是极度湿寒的体质,阴虚的厉害。现在是深秋,扫把叶是清火的,对于姑姑来说是不能碰的。”
墨宇轩制止了墨峻,他微笑着很宽厚地说:
“卓阳啊,这不怪你,因为你不知道。我这个姑娘啊小的时候受的苦太多,身体积累了太多的问题,内脏各个器官功能和免疫力都弱,她唯一强大的就是她的意志力。”
卓阳心里在想:我不知道难道墨宴自己也不知道吗?她为什么还要喝哪?
卓阳哪里了解墨宴,吃你给的一切,喝你给的一切,受你给的一切,熬你给的一切,这就是墨宴对待亲人或遭遇不测时自我保护的模式。
穆若冰跑回家发现墨宴已经和衣裹在被子里,床头柜上放着喝过红糖水的碗。
他强行撩开墨宴的被子,看到墨宴的两个脚心已经贴上了暖宝宝,墨宴自己撩起衣服给穆若冰看,肚脐上也贴上了大个的暖宝宝。
穆若冰又把被子给墨宴裹上,他打开空调的暖风后就走进洗漱间往浴缸里放热水。
穆若冰把五代姜糖粉都撕开洒进了浴缸,澧嫂说过这姜糖粉可以泡浴驱寒。
穆若冰正准备着,门铃响了,穆若冰去开门就进来了怒火万丈的墨一鹤。
墨一鹤阴沉着脸就往卧室闯,穆若冰拦都拦不住。
墨一鹤推开卧室门看见妹妹在对她笑,他叉腰就开骂了:
“你傻呀还是你憨呀?他狗屁不懂,你也狗屁不懂吗?他给你,你就喝呀,你不会说你不能喝呀?你能不能尊重下你的老公嘛,每次你病了他都能少半条命,你可好,你为了报恩不管不顾,你连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为你老公想过吗?”
穆若冰就听着墨一鹤骂妹妹听着就乐,墨宴乖乖地躺着弱弱地看着哥哥挨着骂,眼睛还笑眯眯的。
穆若冰过来往外推墨一鹤:
“好了好了,泡茶去吧,我要给她脱衣服泡姜汤浴了,一会儿我出来陪你喝茶,我要红茶啊。”
说着就把墨一鹤推出来反锁了门。
墨一鹤一肚子气地坐到了茶席间。
墨宴看老公把哥哥推出去了笑出了声,穆若冰一边给她脱衣服一边说:
“一鹤说得对,你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墨宴的脸色沉了下来。
穆若冰用大浴巾裹住墨宴就把她抱进洗漱间,在花洒下穆若冰揭去了暖宝宝,帮墨宴冲洗好身子就把她抱进了姜汤温泉水里。
“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要动用这样的防御机制?”
穆若冰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果他的女人没有感觉到危险无助是不会接受伤害自己的行为来保护自己的。
“老公,我上山时感觉身后一股很重的煞气冲我后脑来的,我就飞跑,到了竹林深处我位移了,我在竹楼顶看到卓阳一身黑地四下找我时才摘了黑口罩。后面的一切一会儿我再告诉你,我先泡浴。”
穆若冰明白了,他有些后悔没有陪墨宴上山。
穆若冰走出卧室,关了所有的门窗,把通往阳台的推拉门也关上了。
“你这当哥哥的怒火万丈,你妹妹泡好了一定会出来陪你,所有的汗毛孔都泡开了,不能让她见风。”
墨一鹤最欣赏的就是穆若冰的心细、严谨,穆若冰对妹妹好到了极致,墨一鹤也是爱的不得了。
“妹妹说什么了吗?”
墨一鹤急切地询问。
“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对卓阳叔叔就像对旭辉叔叔一样,不能扫他们的兴。”
“我妹妹就是这样,为他人两肋插刀都插成两排刀山了,完全不顾自己受伤!你也不管管,就这么由着她,宠着她。”
“怎么管?你这当哥哥的管了几十年了,她听吗?要不咱们打她吧,不打不成才。”
“噗!”
墨一鹤笑喷了,他伸手打了穆若冰肩膀一拳。
整个洗漱间里满满的腻腻的红糖味道。
墨宴泡的浑身是汗了。
她躺在浴缸里,脑子里想着今早卓阳的话,阴阳怪气的,到底要表达什么?
墨宴有些闷闷的,她想到了试炼,试炼我干什么?她想到了穆若冰。
卓阳是来探虚实的!
多亏穆若冰今天没有一起去,不然,很有可能留下把柄。
墨宴感觉脊柱沟里窜凉气。
他妈的,都是立贞洁牌坊的,就看谁立的稳!
墨宴伸手从浴缸上方烟槽里取出老公放在那里的庄园香烟和火机,点燃香烟后就开始吞云吐雾地思考问题。
穆若冰进来了,他看时间都半个小时了墨宴还没有出去,就过来看看,怕墨宴泡晕了。
穆若冰看到烟灰缸里有一个烟蒂,而墨宴叼着第二支在悠闲地吐烟圈,穆若冰知道自己的女人又一次腹黑设计好了,这才估计倒霉的是卓阳了。
“这是又打算给谁挖坑啊,出来啦,泡晕掉。”
穆若冰说着就去扶墨宴出浴,墨宴吸了一口烟后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墨宴冲着穆若冰就吐出了两个眼圈儿。
“去,不准调戏我。”
墨宴笑得嘎嘎的。
墨宴让老公出去,怕穆若冰再把衣服弄湿,自己站在花洒下把红糖和姜冲干净后收拾了浴缸出了洗漱间。
墨宴穿着一身全棉的睡衣,棉袜子和棉拖鞋,那这条大浴巾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你就不能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呀?”
墨一鹤急得嚷嚷。
“我发质太干了,不能吹的。”
墨宴平平静静地回答。
穆若冰让墨宴坐到他身边,接过墨宴手里的大浴巾,就给墨宴擦头发。
“没事儿,我把门窗都关好了,头发湿着不怕,凉凉一会儿就干了。”
墨一鹤就指点穆若冰:
“看吧,谁惯着?说好的打哪?”
“打了呀,你刚才不是打我了吗?”
穆若冰说着就去给墨宴弄吃的去了。
“妹妹,卓阳今早要干嘛?”
“也没干嘛,就是叙叙旧吧。”
“叙旧?没那么简单吧!对了,你嫂子早上打你的电话你没接,她说中午给你打。”
“有事吗?”
“她说约你出去玩。”
“玩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也没有知己可能觉得与你有缘吧”
墨宴不说话了,墨宴的逻辑是你若觉得有缘,对方也觉得有缘才叫遇知己。你有缘我没缘,那叫什么?
墨宴不想让哥哥为难,中午再说吧。
穆若冰把墨峻送来的食盒里的食物热了,墨宴只喝了奶油火腿浓汤就不吃了,其他的穆若冰和墨一鹤都给报销了。
墨宴的身上还在淌着汗,她用穆若冰的茶杯喝着红茶。
不是都喜欢给自己竖立贞节牌坊吗?墨宴决定实施“调戏”计划,专拆贞洁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