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孔涟一觉醒来,网上就刮起了轩然大波。
他随意地浏览了一下微博,热搜无非就几件事。
一件是凶手非纪白羡,另一件则是纪白羡的恋情疑似曝光,最后一件就是他昨日甩开那些媒体的事了。
他由着兴趣点开第二个,千篇一律地都是他跟之前那段视频的对比照,贴一下网友们热议纷纷。
“啊啊啊,是他吧,是他吧,之前就觉得奇怪了,听那些狗仔说人是从纪白羡家里逮出来的。”
“我偷偷问了下我那当警察的叔叔,他说真的是对象,还是上了证的那种。”
“救命,就算画质模糊但也挡不住他的脸漂亮啊!!!!”
“哇,我要失恋了。”
“冷静点行不行,少瞎猜,都是没证实的事,等哥哥发声!”
……
孔涟眨了眨眼,随后摸出纪白羡的手机打开微博,慢吞吞地找了个两人戴戒指的手的图片发了上去。
【纪白羡:已婚两年,家庭美满,勿念。(图片)】
发完了之后直接开了飞行模式,将手机扔到了一旁,继续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最后一个热搜。
评论差不多都一致,千篇一律地。
“我操,这力气也忒大了吧,他抓的是一个身形略胖的人啊!甩了一群人啊!P的吧,我操!6666!”
“啊啊啊啊,好帅好帅好帅好帅,呜呜呜呜,出轨吧小哥哥,我给你洗衣做饭,挖十八年野菜。”
“那些狗仔可真烦人,什么素质啊,直接怼人身上去,要不是人家反击早摔了。”
……
孔涟大略地浏览一眼后就关了机子,将纪白羡的手机重新拿起来关闭飞行模式。
瞬间,十几个电话弹了出来,不是叶媛的就是助理的,最后边还有一个老爷子的。
他一个都没打回去,直接发消息给叶媛大致交代了一下公开的事宜后便关机了。
现下九重天他是没办法回了,一上去他的气息就会被狼崽子给捕捉到,难保发生什么意外。
孔乾如今还在闭关,被迫两次出关元气大伤,这次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而在人界,这个孩子也更能安然无恙,天道的手伸不了那么长,还不敢大开杀戒。
上次的梦境估计遭了不小的反噬。
是以这些天他可以将时间空出来思考一下其他的事了。
他起身,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
来到的别墅中时,从车里就远远瞧见了靠在大门口旁边的少年。
少年没了往常的那份阳光,看起来有些阴郁,孔涟对这份阴郁很熟悉。
纪乘舟刚化形不久时,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偷溜进霁华宫来,把链子给扯断了说要带他离家出走。
孔涟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实在可怜,再加之自己确实有些事要去做就跟他走了。
没走一天就被男人给追了上来,那时对方就是这个表情,也不对,比这个表情还要重几分。
简而言之,就是被抛弃而十分不爽的表情。
少年注意到他,厌厌地看了一眼后就又垂下了眸。
孔涟没管他,径直地开了门进去。
庭院里,孔涟坐在花椅中,饶有兴致的看着前方在整理花草的顾瑜,忽而问出声,“这是又放不下了?”
话落,对面的人静默不语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清脆干净的声响窸窸窣窣游荡在空气中。
良久,顾瑜才开口,“你在明知故问。”
他脱了手套,坐到一旁的木椅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末了放下,看向孔涟,
“昨日回了趟九重天,那匹狼疯得四处寻你,法力没有,力气倒大得很,爪子也利,你又在他身上下了保护屏,没人伤得了他。”
闻言,孔涟顿了顿,嘴唇微翕,“叫乘舟将他困雪山吧,同他说我很快就会回去。”
“好。”
话毕,顾瑜神色严肃认真的看向他,“现下你想怎么打算,别同我说你要同他单打独斗。”
之前孔涟直接硬生生地透过借体从月宫将天道给拉下来锁进身体里打算同归于尽,太过于疯狂了。
那画面至今仍是顾瑜的阴影,他不知道孔涟是怎么做到的,出乎意料而叫人防不胜防。
孔涟没回答他,而另道:“需要借你的孔雀翎一用。”
“殿下!”顾瑜气有些不顺起来,深舒了口气,无奈道,“要多少?”
孔雀翎是顾瑜的伴生武器,攻击力虽没有毒箭那般强,却胜在快,且不中目标便善不罢休。
而顾瑜身上仅有十支。
孔涟用手比了个数字。
“七支?”
……
网络的风波过去,几天后案件也水落石出,是苏曼曾经一个金主的老婆,那女人也是个势力不小的豪门家庭。
估计是自以为是,嚣张跋扈惯了,手伸到叶纪两家来,金主和那女人最后沦落到了倾家荡产,流离失所的地步。
而关于纪白羡那条公开微博,一直顶在热搜居高不下,粉丝们有的祝福,有的痛哭流涕。
谩骂的也有,有些人就逮着牛角尖钻,鸡蛋里挑骨头。
说纪白羡是渣男,结果了不公开,不尊重对方,将粉丝当猴刷。
可惜还没存活几分钟,就被粉丝们一人一口唾沫地淹死了,以往那种暗戳戳的细节直接往脸上甩。
孔涟自然也预判到了这个情况,所以叫了叶媛让工作室发声明说是他因为家庭的事不让公开。
而纪白羡想法设法公开未果。
如此,虽有质疑的声音,却更多的都是祝福等等这些。
更有甚者还建了CP超话,叫什么“蓝海白沙”,而粉丝名则唤“七七”。
孔涟有些好奇这个名字怎么来的,翻了一下超话看到一条微博说是因为公开日是周日,且时间定恰好格在二十七日二十七分,如此就取为“七七”。
孔涟觉得有趣,就点了关注,旋即便放下了手机。
当下要做的是思考一下该怎么上到月宫,法则既然选择了他作为新的继承人,再加之木依近来那破罐子破摔的做法。
应当已经在被法则拨除身份了,而这种往往是最危险的。
人到了绝境总会便得极端且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