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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枷锁2(1 / 1)


炎炎夏日到来,孔涟顺利地拥有了第二个孩子。

孔涟看了他一眼后就叫顾槡带回了九重天。

夜晚,靠躺在庭院的一株桃花树下,这棵树也不知道男人怎么弄来的,年龄看起来也有百岁了,树根偌大。

跟九重天的极为相似。

萤火在空中迷茫地游荡着,暖光溶溶洒洒地,落在昏昏欲睡的花草上。

蝉鸣声此起彼伏,高低错落。

孔涟眼帘半掩着,卷长而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帘处落下一片小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二子刚出生没多久,虽然这一胎十分温和,但多多少少也给身体带来了些伤害。

他厌厌地捻起草地上的一片花瓣,身后恍惚间好似有人将他环住,一只刚劲有力的手覆了上来抓住他的手。

低磁而含笑的嗓音响在耳畔,“看它做什么,它有你男人好看。”

下一秒花瓣忽而掉落下来,地上仍是单影。

孔涟静默不语地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花瓣,那种无缘无故生起的空寂再次漫上冰凉的血液。

他缓缓闭上眼睛,不自觉地吐出了“阿白”两个字。

——他会恨他的吧,一万年前封了自己的六魄,让他陷入日夜的煎熬里。

又不顾生死地跳了灭神台,再次醒来,又强行封了他的神魂跟记忆,现下又将他关在雪山里。

他定然恨死他了。

一想到这,孔涟手指不住地微微发起了颤。

良久才平息下来。

忽而,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啧,找你半天,原来躲这品苦酒呢。”

重景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树上,悠哉悠哉地靠在树干上,望着天边的繁星。

孔涟保持着姿势不变,面色不改地,“你来这做什么。”

“来看看小崽子,结果被送走了,还想认个干儿子来着。”

孔涟:“……”

紧接着,他又好奇地问,“小崽子叫什么名,问顾槡那小屁孩死也不说。”

孔涟没回答他,余光瞥了他一眼,“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一直要帮着我。”

“你对我有恩,自然得报恩,虽然你不记得了。”重景狱不以为意地说。

恩?

孔涟皱眉——他从前同这人有交集仅限于兵刃,恩倒真说不上,而这个转变的奇怪点就在于他当初回答对方的那个问。

梦境……

孔涟已经记不清了,以前还能记得多些,可现下只能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山洞里。

“辞叶。”

“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呢叫重景狱愣了一下,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瞧见对方这样的情绪——被淡漠包裹起来的温柔漫入缝隙浸出。

对方继续轻呢出声,“犹有桃花流水上,无辞竹叶醉尊前。”

片刻后,重景狱笑了一声,“很有诗意的名字,但愿我干儿子跟他母亲一样,是个陌上公子,少学他那暴虐的爹,跟他那嚣张跋扈的……”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个不明物体袭来,重景狱快速躲开,用扇子挡住,末了,定睛一看,是片花瓣。

他挑了挑眉,“啧,还挺护短,半句不是都说不得。”

孔涟起身往屋里走去,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你若想来这里废话的就赶紧滚。”

“啧,”重景狱赶忙跳下树来,朝着他的背影说,“你打算怎么去月宫,该不会又是什么损己的法子。”

“与你无关。”

话落,孔涟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视野里,重景狱看着他离去的地方片刻,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其实不需要孔涟自己去寻,天道狗急跳墙了自然会来寻他,特别是他现在虚弱着的时刻。

就比方说现在,夜深人静时,孔涟睡不着打开灯下到客厅里来想弄些果汁喝。

他从厨房出来,便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裙抹胸长相艳丽的女人正坐在桌上,单手支颔地看着他。

她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意味不明地,“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似乎不太欢迎我。”

孔涟没搭理她,径直地走到一旁的沙发坐在,目不斜视地说:“不好意思,时隔多年,不知阁下变丑了这么多,差点认不出来。”

“你说话还是这么叫人生气。”

木依笑了声,表面风平浪静地,看起来并未被对方气到,她起身信步在客厅中打量起来。

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一样的沙发桌椅盆栽,忽而她的目光落在了墙上挂着的照片上。

那里面的人很熟悉——纪白羡嬉笑着将脸黏在正在看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东西的孔涟的脸庞,估摸着男人做了什么,逗得后者粲然地笑了起来。

她愣了一下——这个笑容很美,不是因为人,而是那双眼睛里面蕴藏的情意。

如果意外没有发生,他们也该这样才对。

“你知道我为什么嫉妒你,嫉妒到想要杀了你吗。”

木依神情沉默了下来,眉目不动地凝视着画。

“同为天道,你的爱人死了,但我的仍安然无恙。”孔涟不咸不淡地说。

“的确是这样没错,你永远都是如此地聪明,不怪那破法则会选择你。”

话落,不等对方开口,木依便自顾自地续续说了起来,

“这个位置本该就要断情绝爱,所以我的爱人死在了规则下,法则永远都是那么地无情。”

倏地,她语气一狠,“可凭什么,到了你这,却又改变了规则。”

若孔涟仅是继承天道之位,和她走一样的路她自然不会多管什么,但凭什么她受的苦法则将它栽成了树给了他人乘凉。

孔涟:“所以你就开始报复这个世界,瘟疫,爆乱,做得看似悄无声息,但还是被法则觉察,重新定了新的天道。”

“是,那是他欠我的,”木依突然神经质地笑了一声,眼神像淬了毒一般,“你肯定没法查到我是怎么下咒的,那破法则都没办法察觉出来。”

“所以你,孤倒是好奇,你是怎么下的,”孔涟侧头瞥向他,“让孤猜猜,是通过孤的母亲。”

“是,”木依双手环胸懒懒地靠在墙上,

“我将种子埋在了青蛇的血液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流到你身上,这颗种子一开始是有毒的,但被青蛇吸收掉,青蛇疯了,法则也只会认为是青蛇遗传给了你,只不过发生了变异。”

青蛇死得早,自然也就查不到她身上来,就算有蛛丝马迹在,也难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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