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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苦肉计(1 / 1)


“倒不如让司柏宣来看看,我记得这治疗术他也会。”青鸾瞧了一眼黑脸的君暮雪后又不知该说什么圆回来,只能紧闭双唇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再乱说话。

“他会的可真多。”

“我觉得还是不要让白琬琰和大帝...”西灵圣母的话还没说完,苦菊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殿下!殿下!”

君暮雪脸色一变朝着内殿冲了进去,身形还未站稳一股温热的腥气铺洒在脸上,她强装镇定的伸手去摸,眼前一片血红。

“怎么更严重了?”君暮雪坐在白琬琰的身侧,右手不安的抚摸着她。

此时白琬琰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语了,只能毫无气力的呜咽了几声,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什么?”

君暮雪焦急的询问着,双手不停打着颤,可是回应她的除了哽咽的气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使出浑身解数的推搡。

她不解的望向白琬琰,只见她淡淡一笑后两腮渐渐变得圆鼓,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呕!”

大量的鳞片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不出一会地面上的鳞片居然可以堆积成一座小山丘那么高,西灵圣母将君暮雪拉离床榻,像是在躲避什么晦气的东西。

白琬琰微抬眼眸看着西灵圣母的动作不禁有些刺眼,如果她的母亲在这是不是也会这么护着她。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她的母亲早就死了。

“娘..怎么会这样!”强撑了好久的君暮雪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不单单是对这画面的脊背发凉,更是对白琬琰打心底里的愧疚。

“没事的没事的。”西灵圣母轻拍君暮雪的后背朝着青鸾使了个眼色,青鸾刚要上前,苦菊一下子跪倒在君暮雪的脚边。

“君小姐,你看在神女殿下救了你的面子上救救她吧,她自幼没生过什么大病,现在真是她的一大劫难,这鱼鳞也是越吐越多。”苦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拉扯着君暮雪的裙摆。

“我会救她的。”君暮雪转过头准备伸手去扶苦菊,可是她低着头一直不肯起来。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

“苦菊!”白琬琰忽然开口喊道,那声音如同在暴雨中飘零的花骨朵,性命垂危。

“啊?”苦菊提着裙摆神色不自然的站了起来,她弓着身子凑近白琬琰不知道两人在说着什么,君暮雪也不好偷听。

只有最后一句她听得格外清晰:“以后不许再提这事了。”

苦菊急忙点头匆匆看了君暮雪一眼后跑了出去,错综复杂的表情里多是哀伤。

“琬....”

“你也出去吧。”白琬琰偏过头似乎非常不想看到君暮雪,可是她刚刚不是这样的。

君暮雪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被西灵圣母拉出内殿,三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每个人的情绪都大相径庭。

“不必太自责了,女儿,娘会帮你找找办法的。”西灵圣母一直给予君暮雪正面支持,让她飘忽不定的心总算有了个支撑点。

“娘,她不会死吧?”君暮雪吸了吸鼻子,双肩还因为哭的太伤心而不自觉的颤抖。

“不会的,怎么说她也是九凤神女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而丢了性命呢?我先回昆仑之丘,你回去好好休息,别哭了。”

“你要走了?”君暮雪抬起脸满脸的泪痕让西灵圣母心生怜悯,她擦了擦她眼底的泪光像是哄骗小孩子一般说道:“很快就回来了好吗?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

“阿芙,带我女儿先回月光殿。”

“是。”

看着君暮雪一步三回头直到消失在视线中青鸾才缓缓张口:“看来是鱼妖作怪,她吐出的鳞片呈现像是鸡蛋轮廓般的圆形,除了大小与鸡蛋不同,轮廓还是极其相似的。”

“陵鱼?除了身体是鱼类其余的四肢都是人的形态,能够长时间在岸上生活,可是陵鱼不是早就灭绝了吗?怎么还能出现?”西灵圣母微微皱眉,这种已经灭绝的物种极难找寻解毒的踪迹。

“她们走了吗?”白琬琰掀开被子支起身子靠着枕头,除了脸上死灰的白,完全没有刚刚那副病恹恹的模样。

“神女殿下,她们走了。”苦菊跪在地上收拾着满地的鱼鳞,那些东西又臭又脏真是委屈了神女。

“那些鱼鳞到底有没有洗干净,怎么又臭又恶心,特别是看君暮雪那张假惺惺的脸我直接吐了出来。”

“反复投洗过了,神女殿下,不过这鱼鳞的脏臭已经浸透了。”

“要不是为了演这场苦情戏,我才不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原本想把她骗到妖界杀了,没想到她实力这么强劲,竟然反手绑了鱼威那个蠢货!”白琬琰真是恨自己遇人不淑,每个帮手都是清一色的蠢笨。

“不过好在鱼威没有在临死前乱说什么,不然我真是百口莫辩。”

苦菊一边听着白琬琰发着牢骚,一边迅速将地面清理了出来,她对白琬琰是在忠实不过的信徒。

甚至可以高于白青山。

—日月殿

偌大的宫殿里面静悄悄的,司柏宣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在的喝着热茶,似乎完全没有被灵槐的要求影响到。

反观灵槐看见这样的司柏宣不由得感受到了强者的压迫感,每一扇木门都紧紧的关着密不透风,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屋外的阳光穿过木头雕花的纸窗户映射在地上有了点点光斑,灵槐不安的搅动着手指甚至在心里数着这个光斑大概何时会消失。

“如霜怎么了?好像许久没见到她了。”司柏宣的话让灵槐的思绪停顿了一下,她想的是他会如何如何拒绝自己,却没想到他直接提到了如霜。

而且这个话题还是她最不想提起的。

“前些日子她的脸不知为何长满了红疹,瘙痒难耐,女孩子都爱美嘛,我便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子。”灵槐说起谎来信手拈来,要不是知道真相还真要夸赞她心地善良呢。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啊。”司柏宣扬起一抹笑,灵槐不知道这抹笑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有了片刻动摇。

“体恤身边的人我也是从大帝殿下这里学来的,我看大帝殿下对身边的人都很好,所以也有样学样,只是为何独独对我不同?”灵槐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她试图从司柏宣的眼神中探查些什么,不过还是高估了自己。

除了那双异瞳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对你不同?”

“是啊,大帝殿下对我似乎有很多偏见,我不是你亲手复活的仙女果吗?我记得你为了我的重生花费了很多心思。”

“我后悔了。”

“什么?后悔复活祭剑的她还是后悔复活现在的我。”灵槐现在完全不在乎这些话会不会得罪司柏宣,因为当他问出如霜这个人时她就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可能就快要掩盖不住了。

“你也配提她?”司柏宣放下手中的茶杯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的模样的确和死去的灵槐一模一样,可是除了这副躯壳他再也找不到相同点了。

甚至眼角的那颗泪痣她都没有,大概是命运的安排吧,两棵不同的树怎么能种出同一颗果子呢?

“我怎么不配?还记不记在凡间的那场烟花!你说以后还要陪我看到,可是你怎么食言了?你怎么再也没有陪我去看烟花了?”灵槐双手交叉放置胸前,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真想让人拍手叫好。

不是表达的太好了,而是表演的太好了。

“你只是带着她的记忆,和我经历过那些的不是你。”司柏宣收回落在灵槐身上的视线,他承认他有些感伤,在年少时没能好好保护自己的挚爱,这绝对是一生之痛。

可灵槐的行为无非是在用一把匕首戳着司柏宣的心窝子一直反复的告诉他都是你的错,不然她才不会死。

“那君暮雪呢?你捡回来的孤儿,又能同你经历些什么呢?”

“你说谁都可以,她,不行。”司柏宣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了过去,茶杯在地面的猛烈撞击下四分五裂,不少稀碎的碎片朝着灵槐的脚踝飞了过去。

灵槐明显感觉到细微的刺痛感,但是她依旧抬着头不打算理会,甚至连装可怜这一招她都懒得再用。

“大帝殿下真是用情至深啊,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我身上的东西?”灵槐那张灰暗的脸上忽然变得明媚了起来,因为这个东西才是她的最后王炸。

“什么东西?”

“你在我身上注入的东西。”灵槐指了指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形。

司柏宣先是一愣,后又认真的端详了起来。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眼角的那颗朱砂痣上。

“怎么样?惊不惊喜啊?没想到还能从我的身体里找到她的踪迹吧?”灵槐笑的夸张,笑的张扬,只要有这个残魂她不信司柏宣会杀了她。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司柏宣的神情总算有了异样,灵槐也终于在她的眼神中找寻到一直难以渴求的情感。

“嘘,珍惜看到她的机会。”灵槐不再说话,而是侧目朝着那个人形看了过去。

她柔黑弯柳似的眉毛不轻也不重,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司柏宣,就好似她真的重生了一般,她的两颊高高的隆起一直保持着笑容,珍珠白的丝带在发丝间穿插,衬的本就乌黑亮丽的发丝更为顺滑。

司柏宣盯了良久还是选择走了下来,他知道在强大的法术也不能复刻出精魂析出的残魂,只有现在他才是真正又看到了她。

“摸摸她吧。”灵槐的声音轻缓展开,司柏宣则像是入了迷一般鬼使神差的抬起了手,他用指腹摩挲着眼前残魂的肌肤,似乎像真人一般,就连触感都是带有温度的。

“拜见大帝....”

女人的动作停留在刚踏入门槛的第一步,她提着沾染血迹的裙摆重新回到门外。

“打搅了。”

司柏宣看着她失神的背影猛然一颤,他想收回手是时却发现眼前站的居然就是灵槐,她抓着他的手腕模仿着灵槐先前的声音:“你不要我了吗?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

司柏宣的脑海里一直游荡着自己与灵槐的曾经的美好,而身边的那个女人一直重复不断的叙述着。

仿佛她就是她。

“柏宣...”

司柏宣皱了皱眉头甩开了灵槐的手,灵槐因为他的突然发作没能站稳,惊呼了一声吼摔倒在地,她依旧扮演着楚楚可怜的角色。

睁着大大的眼睛仰视着男人:“柏宣,不要我了吗?”

“闭嘴!”

司柏宣用指尖压了压耳朵晃了晃脑袋,步伐不稳的冲了出去。

灵槐瘫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即便是一刻的温存也好啊,本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现在又正好被君暮雪看到了,真是一箭双雕。

司柏宣走出去时早已来不及了,哪还有君暮雪的身影啊!

“大帝殿下,我没拦住,自愿领仙棍三十丈。”随风低着头讨罚,司柏宣摔袖离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留给随风。

—月光殿偏殿

“阿芙,我们收拾东西去昆仑之丘。”君暮雪异常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啊?我们?”

“嗯,对了这个你帮我给苦菊,就跟她说我要去昆仑之丘找寻治白琬琰的药,这些药有镇定作用,你让她先挺几天。”君暮雪从大袖中掏出自己珍藏的的瓷瓶。

“这是大帝殿下给你的,怎么能给她用?太浪费了。”阿芙推回君暮雪手中的瓷瓶。

君暮雪还是毅然决然的强塞给了阿芙:“她是为了救我才变成那样的,我不能恩将仇报。”

“好...好吧,没事的,大帝殿下还会为你做的。”

“不会了。”

阿芙摸了摸君暮雪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也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

“快去吧。”君暮雪懒得与她争辩,只能先哄骗她快些去神女殿。

阿芙怀揣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神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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