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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行尸走肉(1 / 1)


赫连初月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法阻止。

她看着赫连远舟与赫连叶匆匆赶来,将所有死士歼灭殆尽,看着赫连远舟抱着独孤穆绾的尸身痛哭流涕,看着少年赫连今宴失去控制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被带回南朝山救治。

独孤穆绾回不来了,少女赫连初月却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茶饭不思。

恢复神志的少年赫连今宴日日前去探望都无果而归,他不明白她眼中是怎样的神情,不明白她为何要那样看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问什么她都不回答,甚至有一日他带着她最爱的桂花糕去找她却被她闭门不见。

于是少年赫连今宴心里暗暗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在往后几年里不断成长,最后变成参天大树时他终于将少女赫连初月关进了地牢。

……

赫连初月醒来时,窗外阴沉沉的,不知是晨时还是傍晚。

尘渊守在床榻边上,见她醒来,心中一喜,看着她良久不说不出话来。

他守了她整整五日,他以为她醒不过来了,有时她流泪,他以为她就快醒了,可结果往往不尽人意。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守着她醒来了。

“挽挽,你可是想让我随你去死啊?”他眼尾泛红,一滴泪滑落砸在赫连初月手背上。

“阿渊。”她无声的唤他,意识渐渐回笼。

“你把我救回来了。”她又活了,可真是命大。

“不全是我。”他可不敢居功,将她带回来的是赫连今宴,医治她的是医师,而他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每日给她输送一次灵力,帮助她修复经脉,能让她早日醒过来罢了。

“我这是又睡了多久?”她回想起时,总觉得那个梦好长,她怎么都做不完。

“你睡了整整五日。”

“我这是在父皇的寝殿。”赫连初月眼睛转悠一圈,才发现不是在自己揽月殿,这布置倒像是她父皇赫连远舟的寝殿呐!

“嗯,我们现在在碧霄殿。”尘渊点头回答。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赫连初月又问。

“还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尘渊看向窗外,天边开始吐白。

“阿渊,扶我起来。”她身上缠着纱布,行动有些不方便。

“算了,你还是先将我身上的纱布拆了吧!我动不了。”她试着想起身,却发现四肢都被束缚着动弹不得。

“我让玉书进来帮你拆。”尘渊自觉不妥,孤男寡女又是在别人家地盘上,他若是做了,别人会闲言碎语的。

“阿渊,你先别惊动他们,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赫连初月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看着他,尘渊思索再三,最终还是点头应下。

帮她拆纱布的过程尘渊觉得十分艰难,纱布是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裹的,一层又一层纱布缓缓落下,已经露出了她精致的脖颈以及锁骨。

鞭痕随即也一点点出现在他眼前,纵横交错的伤口新长出来的肉粉粉嫩嫩的,可在尘渊眼里却是格外刺眼。

“阿渊,这次多亏了帝陨,又保住了我的小命。”

赫连初月的手得到了解放,就开始自己拆了,她毫无顾忌尘渊在场,就在她即将扯开最后一层纱布时,尘渊一把将被子扯开遮住赫连初月的身体。

赫连初月起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她不自然的垂下眼睫。

“阿渊,你是在害羞吗?”赫连初月偷偷去瞟尘渊现在是什么表情,却发现尘渊已经背对着她了。

“挽挽,你身子还没好,不要闹,我去叫玉书进来替你更换衣物。”说完,尘渊赶紧起身往外走,生怕被赫连初月叫住。

赫连初月也不再逗尘渊了,她低头失笑,掀开被子继续拆纱布。

如今她身上这些伤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丑陋,也不知道还能恢复吗?

玉书来得很快,她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走到赫连初月跟前站定。

“帝姬可还觉得有不适之处?”玉书关切的询问,一边展开衣裳,替赫连初月穿上。

赫连初月身上的伤还没痊愈之前,医师便嘱咐让穿宽松透气的衣裳,避免伤口不透气,影响愈合,所以连小衣都干脆不穿只穿了一件里衣,外头披了件薄薄的粉色外衫。

头发披垂着,苍白的小脸,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脆弱又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没有,挺好的,除了外伤,已无大碍。”赫连初月实话实说,这些天靠着尘渊和帝陨她的脾脏内伤都已修复好,就是身上的疤痕需要一些时间。

“帝姬,您知道您受伤昏迷这些天,今宴殿下他都跪在外面吗?”玉书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出错。

“是嘛?谁让他跪的?”赫连初月醒来还未向尘渊询问这些事,玉书这一说倒是让她有了兴致。

是啊!她还有账没找赫连今宴清算呢!

“是陛下。”玉书回答道。

“您受伤当日,陛下发了好大的火,不仅惩罚今宴殿下跪在大殿外,还打了他呢!陛下说若是帝姬您不醒,就让今宴殿下跪到您醒来为止,并且任何人都不能给今宴殿下送东西去,连求情都不允许。”

“您昏迷五天,今宴殿下就在外跪了五天,如今还在外面呢!”玉书说着又指了指殿外。

殿外,尘渊站在赫连今宴跟前,依旧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五天过去,赫连今宴也变得狼狈得很,五日里,有两日下雨,赫连今宴被淋得浑身湿透,夜里抱着手臂打冷颤,他却依旧跪在此处一动不动,也不肯对赫连远舟服软。

赫连叶这一次也坚定的不心软,每日来看赫连初月时,话都不会与赫连今宴说一句。

“她醒了,你不用跪了。”尘渊这几日只要有人来探望赫连初月他就会出来与赫连今宴谈会儿话。

“她醒了是她的事,我跪是我的事。”他与她之间已经彻底没有了牵绊,剩下的只有无尽的仇怨了。

“你不是她亲哥哥嘛!”

“那又如何?我与她不过是表面上的兄妹,实际上,是仇人。”赫连今宴哑着嗓音,声音不咸不淡,目光一直看向殿内。

“一母同胞也能做仇人,真是罕见。”尘渊双手环抱胸前,后靠着圆柱,他从鼻息间发出一声嗤笑,姿态散漫肆意。

“这世上罕见的事情多了去了。”赫连今宴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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