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府中等我回来吧,这身子是自己的,您莫要任性。再者说,那白竺他跑不了,等挨过了这几天再说。”要是落下病根她爹非得打死她。
钟月黎疼的一张小脸皱成了川字,哎呦哎呦的叫唤着,仍嘴硬道:“我要去,让我去!”
“行,那我们走吧娘。”
“娘还躺在床上做甚,马车已准备好了。”
钟月黎恨恨道:“你自个去吧,娘忽然不想去了。”
“女儿告退。”小样,治不了你!
何初白将将要迈上马车,又见一驾马车从拐角处驶来,车夫瞧着眼熟的很。
“好巧啊,公主也出门吗?”
“是啊,你们往何处去?”真巧啊。
“我们正准备去游湖。”
“那真是不巧,不顺路,阿雯、甜甜玩的开心。”
“公主这是要去哪?”
“我还能去哪,去望都我最爱去的地方呗。”
“这游湖无甚乐趣,我们仔细斟酌一番,还是倾诉楼有趣些,公主不妨同我们一道。”林向甜煞有介事。
一番话让何初白大惊失色。
“那如何使得?你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如何能去烟花之地,若是让其他人瞧见,轻则清誉受损,重则牵连姻缘。”
“公主的说法好生奇怪,别人瞧见便瞧见,最多道一声风流,这望都半数的贵女都偷偷去过楚馆,只是不如公主坦荡,将此事遮掩了起来。”
何初白目瞪口呆,至此终于明白了她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敢情扶桑王朝的皇帝是男子只是因为不用生孩子可以日日早朝。
不愧是我繁荣开放的大扶桑,何初白顿觉生逢其时。
“哦?阿雯也去过吗?”
“我...我爹不让我去。”
“那我便问你想去否?”
曾幼雯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既如此,你们想跟着便跟着吧。”
——
马车行至倾诉楼门前,何初白轻车熟路进了门。
蘭娘一瞧见公主,嘴角都飞上了天。
“公主可好些时候没来了,莫不是已厌倦了蘭娘。”
“嬷嬷这是哪的话,本公主可是日日想着嬷嬷才能入睡,嬷嬷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瞧公主这意思,公主想着奴家倒是奴家的错了?”
“哎,嬷嬷这便是故意曲解本公主的意思了。”
蘭娘见气氛到了,便直奔主题。
“公主今日不如来些新鲜的?有趣的紧,包您满意。”
“不必了,本宫今日要包白竺。”
蘭娘有些为难:“白竺今日已被人订下了,这恐怕...”
“嬷嬷莫不是老鸨当久了,宫里的规矩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本公主说要,便是要。”
蘭娘会意,朝来小厮吩咐道:“让白竺准备准备,公主今日点他伺候。”
“公主身边这两位小姐瞧着面生,不知是否有心仪的小倌,若是没有莫不然蘭娘推荐几位?”
“不必了,她们跟着我便好。”
林向甜和曾幼雯还未开口,无奈只得接受,谁让是她们非要跟着公主来的呢。
蘭娘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白竺身子骨弱,公主还是莫要玩的太过火。”
何初白:黑人问号脸
反应过来的何初白面如土色,她才不会这么重口啊喂
不明情况的两人面面相觑,耸了耸肩。
何初白点点头以示敷衍,转身随着小厮上了二楼。
推门进去,却不见白竺坐在案几旁斟茶,何初白心下生出警惕。
“咦,这的小倌呢?”
林向甜环顾四周,在房中这翻翻那找找。
何初白有些好笑:“一个大活人必然不会在花瓶里,甜甜莫要犯傻。”
林向甜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转入内室,却见榻上隆起一团,何初白顿觉不妙,林向甜却抢先一步将被子掀开。
“原来在这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耍的......什么花招。”
被子下的风景颓靡又艳丽,赤裸的身体上被涂满了蓝白的鳞粉,随着身体呼吸的幅度闪着粼粼的光,像是月光下的人鱼拨动着海面。
只是这人鱼却伤痕累累,伤口处也沾了不少鳞粉,血与光的双重刺激下艳丽炫目。
眼尾也被涂上了鳞粉,因着在被子中不好呼吸,泛出些生理性泪花,红红的眼尾让神色更加楚楚可怜。
最最吸人眼球的是人鱼胸前被涂上蓝色的贝壳,将诱人的红果掩盖住不让他人窥视。
因着双手背在身后的动作,腰腹处被抬起,而掀开的被子堪堪到腰腹处。
何初白:...再往下便不太礼貌了,是过不了审的
房中三个女子纷纷羞红了脸,白竺也是一脸难堪,好在何初白还算有神志,将被子闷头又盖上。
“你...你穿成这样意欲何为,本...本公主是不会被你诱惑的,你休想对...对本公主用美男计!”何初白斩钉截铁、结结巴巴道。
虽说着玩笑的话,眼中却是一片冷寂。
“呜呜呜......”
何初白将被子小心向下拉,堪堪将白竺的头露出。
“奴家的手被绑住了。”
言下之意,是他们强迫他做的这些。
“你被贼人胁迫了?那贼人长相如何,你将她画下来我必将她绳之以法,还你公道!”
林向甜向来嫉恶如仇,此时以为如此漂亮的小少年惨遭咸猪手,更是正义感十足。
曾幼雯无奈轻声道:“甜甜,他是小倌。”
言下之意,能在倾诉楼做出如此行径的必然是老鸨。
林向甜一根筋道:“我知他是小倌,可他受到凌辱我也要替他报仇。”
“是老鸨命人做的,这是取悦公主的手段。”
林向甜颇为尴尬:“这...也不至于将人给绑起来吧。”
三人都沉默了,不愿意便能不承受,便能逃得掉吗?
“你转过身去,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白竺费力地用肩膀将身体翻了个面,将脖子放在枕头上,嗓音因枕头的挤压而变得低沉。
“有劳公主了。”
老天爷啊,为何在给他一张完美的脸之后还要再给他一副完美的嗓音,苏到她当场飙孩子(C_C)
白竺的手腕已被勒出了红痕,伤口也裂开渗出了血,何初白瞧着更不是滋味了,脑中的想法也愈加坚定。
终有一日,她要扶桑所有的青楼楚馆都不再有这般非人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