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跟主人一个脾气,茅坑里的石头又丑又硬,让人讨厌。
祝延扫视秦姝,眼眸眯起,毫无顾忌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小书,你说的对,我也觉得她难看。”
看吧,我说一样讨厌吧。
祝照心里憋着气,被他一闹更是窝火,又听到他的笑声,耳朵里嗡嗡的响。三两步走过来,压抑住不快,“既然大哥来了,这件事就交给大哥解决吧,二弟也好学学。”
祝照冷笑,他倒要看看祝延准备怎么解决。女子随意和离?就算是净身出户也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付出皮肉之痛都是轻的,她这样子五板子也挨不过去,到时候闹出人命看他祝延怎么办!。
想到这儿祝照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他看祝延不爽很久了。明明都是整日游荡,啥也不干。凭什么他的风评比自己好那么多吗,还有众多嬷嬷上门说亲。这次就让他好好付出代价,压压她的威风。
为什么?这还不简单,看脸啊。
同父异母,年纪相同,两人却天差地别,一个英姿飒爽,潇洒畅快,眉眼间尽是少年意气。一个呢也算是众人之上,奈何沉迷花街,失了精气,双目无神,易怒常恼的,再好的皮囊也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祝延挑眉,收好竹扇,弯身拱手,“那大歌就却之不恭了。”
祝延转身,眼底笑意收敛,无端多了些压迫,打量着秦姝母子俩,“这件事我在楼上听得清楚,我就问你一句当真要净身出户?”
秦姝小心翼翼看着他,有些犹豫。担心她与先前那公子一样,意在戏弄。
人群中有人小声提醒,“你放心说吧,大公子不会戏弄你的,只管说。”
要说这城里百姓虽不用每天下地,雨淋日晒,乞求风调雨顺的。可在这里谋一份伙计,还要摊上房租,人情,各种风险的。各有各的难处,生活条件也不算上太好。
可人心质朴,看到可怜的母子,心生不忍,冒着风险提醒。
秦姝很感激。
祝照心情就不好了,坐在檀木椅子上扫视过去,人到底是太多,找不出说话的人。
秦姝含泪点头,“民妇说话算话。”
“那就行,可女子合理就算是丈夫有错自在先,光是净身出户可不行。”
“那…那样要如何?”
“我可帮你担保,但要付出代价。”祝延欲言又止。
“什么代价民妇都愿意。”
“二十大板你可承受的了!”
“这……”秦姝瘫软身子,
祝延仰头面露讥讽之色,“看来你也不是诚心的,还是带着孩子快点离去,我今天大发善心找人帮你把你男人弄回家。”
祝延收起扇子往回走,
“民妇愿意!只是民妇身上有伤,怕要过些日子才能受刑。 ”
她有104帮忙,一百板子都不是问题。关键是刚刚当着那么多人露出伤疤,要是现在挨二十板还活下来,怕不是要被当作妖怪烧死。
“不行,哪里有再拖的道理。”祝照站起身。第一个反对。他是出来看热闹的,不是主持正义的。现在还涉及到祝延,半分都不会退。
人群中身姿丰腴的妇人站出来,“民妇愿意将城里的寒舍让给这对可怜母子住着,要是出什么问题我一人担着。”
祝延眼前一亮,握着扇子轻点,“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一月以后还是这里,二弟你看如何?”
祝照气得要死,都答应了还假惺惺的问他干什么,“我看一月太长,二十天如何?”
祝延看向秦姝,后者跪得笔直,“民妇愿意。”
祝照没看成戏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带着王吉气冲冲离开。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开,祝延走到秦姝身边,“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万一有别的想法连累的就不止你一个了。”
秦姝颔首,“那民妇的男人该如何?”
祝延看来样地上昏迷不醒许久的人,“按祝照说的办呗、”
心存侥幸的赵婆子走了没两步就被阿四拎着脖子带回来,硬是让她找牛车把江大山带回去。
赵婆子欲哭无泪,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去叫乔花,到头来落到自己身上。
秦姝带着江宁知带着那位好心的妇人回了家,原来这夫人姓赵,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前面是店铺,后面是住的地方,院子旁边还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是以前的人家建来安置外室的。
赵氏和丈夫感情极好,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八岁,女儿三岁。家庭和睦,府里丫鬟什么的也不多,那处院子是用不上的,租出去的话离院子太近不安全,就一直闲置着。
今天她出来买些布料就看到街头那一幕,对秦姝心生同情,看那孩子又想到自己的轩儿。早就忍不住想出头,奈何丫鬟拉着她。好在最后还是帮上忙。
“乔花妹子你们就住在这里吧,待会儿我让夫君给你看看。”
“多谢夫人。”秦姝手里身无分文的得到帮助由衷开心。
“不用这样客气,叫我赵姐姐就行,我让丫鬟收拾一下,先去吃点东西吧。”
江宁知紧紧贴在秦姝身边,打量着陌生的环境,这样好的房子是他做梦都梦不出来,等他长大一定要给母亲买这还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