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清楚四大家族共同守护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因此秦厌和傅时予暂时便选择在渡厄家住下来。
看能不能在祁夜这里,找到更多的线索。
当秦厌问起有关祁夜家似乎并没有那么排外这件事,祁夜正初叹口气,缓缓道来。
“原本祁夜和子桑一样都非常排外,但随着时间流逝,如今族中见识过世俗世界的年轻人越来越多,慢慢的族风也改过来了。”
饶是如此,祁夜正初还是不放心的嘱咐几人,千万不能将自己的身为其他家族的真实身份暴露。
族中虽然不排斥外人,但却还是很排斥其他三大家的。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祁夜正初将隶属于祁夜家保管的那块钥匙递给秦厌。
那是一块不规则的木块,上面有隐约的花纹。
由于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因此并不能看出花纹是什么。
但也能借此证明,有关四大家族的秘密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传说中的特殊之人,大概也是存在的。
但没有人知道,特殊之人的这个特殊,具体是特殊在哪里。
甚至,就连会何时降生,当初老者都一律没有告知。
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确定的事情,神秘人又怎么能确定呢。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从未放弃过,却也一直没有成功的原因。
几人正在看着,外面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秦厌警惕的将木块还给祁夜正初,让他妥帖放好。
她自己则和傅时予互看一眼,十分有默契的向着门口走去。
伸手拉开木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青年。
而他们身后,则站着三三两两的围观者,正用手指着这边,嘴里嘀嘀咕咕的议论。
秦厌目光环视一周,这才将视线投射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
中年的那个她不认识,但身后那个青年,她倒是认识。
昨天自己好像将他扔出的暗器还给了他。
看到秦厌来开门,祁夜亭明显还对昨日的事情记忆犹新,因此下意识的瑟缩一下。
祁夜林看到自己儿子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没出息的东西,身为暗器世家的人居然玩不过一个外来的小丫头。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秦厌先发制人。
“昨天不是把暗器还给你了,怎么今日还来找我要。”
一提这事,祁夜亭只觉脸上挂不住,再则今日有人撑腰,胆子也逐渐大起来。
他从祁夜林身后走出,用手指着秦厌,梗着脖子道:“我们无冤无仇,你昨日却差点将暗器射在我头上,这笔账怎么算。”
听他问自己要说法,秦厌瞬间发出一声嗤笑。
她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而傅时予则背靠着另一边的门框。
二人现在看起来就是活脱脱一组吊儿郎当,但不好惹组合。
当然,祁夜林和祁夜亭父子并不清楚。
“我最讨厌有人用手指着我。”秦厌懒散抬眸,语气冰冷,“再指给你掰折了。”
闻言,祁夜亭吓得将手收回来。
发现自己丢了面子,他轻咳两声,挺着胸膛往回找补。
“你一个外来者居然敢在祁夜家如此狂妄,是不是仗着是族长的客人,所以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三两句话,祁夜亭已经将个人矛盾上升到全部人身上,摆明是要将事情闹大。
他针对自己可以,秦厌心情好可以陪他玩玩。
可他如今是要拖祁夜正初下水,秦厌目光瞬寒就要朝祁夜亭靠近。
这时,将钥匙重新安放好的祁夜正初和渡厄从客厅里走来。
见自家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祁夜正初的脸色瞬间阴沉。
“大林,你这是做什么。”
看到祁夜正初,祁夜林立即站直身体,一改刚刚面对秦厌的跋扈模样,客气回应。
“族长,是这样的,这两位昨日在您家门口就朝着我儿子丢暗器,那暗器擦着小亭的耳朵飞过去,差点闹出人命,这不,我们今天来就是要个说法。”
说到这里,祁夜林用余光偷瞄一眼周围的人群,开始给祁夜正初暗暗施压。
“这二位毕竟也是您请来的客人,我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但这事儿,您看至少要给一个解决办法才是。”
话里话外,就是让祁夜正初不要偏袒。
这么多人看着呢,只要他有一丝一毫妄图偏袒之意,那么引起族人反对,他这个族长就不要当了。
祁夜正初挑眉,看向秦厌,“哦,有这种事?”
渡厄了解自己的父亲,典型的刚正不阿。
别说秦厌是外甥女,就算是他这个亲儿子,也照罚不误。
“爸……”他刚开口,祁夜正初就将他的话给堵回去,“你闭嘴,没问你。”
秦厌睨了渡厄一眼,也同样示意他闭嘴。
“是这样的,昨天渡厄带着我们刚走到门口,这位先生就从我们身后射出一枚暗器。”
“索性我们身手还不错,侥幸躲过一劫,否则,今日这位先生怕是没有机会来找我们要说法了。”
秦厌这话看似是在阐述实情,实则只要仔细一想就能明白,她这是喊冤呢。
很显然,先动手的是祁夜亭。
而且他还是趁着对方背对时偷袭,这是最让人所不齿的。
对方避开后不过是反击,祁夜亭技不如人,居然还好意思今日带着自己的父亲上门来讨要说法。
这对父子真是典型的贼喊捉贼。
祁夜亭嫉妒且看不惯渡厄,在祁夜家已经不是秘密。
想必他是看到渡厄回来,所以才气不过想要教训渡厄的。
只不过没想到渡厄被朋友给救了,然后他又在对方手里吃了亏,越想越气,这才一大早在人家门口颠倒黑白。
周围的吃瓜群众总算是将这个瓜给吃明白了。
纷纷将苗头对准祁夜林和祁夜亭父子,指责他们不要脸。
见状,祁夜林脸上也开始挂不住。
偏巧这时祁夜正初还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继而反问他还要不要说法。
干脆,祁夜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倒是祁夜亭,面对如今这个情况,倒是觉得彻底丢了面子不肯轻易罢手。
他看向秦厌。
“我要向你挑战。”
对此,秦厌表示没兴趣。
她正要转身往回走,就听祁夜亭说可以有赌注。
听到有赌注,秦厌脚步一顿,折返回来。
“赌什么。”
“就赌暗器制造和使用。如果我赢了,你要向我道歉,并且承认昨日的事情是你错了。”
“如果我赢了呢。”秦厌问。
似乎祁夜亭十分自信,或许对方对暗器的使用是有些准头,但他不相信一个外来者能赢过自己这个出自暗器世家的人。
况且,要论暗器制作,他自认自己是目前祁夜家这一辈中的佼佼者,想必面前的这个女生连锻造都不会吧。
“条件你提。”
“好。”秦厌点头,“如果我赢了,你就叫渡厄三声爸爸,并且再也不能对你爸爸不敬。”
这话,相当于要将祁夜亭的脸碾在地上。
原本他有一刻犹豫,可一想到自己锻造赢定了,因此便痛快的答应下来。
二人约好,两日后,暗器锻造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