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叹了一口气:“说到底也是我自傲,觉得任何一个女孩我想追都能追到,我本来就打算等周立回国后就联系他,看看那个女孩是不是纪意,结果却提前得知周念就是纪意,所以,小笛真的跟你没有关系。”何慕强调,“无论怎样,我都会发现周念就是纪意,是我势在必得的人。”
何笛吸着鼻子哽咽地说:“可是,周念喜欢的是姚知远啊,他们都要结婚啦,咱们能不能放弃?”
何慕摇摇头:“我与周念已经领证结婚,而且我和她已经有了事实上的夫妻关系。”
何笛大惊失色,哑口无言,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她终于犯了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错。
何慕派人送何笛回旧家,决定明天强制带何笛接受治疗,又打电话联系韩岩,希望他可以多疏导何笛,在周念没出现之前,何笛最听韩岩的话,韩岩沉默一会后答应。
夜色撩人,屋内的景象更是撩人。
柔软的蚕丝被下,一男一女,坦诚相对,纠缠热烈,周念比棉花糖还甜还软,何慕沉溺其中,而周念一直压抑自己的声音,欲拒还迎,何慕最后用领带松松绑住她的双手放到头顶,稍微挣扎便能松开,又给她带上眼罩,在她耳边大声热烈地呼吸着,声音都染上一丝醉意:“念念,我们已经结婚,你总得尽快熟悉我。”周念眼中蒙上一层雾气,希望这恼人酥痒的折磨快点结束。
突然,铃声响起,正在兴头上的何慕本不想搭理,但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正亲吻周念耳垂的何慕划开手机,声音不稳,还带着喘息:“……喂。”身下的周念侧着头,发丝凌乱铺到枕头上,嘴巴红润微肿,何慕忍不住去亲,内心一片柔软。
对面声音传来的内容让刚品尝到甜蜜的何慕身体僵硬,他喉头一紧,面色冷峻地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又将被子掖好,披上浴袍走向书房,过程中偶尔轻声“嗯”回应。
到了书房,何慕脸色变得难看,他让自己保持冷静:“行,我一会过去,韩岩你一定要看住她。”
事情不复杂,但棘手。何笛在保镖的陪同下搭乘电梯到顶层,又让保镖不用出来,直接搭电梯下去,她没有进家门,直接去找消防楼梯,打开楼顶被锁的消防门,她不知什么时候偷偷配了钥匙。
幸好,那几个保镖都是熟悉何大小姐的,正觉得奇怪,又在楼下遇到韩岩,交谈几句后,又一同火速折返,在何笛失魂落魄上天台的前一秒,韩岩从背后喊住她,并苦劝吸引注意力,最后几个人合力将何笛拖到楼下,直到站到地面,几人才心神稍定。
韩岩拍板决定将何笛送到东郊壹号,路上联系何慕。
何慕又联系了家庭医生,从书房走出,发现周念拥着被子靠在床头,原本低着头,听见声音抬头,木然地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发丝遮住大半个脸,看不清表情。
何慕焦躁的心柔软下来,他坐在床边,一边整理被子一边温声说:“我一会出门一趟,你先好好休息,或者我让袁姨来陪你。”
“……不用。”
“行,那你好好休息。”何慕将周念的头发拨至耳后,露出尚带有一丝酡红的脸颊,他凑近想亲一口,周念扭头躲开。
何慕静止几秒后,站起来往外走:“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联系我。”
“……你因为什么事情要出去?”周念咬着下唇问。
“……工作上的事情。”何慕转身,看到周念一脸纠结,他轻声安慰:“不是什么大事。”
周念滑进被子里,平静地说:“你把灯关一下吧,我要睡觉。”
“嗯,好好休息。”
房间里温暖静谧,周念看着窗外隔壁突然亮起来的灯光,闭上眼睛。
何慕来到何笛家,家庭医生刚给何笛检查完,对何慕说何笛身体没有外伤,但是状态不好,注意不要刺激她,何慕点头,进入何笛的房间。
何笛呆滞地抱膝坐在飘窗上,身上披着熟悉的小毯子,韩岩坐在她旁边,看到何慕进来,韩岩站起身走到他旁边低声说:“别怪她。”
何慕感激地拍拍韩岩的肩膀,韩岩走出去关上门。
何慕坐到何笛旁边,摸了一下小毯子的边角,何笛依旧低着头,何慕语气平常地问:“小笛,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没有回应,何慕叹了一口气,说:“是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何笛抬头,何慕微笑:“你不信?我没对任何人说过,因为这个梦想对于男孩子,尤其是我们这种男孩子太小家子气,但这确实是我最大的梦想。”
何慕:“我从来不是不婚主义者,我很小的时候就向往一段幸福美满的爱情,想和自己的爱人结婚生子,最好生两个孩子。哪怕在我父母吵得最凶甚至离婚的时候,这个想法都没有变过。”何慕微笑,“在我遇到纪意的时候,那个人就具化为纪意,在我们分开的前一段时间我就已经打算让爷爷给纪意妈妈一份稳定的工作,我从很早就认定纪意,也就是周念,会是我的妻子,只是我没有料到,她会突然离开,我回国之后派人去了很多地方找,洛城离得比较远,还没有找到那里。”
何慕叹气,再一次重申:“本来周立回国,我就打算联系他,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会找到周念,你懂吗?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不要自责,你要怪就怪我。”
何笛抽噎着说:“可是周念她不喜欢你,你偏要勉强的话,我怕她恨你一辈子,也恨我一辈子。”
何慕笑:“不会的,我有信心,毕竟咱家还不错,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而且念念只要一份稳定的感情,这个也是我想要的,我只缺一个机会,我现在就是要这个机会。”
何笛苦笑:“你这机会来路不正,会有好结果吗?”何笛自嘲,“而且咱们家,哪有美满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