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仪羞赧到了极点,可是那真的又软又大。
她红着脸,道:“你……你自己把胸肌练这么大,我能有什么办法。”
成炀发出低笑,亲了亲她的嘴唇,“别说胸肌,我全身都是为了你练的。”
卿令仪小声:“那你再为了我去沐浴。”
“一起吧。”
“我们一起就没办法沐浴了,”卿令仪声音很轻,“时辰也不早了,你才昏迷过一次,得注意……唔。”
不等她把话说完,成炀恨铁不成钢,直接吻了下来。
撬开她齿关,长驱直入。
同时捉住她的双手,往他的胸肌、腹肌上放。
卿令仪摸到一手的凹凸起伏,加之他吻得温柔,仿佛在她心口上不断挠着。
她感觉到由内及外泛起的热意,脑子迷迷糊糊,身子好似更软了,又好似更主动。
“……嗯嗯,别这样蹭。”
成炀忽然松开她,嗓音沙哑地提醒了她一句。
卿令仪这才恍惚回神。
可她已然情动,眼眶微红,软着嗓子道:“我的计划已经完成了……我们可以圆房。”
成炀目光锁在她的面庞之上。
“我是……自己想的。”
卿令仪声音柔软,身体更是柔软。
在这之间,成炀为自己强行预设的防线几乎溃不成军。
他咬牙,竭力压下汹涌的欲念,反而起了身。
卿令仪懵了一下。
她迷茫地望向他背影,“怎么了么?”
“太晚了。”成炀是这么说的。
卿令仪觉得这是一个蹩脚的借口。
“你先去沐浴吧。”成炀回头,神色如常。
“……”
卿令仪却有点儿生气。
一言不发,下了梨花榻。
沐浴的时候,她皱着眉头琢磨。
他之前分明总惦记着要与她同房,今晚她主动,他为何拒绝了?
是他毒发,身体不行了?
可他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坚硬,滚烫,一如既往。
还是他不喜欢对方主动?
……
也是这个时候,卿令仪意识到,她竟把成炀看得那么重。
她咬下嘴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不行!
反复在内心强调了这一点,卿令仪情绪平复了些。
沐浴完毕,她先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
成炀再回来时,她已沉入梦乡。
大抵是没做什么美梦,她的秀眉微微拧着。
成炀坐在床边,神色晦涩复杂,久久凝视着她的睡颜。
“天下早有传言,若得祥瑞之身,可保国运百年昌盛。十七年前,大菩提寺法藏大师曾断言,绥都有祥瑞之身降世。这些年来,绥都人认定那便是谢娴。”
刚才,宋隋文是这么说的。
至于谢娴,那是皇后的亲侄女,其父谢柬之位极人臣,后自请致仕。
谢娴效法当年卿大将军,以女子之身带兵,驻扎六出关已有两年。
但是听到谢娴这个名字,成炀很有些烦躁。
他不耐烦道:“绥都也有一种说法,法藏大师当年已过期颐之年,脑子混沌不清,不过看见一池锦鲤便断言所谓祥瑞之身。若是真有祥瑞之身,大梁这些年便不该频发战乱。退一万步说,法藏大师所言不虚,真有祥瑞之身,但那也不可能是谢娴。”
挑起一侧眉梢,“真有祥瑞之身,那只可能是我夫人。”
嗯嗯过门当天,他奇迹般醒来。
后来他屡次毒发,与她亲近都会好受许多。
这都是证据。
宋隋文沉默片刻,道:“我倒希望,那是谢娴。”
成炀斜眼,“此言何意?”
“凶煞毒,唯有祥瑞之身可解,解法却不寻常——需以其血水浸润全身,每日浸足一个时辰,连着浸润三日。唯有此法,才可解毒。”
宋隋文如此说道。
当时,成炀怔了许久。
真以此法解毒,嗯嗯必死无疑。
可若不解了毒,他活不到年底。
若由成炀来选,他宁愿去死,可看着卿令仪,他又万般不舍。
他让宋隋文陪他演戏,施针只是为了叫嗯嗯放心。
他总是忍不住想多与嗯嗯亲近,可不敢与她同房。
若她因此身怀有孕,对谁来说都不公平。
“嗯嗯,你说我该怎么办?”
成炀伸出手,温柔抚摸着她的脸颊。
回应他的却只有满室宁寂,以及她均匀的呼吸声。
翌日。
卿令仪醒来时已近午时。
身旁空空荡荡,成炀早已起来了。
卿令仪盯着那一块空地,又想起昨晚她主动却被拒绝,撇过嘴角,从鼻腔里挤出一声轻哼。
她才不生气。
想着,她重重翻了个身。
“夫人,你醒了吗?”
外边传来碧微的询问。
“嗯,醒了。”卿令仪闷闷应声。
紧接着,传来薛老太太的笑言:“看来真是昨日累着了。”
还有沈氏的柔和嗓音:“却也不知没吃早饭,肚子饿不饿呢?”
卿令仪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
因是晚起,卿令仪出去时很是难为情,“怎么来了没有叫我呀?是不是等了很久?”
薛老太太笑道:“我们刚到。”
这是客套话,卿令仪更难为情。
沈氏接上,道:“我们过来,是有好事同你说。”
“好事?”
卿令仪望向她,目光凝住一瞬,忽地意识到什么,瞳孔微微放大,“二嫂,你的眼睛……”
沈氏含笑点头:“是,我今日起来,发现竟然可以看见了。”
这便是今日好事。
卿令仪绽开笑颜,竖起了两根手指在沈氏眼前,“二嫂你证明!这是几!”
“二。”
沈氏笑容清浅,回答完,还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她的手。
“真的可以看见啦!”
卿令仪笑逐颜开,反复端详着沈氏的眼睛,“我原本还想着,叫我师兄帮你医治眼睛呢,没想到你竟自己就看见了——好神奇,怎么看见的呀?”
沈氏大方由她打量着,“我也不知道。”
后边春彩笑道:“这几日小公子总下厨给夫人做好吃的,定是那些饭菜沾了福气,不觉间便治好了夫人的眼睛。”
卿令仪歪过脑袋,“我之前做了好吃的,也总是送去给嫂嫂呀,怎么没用呢?”
沈氏心虚地别开了脸。
春彩也是实诚,“三夫人,你那些吃的二夫人都赏给我啦。”
其实卿令仪也知道,那段时间沈氏忙着复仇,别说她送去的,寻常饭菜都吃不下多少。
她叹了口气,不忍心苛责沈氏。
“你也别急着生气。”
薛老太太笑着开口,“我这儿还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