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漓愤怒的叫骂声中,大G冲出停车场扬长而去。我却怎么都想不通,林景萧到底跟我有何冤仇。
如果只是因为唐瑶跟我的关系,上次砸了我的车,林景萧也该出了口恶气才对,为什么还要处处针对我。
靳漓见我站在一旁发呆,一脸不满地问道:“刚才他差点撞到我,你还要我忍下去吗?”
“阿漓,开车的人不是林景萧。”
“那又怎么样,车是他的。”
“如果车被偷了呢?”
靳漓不由愣住,缓了几秒之后,郁闷地说道:“林景萧不是真的喜欢唐瑶吧?”
这个问题我自然无法回答,犹豫了片刻,还是给秦菲打了个电话。
回铃响了很久,就在我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通了。
“秦菲,我是林顺。”
“我知道,找我有事吗?”
“你最近还好吧?”
“嗯,还行吧。”
“能跟我说说,林景萧的事吗?”
“呃……,我和他没什么。”
“我听说,林景萧前段时间追过你,是真的?”
“林顺,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我跟林景萧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和唐瑶,还是朋友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你们俩是不是怄气了?”
“诶,你还是别问了,都怪我,是我对不起唐瑶。”
“到底怎么回事?”
“林顺,你听我一句劝,别惹林景萧。”
“我想你误会了,一直都是他在惹我。”
“那就尽量避开他,好了,我要回寝室了。”
秦菲挂了电话,我一头雾水看向靳漓。
“到底怎么回事?”
我无奈地苦笑道:“看来我有麻烦了。”
靳漓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难道你还怕林景萧?”
“这个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马上要离开林城,你在学校尽量躲着他吧!”
“凭什么,我才不怕他。”
“阿漓,我和你在林城都没有根基。如果你惹上麻烦,自己解决不了,就只能是老祁出面帮忙解决。你懂我的意思吗?”
靳漓顿了一下,微微点头说道:“我懂,放心,我不会给大哥添麻烦的。”
“那就对了。”
“你已经决定跟梁清至去金坛?”
“嗯,我也想弄清楚,云谦道长的阴魂到底在哪。”
“可云谦道长是在林城仙逝的,你去金坛有什么用。”
“当面给云枫掌门一个承诺。”
“要不我陪你去吧,省得留在学校受林景萧的气。”
“乾元观是道门,你一个女孩子过去不方便。而且我还有一件更重要事,需要你去办。”
“什么事?”
我立马将解大嵩藏钱的地点告诉了靳漓,让她下午考完试,就去把钱取出来。以匿名的方式,捐出这笔不义之财。
“解大嵩藏了多少钱?”
“我也不清楚,如果钱太多拿不动,你可以找老祁或是钟念开车去接你。”
“那你直接让大哥去拿钱不就是了。”
“捐钱也是行善,这种积德的事老祁经常做,所以我才把机会留给你。”
“说得好听,你就是不想让我跟你去金坛。”
“这次来林城找我的余清野、余秋阳、梁清至,还有他的两个徒弟,一行五人都是男人,你觉得跟我们一路合适吗?行了,听话,我最多两天就回来。”
被大G这么一闹,我和靳漓也没心思出去吃饭了。在学校附近吃了碗面,就各自回了教室。
下午考最后一科,我掐着时间,一个小时就交卷了。出了校门开车回到龙华小区,见到余春萍,她说余清野等人已经下了火车,正在过来的路上。
邵家徽的状态还不错,提议想跟我们一起回金坛,他也好去云谦道长灵前祭拜。余春萍没有立即答应,打算等她二哥余清野到了,商量一下再说。
云谦的遗体还未安葬,据说是云枫择了日子,需要停灵九日方可落葬。
算起来,今天是第七天。
“余姐,麻烦你先帮我订票吧!”
余春萍微微一愣,迟疑着问道:“你想今晚就走?”
“嗯,其实清野和清至两位道长根本不用亲赴林城,来个电话,让我自己去金坛就行了。”
“好吧,那我连他们的票一起定了。”余春萍马上给助理打了电话,给我和几位道长订了傍晚的火车票,前往巨荣。
刚打完电话没几分钟,派去接几位道长的GL8就开进了小区。
余春萍直接拨通她二哥的电话,让几位道长在车里等一下。
邵家徽陪我下了楼,余秋阳站在GL8的车头前,一看到邵家徽就跑了上来。
“姑父,你没事了?”
“嗯。”邵家徽微笑着点了点头,快步走到车门边,对坐在第二排的余清野说道:“二哥,春萍已经给各位订了六点半的车票返回巨荣。”
“什么?”余清野不悦地皱眉问道:“那林顺呢?”
我刚跟余秋阳打完招呼,听到余清野问话,连忙走上前说道:“清野道长,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坐在余清野身旁的梁清至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跟他们走。
“清野道长,清至道长,林顺带累几位舟车劳顿,真是过意不去。我在外面订了一桌素席,请几位……”
“不用了!”梁清至抬手一挥,面无表情地说道:“林顺,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既然定了六点半的车票,就别耽搁了,直接上车去火车站吧。”
邵家徽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林顺,要不你跟我坐飞机回去?”
“不用麻烦了,邵总,票都订好了,我跟几位道长一起走,也是一样。”
余秋阳露出一个苦笑,拉开副驾驶车门,示意我上车。
邵家徽也不便再说什么,默默看着余秋阳也坐进最后一排,朝我挥了挥手。
去火车站的路上,梁清至和余清野都是一言不发。余秋阳和梁清至的两个徒弟在后面窃窃低语,被余清野瞪了几次,才闭了嘴。
我不时看向内后视镜,梁清至大多数时间,都在闭目养神,似乎把我当作了透明人。
但余清野却一直注视着我,好像憋了什么话想说,但当着梁清至又不便开口。
GL8开到火车站,已经是五点四十。梁清至下车后,让余秋阳去准备一些干粮和水。
我接到余春萍助理的电话,在售票大厅门口找他取了车票,没想到竟然给订了三间软卧。
梁清至的两个徒弟全程跟着我,可能是生怕我半路逃走。
等余秋阳买了东西回来,也就该进站了。
三间软卧,我被安排和余秋阳一间。他关上房门,便压着声音对我说道:“上次那个洞,我师父进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