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守备森严,还是攻不进去。”
白笙面容憔悴,最近这几日天天打仗,心弦紧绷,高度紧张到睡不了几个时辰。
“本来我们的民兵战力不及皇城,再这么耗下去,对我们不利。”
叶言哪能不知道,“看年舒如何帮我们破局了。”
“年儿?”,白笙担忧道:“她真的可以吗?”
“笑话。”,叶言白了他一眼,“我给你挑的女人能是等闲之辈?你且看着吧。”
白笙若有所思的点头,想到还有事跟陆北川商量,于是退下。
玲玲幺爬上来,依靠在叶言的肩膀上,说风凉话: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发现广陵王身边的跟班王伟一直没出现。”
叶言回忆了一下,确实没看到王伟的身影。
按理来说,他作为郑徵钋的贴身侍卫得时时跟着,保护他。
忽然瞳孔一震:“你的意思是王伟可能带兵埋伏在附近。”
玲玲幺摆摆手表示:“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事书中都没写,只是觉得王伟不在,有点奇怪。”
“砰——”
屋外炸起信号烟花。
叶言心一紧,一把推开门,蓝色的烟花比冬天的冰雪还凉。
“快,派探子去打探四周深山中敌情。”
白笙和陆北川也听到门外的动静,出来询问情况。
“小言的意思是郑徵钋正派人赶来围剿我们。”
“刚还有迟疑,但现在确定是这样的。”
叶言看着逐渐消散的蓝色光彩,头疼欲裂。
从北方极限调兵回京城起码要走十日,也就是说他是从一开始就抱着必须杀她的心思带了兵回来。
真是她最爱的男人,够狠绝。
“如今该如何办?退?”,陆北川追问。
“退?”,叶言冷笑道:“一旦退了,就彻底败了。南方的商贩官员们就不会服我,到之后我们腹背受敌,就成了刀俎鱼肉任人拿捏。”
白笙烦闷不已,“以我们的兵力,要是郑徵钋的外援打进来,我们根本打不过。可又不能退,难不成直接等死。”
叶言抿唇,快速思考破局之法。
猛地转身跑进屋里,拿出附近的地形图。
郑徵钋是从西门进的京城,而他的士兵一开始埋伏在西城附近,战斗打响后,会逐渐靠近北门附近。那他们要保证不被民兵发现,那最可能走的路径是沽河下游的峡谷。如今峡谷内没有水,最适合潜藏。
“我知了。”
叶言激动的回过头,命令道:“陆北川,你守着驻地,以防郑徵钋派兵突袭。”
“你呢?”,陆北川担心的追问。
“白笙跟我带一队人马前往沽河峡谷。”
“不行,太危险。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
叶言怒骂:“陆北川,我不是金丝雀,不能流血。”
“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去准备。”
“好吧。”
叶言现在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自己二十岁不到,还没活够呢,况且付出这么多,必须赢。
立马带着白笙前往沽河峡谷,正面撞上回来的探子:
“禀主帅,前方有敌军来袭。”
“多少人?”
“一万人左右。”
叶言愣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带的人数,只有三千人,从人数上就是倍杀。
玲玲幺从远处飞过来,将打探的情报脱口而出:
“敌军在西北夹道处还有半个时辰跑过来。宿主,你该怎么办呢?”
“我该怎么办......”
猛地抬头看着玲玲幺,欣喜过望:
“你还有点用。”
“哈?”,玲玲幺懵逼的跟在她后面。
“林谢——”
叶言快跑到山顶上,气喘吁吁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快,拿出大筒,对着西北夹道的前后两侧的山体轰。”
林谢不敢迟疑,立马指挥。
“轰”的一声,一炮发出去,一侧的山体震碎,滚落碎石砸下夹道,夹道上人仰马翻。
又是一炮炸向另一座山头,巨大的石块从天而降,狠狠阻断了后路。
形成两道高耸石壁。
“将军,前面的路堵住了。”
“将军,后面的路堵住了。”
王伟慌张的将军队聚集在一起,做防御状。
“小心埋伏。”
叶言冷哼一声,“瞄着他们打。”
“是。”
林谢将炮头对准聚集的敌军。
王伟意识到天上异常,带着将士迅速闪开,还是损伤惨重。
“往树林里分散散开。”
叶言满意的看着山下的敌军溃不成军,哈哈大笑道:“活该——哈哈哈——”
于是带着三千人快马下山斩杀敌军。
事毕,清算人头的时候发现王伟带着部分人逃了。
“真是便宜他了。”,叶言愤恨的低骂:“被老娘抓到扒了他的皮。”
“主帅——这些人是稻草人。”
叶言惊骇住,一把冲过去,掀开地上遮面的人的模样,一副稻草人面孔。又查看那些在火光中烧成灰烬的尸体,没有硬邦邦的骨头块,也就是全是稻草人。
这一万人里藏着稻草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股不祥的预感刺激着她的心脏噗噗直跳,忍不住后退一踉跄,被白笙抓住。
惊恐的看着白笙:“我们被调虎离山了。”
很快,一名受伤的民兵骑着马浑身是血的跑来:“主帅,广陵王带兵反攻,北门快扛不住了——”
叶言急促的上马:“立马回去支援。”
说是支援,还不如是回去殉葬送死。
自己现在三千将士死的死伤的伤,能打的不过两千多人,而对面能这么短的时间内逼的民兵损失惨重,人数就比她们多得多。
可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驾——”
陆北川,你可得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