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郑翊钧在正和殿发疯,本来醒来后残废了,就易怒易暴躁,后来听说广陵王诛杀了年家满门,整个人发疯了一般打砸奴才。
郑徵钋冷眼看着他发疯,“醒了就可以发疯,日子过得真舒适。”
郑翊钧气得瞳孔充血,捡起杂碎的茶壶碎片砸向他的脸,划开一道小口子,咆哮道:
“郑徵钋,你是要篡位吗?”
“明知叶言危险还放心她,明知城下危险,还要不顾江山稳固逞强炸成重伤。”,郑徵钋冷静的擦掉血渍,冷哼道:“我还以为皇上不怕被篡位呢。”
“你......”
郑翊钧被怼的哑口无言。
他确实不该轻敌,那可是诡计多端的叶言。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打的如此狼狈。
北方传来的消息,文家信任的是阿徵,跟叶言不是一伙,只要掌控阿徵,叶言就调不动文家的兵。苏家老奸巨猾,审时度势,只会按兵不动。按理来说,叶言根本无兵可用,只是虚张声势,让他畏惧她。
而自己有文家的兵、年家的兵还有禁军、守城巡防营,何须再被叶言掣肘,相反他要让叶言死在她最爱的男人手上。
可还是高估叶言的品行,这种没心的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那引起爆炸的巨物是什么?”
郑徵钋并没有回答,而是慢慢走到瑟缩在柱子后面端着药碗的宫女,并吩咐她们:“都下去吧。”
郑翊钧不满意他冷淡怠慢的态度,眉头微皱。
“喝了。”
“给朕下毒了?”,郑翊钧没好气的撇过头。
“要不是太子还小,我倒真想下毒送你走。”
“你——大胆。”
郑徵钋脾气也上来了,强硬道:“快喝,喝完去哄你的年妃。”
“年儿如何?”,郑翊钧想到年家被诛杀,自己当时昏迷,根本护不住年儿,心不由自主冷了下去。
“活着呢!”,郑徵钋逐渐没了耐心,直接将药水灌进他嘴里。
郑翊钧现在是腿脚不灵便的废人,只能屈辱的被他灌下,冷哼一声继续追问:
“朕昏迷期间,太后可有为难年儿。”
“沁园附近的宫女安插了许多人保护她,太后没有得手。”
忽然郑徵钋顿了顿,继续道:“年妃怀着身孕,家族被诛杀之事还未告知她。”
“阿徵做的对,年儿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郑翊钧面容忧愁。
“可年妃娘娘看到了你被炸伤的模样,日日担心。皇上还是早点好起来,勿叫他人担心。”
“朕现在废人一个,朕......”
郑徵钋没精力听皇上无病呻吟,这一切不都是他自找的。
自己怎么拦都拦不住。
于是转身就出去。
顺便提醒道:“好好养病,好好活着,别给我伤春悲秋,你能活着在我面前无病呻吟已经是万幸。要是敢寻死觅活,送你一家三口地下团聚。”
“你——”,郑翊钧被气得肺痛,刚说一个字就气喘吁吁不停干咳。
等缓过来,忍不住低声咒骂:“没脑子的家伙,一个女人而已,竟愿意豁命。”
真是固执的性子。
王与一直站在门外,隐约听到门内的声音。
见广陵王走出来,忙尊敬的跪在地上。
“给本王把皇上照顾好,要是有闪失,就拿你的头颅酿酒。”
王与听到广陵王这番话,吓得头皮发麻,接连点头:“奴才定把皇上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