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碌夹起一块熏鱼给他,示意他赶紧吃饭别管那么多。
在场引导这话的,自动忽略传来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一群人站在母船大门口,麻木地嘶吼一上午,却没一个敢离开。
忽然,年轻小伙子急冲冲跑过来,”队长回来了,快!队长回来了。
巨大的惊喜降临,二话不说都冲到队长的办公室。
李年长听说花花和小玉儿回来了,拉着媳妇儿赶紧回来,深怕这点功夫,那帮人又整出别的幺蛾子。
老大爷冲在最前头,看到队长仿佛看到光,冲过去抱出大腿,委屈哀嚎,“队长啊,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可别走。”
李年长正要去看看花花他们,结果刚出门就被抱着大腿,怎么扯都扯不出来。
不出三秒,另一只脚没有保住,紧接着就是一双手。
李年长拼命挣扎,想抽回自己的手和脚,“你们起来,有话好好说,抱着我成何体统。”
“队长,救救我们,这会真的快死了。”
大爷顾不得天气寒冷随时可能结成冰,直接脱掉衣服,露出上半身。
李年长刚要阻止,看到上半身全是红青色斑斑点点,有些伤口开始糜烂发出酸臭味,单看就知道这病磨人的程度。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找过来的人早就见怪不怪,毕竟现在十个人之中三个人都是这样。
李年长最终没能去找花花,带着他们到会议室,在了解这几天出的事之后,除了无语就是无语。
就他们听风是雨的性格,这苦头也不知道他们吃饱没有。
李年长口上承诺一切很快恢复正常,需要大家耐心等一下,
“这事还得看小玉怎么着,大家耐心等一会。”
听到队长松口帮忙求情,也不再强压着他不松手。
李年长得到解脱,赶忙拉着还没有来得及放好东西的媳妇儿连同行李搬到子船去。
“怎么了,不是刚回来?”
李老太太好不容易盼到儿子回来,怎么就走了。
“嗯,临时有事,过几天再回来。”
李年长扛起行李拉着媳妇儿往外走。
李老太太拉住李嫂的手,气急败坏训斥,“等下,你走就走,为什么要带上她。她走了,谁伺候我们。”
“你和爸有手有脚,自个伺候自个。”
李年长赶忙扯开老母亲的手,拉着媳妇儿头也不回地离开。
李年长入住一间空房不到一刻钟,转身就去找花花和李年玉。
三人围坐在小茶几,茶几上围炉煮茶,碳上放着几个小番薯和小柿子。
李年长喝一口热茶,忍不住舒服松一口,“还是你们这里舒服。”
“喜欢就多喝点。”
花碌续上一杯红茶,“队长这几日过得怎样。”
“还不错,所说其他团队没有咱们三团的好,胜在大家知足,没那么多糟心事,待着舒心。”
话赶话,李年长还是想知道花花和这个弟弟怎么想的。
“你们现在怎么想的,正打算一直关门,东西不做了?病也不看了。”
花碌淡笑不语,继续添茶。
李年玉不合时宜打了哈欠,舒服侧躺靠着墙,也不吭声。
李年长毫不惯着自家弟弟这个死缞样,一脚踹过去,“起来坐好,别跟我打迷糊。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给你打配合。”
李年玉姿势依旧不变,懒懒散散靠着,“怎么?不惯着他们了?”
李年长不悦瞪着他,说的什么话这是,“得了,我什么时候惯着他们。只是做什么要过个度,别真的闹出人命,到时候不好收场。”
“没闹出人命?”
花碌随口一问,还有个人给垫底,怎么着也有办法生存。
“没,都跑去你隔壁船去,人多的船快沉下一半。不过,最近因为骗医,导致耽误病情,越来越严重。”
李年长没有求情的意思,希望他们心里有个度,别闹的太过。
花碌并不喜大红包,重新泡壶龙井茶,“这事还得等一等。”
李年玉坐直身子,接过茶壶,“按照病情,起码还能活着一年半载。”
李年长得到回应,也不再催促。
他的底线没别的,只要不死人,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就算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他自始至终向着自家人。
花碌突然拿出三个铜板,静默一分钟,摇出六次。
“不出意外的话,还需要三天。”
李年长好奇为什么要等上三天,但并没有多问,呵呵一笑,“还是花花靠谱。”
这三天,李年长一直待在子船,和老婆睡热炕头,日子美滋滋。
船外,不仅大家在等队长的恢复。
可盈也在等李年长回来重新掌权,她能借到所有的晶石,只能维持一天的时间。
艰难熬过一晚上后,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原本按耐已久的压力彻底地爆发,家家户户都传出嘈杂的怒骂声,责怪他们没事找事,责怪他们把原本好好的团队,搞得四步成像,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留下他们。
整个三团闹得不可开交。就在这时,黄金船恒温彻底消失。
原本心存怨念的大爷大妈这一刻装不下去,破口大骂退场。
唯独留下绝望的可盈,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鹤看到一切转告给花花。
花碌听闻后,招呼双胞胎过来,“哥哥弟弟,你过来,帮我个忙。”
双胞胎听话走过去。
花碌凑在他们耳边说几句,“快去吧。”
随即,他们伪装打扮成老太太,混进一群老太太老太爷当中。
“哎哟,要我,我也肯定不会开门。”
浑身毒疮的中年男听到这话,满腔怒火,“老婆子,你咋说话的。病不烙在你身上,说什么风凉话。”
老婆子浑身破烂佝偻着,手脚口鼻捂得严严实实,“我可没说错,被污蔑一通,凭什么要开门,傻的吗。”
中年男顿时泄了气,心怀愧疚,还是忍不住嘴硬,“这,不是被人误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