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嗤之以鼻,“我看你全身上下就一张嘴硬,有本事就别在等着啊,来着这干嘛!衬托你丑吗?”
中年男被这话说的,敢怒不敢言,到底是做了亏心事,心虚得沉默不语。
老婆子甩了甩扎眼睛的刘海,全方位开始一顿输出,“这都什么年代,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特么是海上,没吃没喝的海上。你们还想着占便宜,包吃包喝包住,咋不说包你生孩子呢。
连看病这种事,不找医生,去找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冒牌货。咋的,怎么还没有去升天!
啧啧啧,看看你们一个个熊样,祖宗十八代都被你们蠢得要飘上来,看看是哪个蠢货,侮辱了上下五千年的智商,”
原本还在闹得的大妈大爷,目瞪口呆地看过来,这也太敢说了。
老婆子扭了扭臀,伸出兰花指,三百六十度通通指一遍,继续炮火连天,“看什么看,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货色,就你们威逼利诱的那一套,过时了!
有盐有糖才是硬道理,再看看你们,啧啧啧,连衣服都没有穿明白。
别跟我说尊老爱幼这一套,自我审视一下,你们快把老子挤爆了。
真是野猪吃不了细糠,有房有床,有吃有喝不乐意。非得占着自己贱命,过上没吃没水没床的日子,能耐到阎王爷都嫌弃,炸不出一点油,收都懒得收。”
大爷大妈下意识拢了拢棉服,这不是穿的好好地吗,咋就突然骂起来了呢。
芝麻眼大爷气不过站出来,开口反驳,"你这个老婆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说得好像你自己没有说过什么闲话。要我说年轻人就应该大度淡,别在小肚鸡肠为这点事情,斤斤计较……"
“ 我呸,大度?咋不见你大度呢。”
大爷老脸一垮,突然扯他干嘛,“我都一把年纪,啥也没有,我大度啥呢。”
老婆子掏掏耳朵,像是有脏东西进入耳朵一样,“你不知道怎么大度,来来来咱们现在去他家里,有啥拿啥,毕竟咱们要大度,起码吃喝住得有吧。实在不行,再给你立牌坊,昭告天下。
呵~大度。”
芝麻眼大爷一听,气呼呼地直骂,“呸,凭啥拿我家的东西,那可是我老儿子辛辛苦苦赚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家就是辛辛苦苦弄来的,别人就是白得。就你这样的,不是自家东西不心疼。
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滚一边去,和你说话,脏了我口水。”
芝麻眼大爷气呼呼退场,香肠嘴大妈兴匆匆冒出来,一来就攀关系,“老姐妹~”
老婆子一听就不乐意,“呸呸呸,谁和你老姐妹,我还年轻着呢。”
香肠嘴大妈看她捂得严严实实,那得多见不得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得出口自己年轻的。
她尬尬一笑,内心争执几番,“小妹妹啊,咱们都是一伙人,总不能帮着外人说话是吧。再怎么着,小辈让着我们晚辈点也不是没事。好,这次就我们错了还不成,就当我们老糊涂,老糊涂做错事,那能当真呢。”
老婆子傲娇撇过脸,“你说我和你们一伙。哎哟,那是倒了天大的霉才和你们一伙。
没吃没喝没住,通身病,谁敢和你们一伙。还说敢让!!!他们到是能让,看看你们有没有活出个人样。。”
“你说话太难听。”
“我说话就是那么难听,爱听不听,滚!”
香肠嘴大妈直接龟裂,气得扔下一句,“你以为你是谁,还不是和我们一样,蹲在这里。”
老婆子老神在在,抛过去一句,“你是病得不轻,我是凑热闹,能一样吗。”
粗大汉气不过,突然直接拿大锅砸过去“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打就就完事!”
老婆子立即伸出脸,指着脸,“来呀,你砸,你快砸!我告诉你,就里面,你们等的李年玉医生,那可是我家亲戚,要是把我砸坏了,你们也甭想好。”
此话一出,四面八方苍老的手死死抓住那个锅,真砸下去就坏菜。
老婆子自爆身份,气氛一转,各个讨好一笑。
天大的香饽饽,这次得抓住。
香肠大妈撒娇地拉过他的手,“漂亮的妹子,咱们刚刚就是开个玩笑。哪有那么多仇结。”
老婆子抽开手,皮笑肉不笑,“别跟我套近乎,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香肠嘴大妈再次强行扯过他的手,笑得跟菊花似的,“哎呀,这哪跟哪呢,咱们能住在一起就是修了几辈子的缘分。咱不是说其他的,你看看这,您那亲戚啥时候愿意出来。”
老婆子捶捶腰,答非所问,“哎呀,站着怪累的。”
不知从哪里递过来一张凳子,放在老婆子屁股蹲下。
“哎呀,刚刚说话说多了。”
一杯水飞速递过来。
“哎呀,感觉有点闷有点热。”
……现在零下一百零三度,可真敢说。
香肠嘴大妈老老实实地用手不断给他扇风。
老婆子看差不多了,轻咳两声,“这门呐,也不是不能开。不过吧……”
“不过什么?”
老婆子凑在香肠嘴大妈小声嘀咕,“小孩子年轻气盛,任谁好心被人侮辱一遭,心里没气,怎么着也要等他们消消气。”
大妈瞬间抓住重点,“那怎么才能消气。”
“那就看着这气怎么来的,自然也就怎么消掉。”
老婆子说得差不多,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周遭的人看老婆子只和大妈说悄悄话,耐心等一个说。
大妈一直思考老婆子的话,这不会想抓那些散播流言的人,嘶~八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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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碌看秦清开心地跑过来,倒杯茶水给他,“玩够了?”
秦清喝完茶,一饮而尽,“嘻嘻嘻,畅快~”
“花花姐,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花碌抽出一根沉香点燃,清香气息令人浮躁的心恢复平缓,“你指的的是外面的那些大妈大爷?”
秦清支撑着脸,总感觉这件事有点轻拿轻放,“嗯,不痛不痒就放过他们?”
花碌靠在背椅,静静看着他,反问道,“不好吗?”
秦清也说不上来,“总感觉差点意思。”
花碌笑笑不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等小鹤回来,你们回家看看。天气冷,看你阿奶缺什么添点。”
没过多久,秦鹤回来了。
两兄弟拿着花碌准备的东西回家。
傍晚不到,一群大爷大妈绑着五十多位老婆子鹤老爷子放在母船门口。
“队长,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你之前和我们说,要找散播流言的人都给带来了,保证一个不落。”
“队长,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你之前和我们说,要找散播流言的人都给带来了,保证一个不落。”
“队长,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你之前和我们说,要找散播流言的人都给带来了,保证一个不落。”
“……”
正在烧毛的清河紧紧忙忙跑出来,“队长,找你的!”
一直这样喊,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好。”
李年玉拿着柠檬汁走出来,提醒一句,“哥,在找你。”
都这样,还想罢工。
“……好。”
李年长潺潺一笑,尴尬吃完手中的花生米。
他自以为做的很隐蔽,结果全都知道他在那里。
既然都送上门,也不好再躲着不出来,拍拍身上的花生皮,干活咯。
时隔五天,终于把散播流言的人找到,至于幕后是谁。
由于当时交易的时候,对方捂着脸,没有留下证据。
事情终于有结果,五十多老人公开道歉,接下来半年的船里的卫生全部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