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严叔!”
严叔赶忙上来,恭敬地询问,“可盈小姐怎么了,是准备晚饭了吗?”
可盈听到晚饭两字,头脑发晕,供给那么多的人吃饭已是千斤负重。
她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诫自己一旦意气用事,所有的事情前功尽弃。
“晚饭的事情等会再说。我问你,地下怎么回事,强行搭高太危险?”
严叔已然早就准备,“目前三区大部分人已经没有富足的柴火,木炭维持下去,只能到这里寻求庇护。”
可盈一震,拉起他的袖口,厉色逼问,“怎么会维持不下去,李队长,欧队长,还有那个铁娘子陈语他们都不管了吗?”
严叔笑容不变,抽出袖口,“三位队长一早带上副队长考察其他团队管理方案。”
可盈彻底乱了,跌坐在凳子上,不死心追问,“那他们不可能放着上万人不管不顾的,肯定会安排做基础的物资。”
“可盈小姐,昨日下午所有的工厂,置换店铺全部已经关闭,淡水也停止供应。”
“他们怎么干,不顾这群人的死活,说关就关了。”
“所以,可盈小姐,整个三团现在都依靠您了。”
陈叔告诫一句,不想理会快处于癫狂的可盈,转身离开。
“等一下。”
可盈阴沉半脸,叫住严叔,随即淡淡一笑,“严叔,你也知道,随着越来越多人来,为了船员安全。如果再来人的话需要扩大。若扩大的话,能力有限,没办法继续提供餐食。”
严叔沉默半秒,重新挂起小脸,“是。”
可盈假笑相送,无力坐着。
乱了,一切都乱了。
原本三团各方面已经维持一个平衡点,她只需要锦上添花,有了对照组,等寒潮一过。
大家只会记得她的好,彻底忽略李队他们之前所有的准备筹划。
到底哪里出了错,可盈不明白,为什么三个队长不惜破釜沉舟也要维护花碌的权益和声誉,他不怕整个三团都散了吗?。
可盈万万没有想到,在她没有参与前一个月,淡水,电,新生产的农作物,等等归属权在花碌。
可以说,花碌是这个团队的心脏,根本分离不开。
可盈想不通,只能想办法改变对策。
严叔很负责通知大家,因为要扩大船体,能力有限,没办法继续包餐。
在得知可盈没有办法像两天包吃,大家表面笑着说理解,心里不禁埋怨,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夸大海口,说什么保持包住。
得到大家的回应,严叔继续统计今天要住进来的人数。
话一经放出去,就没有收回的可能。
可盈听到大家选择扩大船体,而没有因为没有餐食闹起来,压力总算可以放一放。
她迅速扩大船只,增加晶石。
相安无事过了一天,第四天的压力重新回到木系能力者。
他看一直肿胀没有消退迹象的脸,还有皮肤迅速腐烂的手脚,知道自己坏事。
招呼不打,连不要的当初说好的晶石头也不回的离开,回归团队逃避。
等可盈上门找来,人去楼空。
上门求医的人看到空荡荡的小门诊,心都凉透了。
“怎么办,人都走了,怎么办。”
男子一双腐烂的手,刺痛他的眼睛,这几日亲眼看自己的病情急速恶化,疼痛难耐,依旧相信黄金船能够治好。
现在彻底完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兽鱼的牙齿带着超级细菌,没有及时得到处理,伤口发黑发臭,眼看腐蚀沉浸骨头,结果唯一的医生说走就走了。
牙龈肿胀的众人早就清楚小门诊治标不治本,之所以来,也是想着能止痛一天是一天。
强撑过来被咬伤的大伙气急攻心晕过去,
小门诊尽是哀嚎,绝望的声音,“老天爷啊,你这在要我们的命啊!”
恢复冷静的老太太想到自己第一天好了一半的药,幡然醒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嘴里不停念叨,“对,找队长,找李年玉。”
“老太太你说什么?说找谁?”站在旁边绝望的妇女抱紧孩重新燃起希望来,怀里的孩子双手全红肿斑斑点点。
“来这之前,我喝过那李医生开的药,一碗中药下去,脸开始消退。”老太太越说越想扇自己巴掌,怎么就鬼迷心窍,连看病的钱都省了。
“那……那李医生现在在哪里?”妇人抱着孩子重新振作起来,跟随在老太太身后。
“就在隔壁的大船上,早知道遭那么大的罪。我就应该花十克能量石治好。”老太太悔恨啊,怎么就不长脑子听别人胡说。
妇人之前一直听别人说母船那边看病收费太贵,原以为一斤两斤起步,没想到才十克药到病除。
这一刻,她怀疑自己当初赞同丈夫留下他们的意义在哪里如果不是他们听人家怂恿,哪会到这样的地步。
大家等了许久迟迟没有人出来管这件事,带着绝望离开。
不少人回船后,四处找医生。
一位老中医看大疯狂的找人苦苦哀求,最终于心不忍说出来令人绝望的话,“现在你们求也没有用,除非治愈系能够治疗以外,只能靠服药。咱们三团唯一有药材,真有本事的,只有李队长的弟弟李年玉。”
众人一听纷纷跑去母船,想再次借靠舆论压力逼他们开门。
“你们就算喊破喉咙都没有用,船长早在两天前离开,目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回去等着吧。”
望着紧闭的窗门,众人闭上绝望的眼睛,心中悔恨当初造谣拉踩,造成这样的恶局面。
口诛笔伐霎时间落在可盈身上,之前多恶毒的流言蜚语都进落在她身上。
可盈更是闭门不出,怕再次创伤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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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碌他们出海玩了一圈回来已经在深夜,谁也没有过问三团目前的情况,大家洗洗回到房间睡了。
为了避免大家睡地板,花碌在四合院右侧建造一栋三层楼房,每层四间房,每间房子三居室,足够大家住。
花碌一连几天早起,开始热身训练喂羊。连带大家开始跟随她的作息。
次日一早,大家训练完毕,正准备吃早餐,母船外又开始闹哄哄。
“花花姐,我们要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吗?”
秦鹤看外面一群病得不轻的病人站在大门口,拼命呼叫。
花碌专心研磨乌龙茶,淡淡说道,“忘了,我们谢绝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