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对数字很灵光,但请你用点脑子行不行,我这是干什么的?办学院的,你让我招收的每个学子,都跟你似的,天生就吃这碗饭?那我还办什么学院,回家去吧啊。”
“斯木,留。”
“斯木,留。”刍议再次念唱道。
“陛下,我和你没仇吧?我也没缺了对您的孝敬啊?”慕容晚风无奈道。
陛下翻了个白眼“我仇富不知道吗?还往我这儿凑,在凑揍你哦。还有你那是孝敬我的?明明是正常的进贡,你给我什么了?”
慕容晚风沉默,这么说也对,难道这是他得错不成?他来了兴趣,和这样的人接触,肯定很有意思。
“陛下,我买个官,能够进入朝堂的那种。”
这人真敢说。
宓钥有了点兴趣“说说。”
“我用半数家产,换一个三品官如何?”慕容晚风握紧手中的扇子。
“要不你用九成换丞相的位置?这个位置如今没人。”宓钥商量道。
慕容晚风的扇子都掉了,这真可以?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三品就好。”忍痛拒了。
宓钥可惜的叹口气,“没出息,从三品司运使。爱要不要。”
“要。我这就回去清点家产。”慕容晚风就怕答应的慢了,宓钥变卦,一溜烟跑了。
所有人见识了,陛下当众,买官卖官,心情真的是非常的复杂难言。
“呵,这算不算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宓钥黑线道。
周围没人说话,这事还真说不清楚。
“传我令,学院招生第一批学子,分两个阶段,六岁至十五岁,十六至二十岁,不限男女。
传各城镇,建学院,让孩子们,都可读书识字。”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势浩大。
宓钥一眼望过去,她能做的有限,因为她的生命有限。“回宫。”
“恭送陛下。”
学院建的更快了,短短两个月,一排排房子就建了起来。装修风格都很普通,里面除了一张教案,就是一排排的凳子,和一个木制的沙盘。
宓钥让慕容晚风做了一批款式一样,大小不一样的衣服,一箱箱的送到了学院教务处,统一由太傅掌管。
由清姑指导夫子们管教之法。一切都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三天功夫,宓钥在上朝的时候,看到了慕容晚风“哎吆,你这动作够快的啊,都送进国库了?”
“还有一些没有过来,过两日大概就能如数进入国库了。”慕容晚风心情甚悦。
“你这位子可是个肥差,其他的我可不管,你要把银子给我搂进国库才行。不然随时换了你。”宓钥傲娇道。
“嗯,没问题。”慕容晚风可是知道利弊的。
宓钥满意了“最近国库空虚,丞相之位可有人想担当?也给国库尽一份自己的力不是。”
“禀陛下,死牢有人贿赂臣,想要丞相之位。”刑部尚书站了出来。
“哦豁,谁呀?快带来看看。”宓钥非常有兴趣见见此人。
“臣这就把人带过来。”刑部尚书出去了。
“你们看看人家这魄力,在看看你们,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哼。
今日的荔子不错,谁送来的?”宓钥慢悠悠的剥着吃。
“回陛下,是小女让臣带来孝敬您的。”赵大人站了出来。
宓钥轻笑“可以啊,是挺久没见圆圆了,她有心了,我记得她喜欢樱桃烙,一会你回去给她带一份。”
“谢陛下。”
“你这把我都称呼老了,什么您您您的,我还想多活几年,不能折我寿啊。”
“是。”
“陛下,刑部尚书回来了。”刍议看到了人。
“传吧。”
“陛下,这是钟玉珏,原来镇国公府三公子。”
宓钥只看到了乱七八糟的头发,还有沉重的手铐和脚铐。“把那玩意去了,磕搀谁呢。”
跟着的两名捕快,赶快打开了那些,恭敬的往后退了两步。
宓钥站起身,接过刍议递上来的丝帕,擦擦手,走了下去。
她撩起对方披散的长发,手腕就被抓住了,手劲不小呢,那双眸子充满了绝情和戾气。
“我认识你。前几年在上京也是个厉害的人,如今怎么落魄至此了?我记得镇国公全家不是都流放了吗?爪子那么脏,还抓我。放开。”宓钥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对方迟疑了几秒才放开。
宓钥气不过,一脚踹过去,居然被躲开了,她不信邪,再次一脚。
大殿上就看到了滑稽的一幕,一个踢,一个躲,众人嘴角抽了抽。
最后还是对方先不耐烦,实实在在受了宓钥一脚,这事才算结束。
宓钥满意了接过刍议拿过来的湿帕子,擦擦手腕上的污渍,突然想起来“你这只手没抓死老鼠什么的吧?”瞪着他。
对方无语极了“洗过手了。”
宓钥嫌弃的不行,看了看他依旧黑乎乎的手,没否认,那就是抓过了。
“咦,那就是抓过了?刍议,快去把老秃驴给我,那串香香的珠串给我带上,给我遮遮味儿。”宓钥扭头看着刍议。
等刍议离开后,宓钥看着他“咦,你这太不讲究了。”转身上了台阶“说说,他怎么还在这儿?”
“镇国公用他换了一个外家的小儿。”刑部尚书可不敢隐瞒。
宓钥幸灾乐祸“吆,被遗弃了呢。”
“陛下,你这样真的会被打死。”博弈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宓钥看着他“你敢?”
“不敢。”博弈后退一步。
“哼。”
慕容晚风真的是长了见识了,这人一点都不收敛的吗?不过确实很有意思呢。
“事都做了,还不让人说,听说你想要丞相之位?拿点有用的出来。”
宓钥接过珠串,随手套在手腕上,有点大“老秃驴送点东西都不用心,这么大,我怎么戴?给他徒弟退回去。”
刍议无奈上前给她多套了一圈。
“行吧。”宓钥凑合着看了一下。
“我有一座金山?”钟玉珏一开口就放了个王炸。
“这个我有兴趣,只要足够大,镇国公的位置给你也成。”宓钥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我只要丞相之位。陛下可派人和我去测量。”钟玉珏认真的说道。
“这是有心理阴影了?”宓钥笑道“行吧,不过一个官位,在其位,谋其事,不行就换人,狄烊,你带着他和工部的人走一趟。”
“是。”
“散了吧。”宓钥做完正事就回去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