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话音刚落,池钰被闻厌骤然捏紧手腕的力道捏的生疼,他微微皱了下眉。
闻厌发现池钰蹙眉的小瞬间,他松开了手,随后很是恶劣地笑笑:“不告诉你。”
池钰起初按照剧情的走势带回弟弟的时候,见他一派单纯无邪的模样,便以为他当年只有三岁时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流离,对三岁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那时闻厌小心翼翼地试探的眼神让池钰内心对他愈发心疼,那时他只是觉得,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过往的隐痛就让它过去吧,这件事情再被挑起,无非就是让池承宏再痛一遍。
最主要的是,池钰怕当时的闻厌要是知道了真相,或许会恨他,对他心生不满,那时要再想刷好感度,可就麻烦了。
池钰本就不在乎这个皇位,不管是他还是闻厌去坐那个位置都无所谓,可是眼下还有半颗星没刷满,此时知道了真相的闻厌呢?他会怎么想?会恨他瞒着他吗?
想到这里,池钰顾不得被同性强吻的恶心,他连忙揪住了闻厌的袖子问道:“阿厌,你会恨我吗?”
刚问完,池钰就后悔了,MD,本来想委婉一点的。
闻厌听完池钰的询问,觉得有些好笑,事实上,他也确实笑出了声:“我为什么要恨你?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自私且现实的坏人。我所做的这一切啊......”
闻厌弯下腰,挑起池钰的下巴,附在他耳畔说道:“都只是为了独占哥哥你啊......”
耳边温热的气息痒痒的,池钰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他抬手抵住闻厌的肩,眉心紧锁,还想再挣扎一下:“阿厌!我是你哥哥......亲哥哥...!”
"那又怎样?"闻厌的语气毫不在意,顺势就将池钰压倒在了榻上。
池钰这时觉得大事不妙,他感觉自己突然菊花一紧,那又......怎样?......池钰失神了一瞬,反应过来以后开始拼命挣扎,但他此时却又不知为何手脚无力,闻厌又压制得很死:“阿厌!”
池钰为何会手脚无力,闻厌可是清楚的很,他之前趁池钰心绪混乱的时候往香炉里边添了一点东西。
“嗯?哥哥,我在呢。”闻厌一手扣着池钰的左手,一手的指尖缓缓划过他精致的锁骨,“哥哥应当也是喜欢我的吧?如果只是因为愧疚,这六年来,你又何必对我纵容宠溺至厮。”
“我?............”闻厌这话直接给池钰干无语了,事到如今,不管他怎样理直气壮地去反驳解释,想必闻厌都不会听进去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池钰的大脑此时飞速运转着,他越想越觉得绝望,他此刻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他索性闭上眼撇过头去,崩溃大喊道:“那踏马是因为你是我弟弟!!!”
闻厌一把把他的脸掰回来,池钰睁开眼,一双眼睛满是清澈与坦然地看向他,闻厌沉声问道:“仅因如此?”
“仅因如此。”
闻厌充满恶意地笑了:“很好。”
他松开了对池钰的钳制:“那如果说,我并不是你亲弟弟呢?”
池钰有些不可置信,他只觉得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荒诞地好似一场无边的梦境,“你说......什么?......”
"系统!!!"
【他确实不是你亲弟弟。】
“?????”
【我什么时候说过任务目标是你亲弟弟了?】
“?!!!”
那你TM不早吭声!!!
池钰觉得自己好像要玉玉了,他现在就感觉自己好像在那个头顶发绿给别人养儿子的大怨种在坐过山车,再来这几下他估摸着自己离心梗也不远了......
闻厌也不等池钰从刚才那个惊天的真相中反应过来,他慢条斯理道:“不过我确实见过池耀。”池钰愣愣地看向他,好像已经人傻了。
“我与池耀一同训练,同吃同住,像我这样与池耀长相相似的孩童还有十几个。起初我还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费这么大心思去培养我们,光是寻找这么多长相相似的孩童就已经难于上青天了。后来我就知道了,十四岁那年,他们把我们聚在了一起,说在我们之中,只能活一个。昔日的同伴全都举起刀刃反目成仇,我们全都杀红了眼,只可惜......”讲到这,闻厌好似自嘲般笑了一下:“只可惜,就我一人活了下来,我想活下来。”
这句:我想活下来,闻厌是看着池钰的眼神说的,他的眼神里装满了池钰看不懂的情绪,但不知为什么,当池钰望进这双深沉得如墨一般的眸子时,他却有一种几欲落泪的冲动。
“估计他们也没想到,我这只由他们精心培养出来的蛊,有一天居然也会噬主。”闻厌的脆弱的眼神只存在了一瞬,而后就浮现出一抹狠厉来:“也不知他们死前,有没有过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后悔。”
池钰此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话是那样地苍白无力,他竟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好在,闻厌看起来也不期望池钰能给他回应:“哥哥,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能找到这么多面容相似的稚子吗?”
池钰:“为什么?”
闻厌笑了起来:“当然是因为,他们那群人之中,有捏骨师啊......”
"什么是,捏骨师?"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池钰却莫名听出了一丝令他毛骨悚然的味道。
闻厌慢条斯理地褪去自己的斗篷,给池钰解惑道:“先是卸掉你的下巴,让你服下一种特殊的药物,使你昏睡整整七天七夜。然后就可以给你开始捏骨了,他们或许会掀开你的头皮,往里面灌入某种东西,然后给你塑性,或许削掉你脸上多余的肉,或许会用一种特殊的法子磨你的骨头,把它磨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这种捏骨术,即使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也无法逃离这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偏偏又挣脱不开,能让你觉得还不如早点了解了你来的痛快。”
池钰听得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就连想象一下那种场景,就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干呕出声来,他颤抖着问道:“那阿厌......你...有没有......”
“哥哥是想问我有没有受过此种遭遇吗?”闻厌笑着看向池钰。
池钰犹豫着点了点头,眼里满是认真。
闻厌不笑了,他就这样定睛看了池钰一会儿,看得池钰头皮发麻,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抽掉池钰的腰带,说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你猜?”
“闻厌!”见闻厌脱完自己的开始扒拉他的衣服了,池钰便顾不得闻厌刚才话里的真假,他一急,想伸手去拦,全然忘了右手还拷着铁链,随着他的动作,链子一下子绷直发出铛的一声,狠狠地勒了一下他的手腕。
闻厌将衣带随手扔到地上,他挑开池钰的外衫:“哥哥不要乱动哦,这铁链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