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乱动哦,这链子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说完,闻厌俯身轻吻着池钰,一条腿制住了池钰挣扎的动作。
池钰此时从未觉得这么有危机感过,他感觉自己头皮都快炸开了,他整个人不知是因为愤怒和不可置信还是什么原因,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着,他害怕的语无伦次道:“呜......阿厌......不可以......不要......滚开!呜......别......别碰我......”
然后闻厌不顾池钰的挣扎,先是这样这样,然后是那样那样。
池钰下意识地闭上眼蜷缩起来,右手紧紧地攥紧锁链,左手手腕被闻厌扣着,池钰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以免泄露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他额头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闻厌见池钰这副模样实在是可爱的紧,他低下头舔舐了一下池钰的耳垂,在旁边轻笑着说到:“看吧哥哥,你对我也不是没感觉的。”
池钰心里直骂娘,心想这可不是吗,他就算一天吃三顿,但也不妨碍他半夜饿啊,但你要问哥爱什么,哥的爱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果然人是没办法不发疯的,反正大家早晚都会死的,装正常给谁看。
池钰恍然睁眼看向闻厌,眼眶红红的,却非要强撑着倔强:“无所谓,反正哥是说再见也要双手插兜的人。”
闻厌:......?这说的什么b玩意儿?
铃铛的叮铃声
破碎的呜咽声
还有令人面红耳赤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池钰从未觉得,黑夜原是这样的漫长,而他在这看不见尽头的黑暗中浮浮沉沉,直到被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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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天亮时,闻厌传人备汤浴,他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解开池钰的锁链,抱起早已昏迷的池钰,轻轻地将他放进了木桶里,一下一下地擦拭着池钰身上青紫色的痕迹,细致地给池钰清理身体。
闻厌将池钰从水里抱了出来,擦拭干净,换上了价值连城的绸衣,然后将池钰轻柔地放回了床上,看了看打开的铁链,又看了看池钰发红的手腕,闻厌眯了眯眼,在池钰的手腕上涂了药膏缠了纱布,却还是选择把池钰锁了回去。
闻厌沉默地坐在床边,用目光描摹着池钰沉睡的脸,即使在梦里,池钰也紧蹙着眉,睡得并不安稳。
是因为,梦到他了吗?
闻厌轻抚上池钰白的好像在发光的脸颊,喃喃道:“哥哥,我不会放开你的。”他又何尝看不出来,池钰说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没有对他动心。
只是事到如今,在他食髓知味后,你叫他怎么能?怎么才能收手?
即使是他不愿又如何,如今他已经坐上了那至尊之位,如若他偏要强求,池钰又能怎么样呢?只是......
“哥哥,能不能不要讨厌我......”我真的没办法忍受你厌恶的目光,一想到这,他就要难受的好似心如刀绞,就快要无法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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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池钰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体上传来那令他羞于启齿的感觉,无时不刻地在提醒着池钰,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池钰身边早就没了人,此时池钰终于明白了,当初自己醒来感受到的那股莫名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这不是他的房间,虽然屋内陈设与他寝屋一模一样,但是生活痕迹是无法骗人的。是了,这个屋内所有的器具,看上去都是新的,从未用过,如果是他自己的,必然会有他的使用痕迹。
池钰青白着脸,想坐起来,却感到浑身酸痛难忍,光是撑着手坐起来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已经几乎让他力竭了。
【宿主。】
“说。”池钰现在心情极差。
【在你昏睡的那段时间中,任务目标的好感度已经满了。】
池钰:......
他努力刷了这么久的好感度死活上不去,结果就在昨天晚上满了?!
池钰都快被气笑了,果然,三分靠打拼,七分看天命。
闻厌一进来,就看见的这副场景,池钰身上只披了一件闻厌给他的丝质长袍,隐约露出些许春光,一头如泼墨般的长发就这样随意地披散着,望向他时惊慌无措的眼神,几乎让闻厌再次丢盔弃甲。
见进来的是闻厌,池钰才放松下来,还好不是别人,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可不方便见外人,但是闻厌......
“阿厌......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闻厌挑了挑眉“哦?”,他饶有兴趣地在床边坐下,缓缓靠近:“可是哥哥,我们俩,可是什么都做过了呢。”
闻言,池钰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宿主?】脑海中传来系统担心的呼唤
池钰是真觉得恶心,因为这张脸,他从前被明里暗里骚扰过无数次,好几次不得不选择离职搬家,结果现在......
“什么时候能走。”
【随时。】
得到肯定的回答,池钰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阿厌,你知道你这样世人会怎么说你吗......你会被千夫所指!从此被定在一根名为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闻厌满不在乎道:“那就被千夫所指吧,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凶残专断的暴君。”闻厌替池钰打开了手链,“我所求的,从头到尾都只是你,世人会怎么看待我,就让他们说去吧。”
听到这话,池钰只觉得闻厌这人,完全不能沟通。
真是没救了。
反正好感都刷满了,池钰干脆不装了,他冷笑道:“从前我倒不觉得,现在我只觉得见你十分地触景生情,就这四个字,你就一人占了俩。”
闻厌:?
池钰此刻冷淡地吓人,他面无表情道:“闻厌,我把你带回身边亲自教养,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口口声声说你对我如何喜欢,又是如何得非我不可。”
“可你有问过我吗?”
“我哭着求你的时候,你可曾有过一丝心疼?”
“你究竟是想满足自己的兽欲还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你心里不清楚吗?”
“闻厌,你这样,和那些出入花楼,强抢民女之人,又有何不同?”
“闻厌,你说你喜欢我,你自己信吗?”
池钰明明面无表情,吐露出的话语明明冰冷至极,却好似字字泣血。
闻厌愣住了,他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个无比陌生的池钰。
池钰此刻吐出的话如同一道道刺向他的刀,将他内心最深处最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都剖了开来,摆在了明面上。
他最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闻厌抿着唇,不发一语,他发现他完全没办法辩驳,池钰的话字字都一针见血。
如果是从前,池钰当然舍不得说他半句,也见不得闻厌受委屈。
但是这次,池钰不会再心软了,他回望着闻厌,满是恶意地笑了,只见他朱唇轻启......
“闻厌,你的爱,真叫我恶心......”
闻厌猛地抬头,好似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样的过错,而这次池钰,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
他将池钰囚在了这又如何,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系统,走吧。”
【收到。】
于是,在闻厌不可置信又悔恨的眼神中,池钰缓缓闭上了眼。
“不!哥哥!我错了!我这次真的错了!不要!”闻厌慌张地上前抱住池钰,他这次真的怕了:“哥哥!不要走!求求你!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不!!!!!!”
在闻厌撕心裂肺的挽留声中,池钰就这么渐渐没了声息。
门外的护卫听见后赶忙撞开门闯了进来,却只看见前些日子刚刚登基的新帝,怀中抱着已经失去了温度的先太子遗体,哭的像个无措的孩童。
有什么用呢?
破镜真的能重圆吗?可那勉强拼合好的裂缝依然在那,你心中即便再悔恨,也不可能如初了。于是你透过缝隙朝里望去,目所能及之处,都是只能放进记忆中珍藏,却再也回不去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