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司宴尘的眸子淡淡的从温让和穆子辰相握的双手上划过。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长风衣,里面同色系的针织毛衫,长腿修长笔直,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目光深邃,身后跟着脚步匆匆的助理。
与此同时,温让的目光一偏,很显然也看到了司宴尘。
二个人的眸光交错的一瞬间。
司宴尘看到了温让眼中的慌乱。
温让也看到了司宴尘眼中的冷漠。
她触电一般的抽回自己的手,像是怕被某人误会一般。
司宴尘自然也看到了她这个小动作,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目光只i是浅浅的扫过。
温让心里扯的一疼,很快的回过头,抱歉的对着穆子辰笑了笑。
“子辰,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粥粥,我知道你是为了气我才跟司宴尘在一起的,离开你确实是我的错,但是我是有苦衷的,那个时候我生病了很严重,我怕连累你,希望你能忘记我,可是我没有想到出国治病的那段时间,是宁姈在我身边细心的照顾我,我以为我要了她,要对她负责,可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她骗了我。”
“粥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好,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答应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温让沉默不语,良久才抬头悠悠的问道:“所以,你们男人都会把第一次爱过的女人,深深的埋在心里对吗?”
“是的。”
温让又垂下头,似乎有些失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听说司宴尘最近请了一个模特,公司的所有产品都是由她来代言。”
温让喝了一口咖啡,有些神情恹恹的:“这个事情我知道。”
“但是,你知道那个模特是谁吗?”
这个事情她听说过,但是因为是司宴尘亲自下达的指示,他们市场部也没有权利过问,至于模特是谁都一样,她没有兴趣知道。
“安以曼。现在司宴尘在打造她,重要的场合都会带着她,你确定你还要等着司宴尘吗?”
“是吗?”温让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不知道是咖啡更苦还是心里更苦。
如果是半年前,穆子辰向她解释,或许她会原谅他。
但是,时过境迁。
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现在爱的那个人是司宴尘,而不是穆子辰。
哪怕司宴尘移情别恋,她还是没有办法骗自己。
“子辰,谢谢你愿意跟我解释,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粥粥,这一次,我是不会再对你放手了。”
.......
“砰”的一声巨响。
力天国际大厦的最高楼,总裁办公室中。
司宴尘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装饰的玻璃幕墙上,助理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破碎的玻璃幕墙上粘上的点点斑驳血迹。
“司总。”
司宴尘转过身,脸上已经风轻云淡。
“怎么样,查到了什么?”
助理将资料放在司宴尘的桌子上,目光从司宴尘的拳头山掠过:“安友儿小姐的死恐怕不是出自于傅绍昀的手,当时病房里应该有第三个人。”
“嗯,继续查下去,还有派人跟踪一下她。”
司宴尘将一张照片递到助理的眼前。
助理的目光一紧,这,这不是最近跟司总特别亲密的安以曼小姐吗。
“是。”
“叫温总来一趟我办公室。”
“温总好像不在。”
司宴尘的声音徒然升高:“这个点是办公的时候。去,叫她过来。”
助理诺诺的答应了,最近司总和温总的关系实在是有些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二个人二个月都几乎没有见过,怎么突然的就......
十分钟之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门被打开,温让猝不及防的被一股力量拉进去,身下踉跄,她直接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那人利索的一甩,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咔哒一声。
门被反锁。
下一瞬间,温让直接被压在了墙上,司宴尘倾身,十分霸道强硬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一时间,脑海里的所有思绪全部化作春日的一汪浅溪,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温柔了冰冷的心房。
温让被男人熟悉的气息包围,眼睛瞬间氤氲一片,她睁开眼睛,看到男人挺拔深邃的五官和轻轻低垂的眸子。
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抹平他眉宇之间隐隐藏匿着的疲惫和忧郁。
她手抬到一半,在空中顿了顿,然后毫不犹豫的落在二人之间,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推开。
“司总,这是想在办公室找点刺激吗?”温让语气薄凉,抬手像是要抹掉他残留在口腔里的余味。
是指他将一个毫无经验的安以曼,安排做公司代言人的事情。
温让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太浓,司宴尘的瞳孔紧缩,眉头一挑:“温总二个月没有碰男人,难道不也是想找点刺激吗?”
他的意思也很明显,指的自然就是温让和穆子辰了。
二张刚才还唇齿相依的嘴,现在却吐出如此讽刺伤人的话语。
宽大的办公室里,温让的冷笑格外的响亮:“呵,司总忙着搂新欢旧爱在怀,难道别人真的没有刺激可寻吗?”
司宴尘似乎被这句话惹怒,狠狠的将她抵在办公桌上,双手往屁股上一抬,将她牢牢地按在身下。
“你最好离那些野男人远一点。”
温让坐在办公桌上,与司宴尘的视线平行,她盈盈一笑,白皙纤长的手指勾着司宴尘的下巴:“司总,那不是野男人,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前任,难道司总不知道吗,前任永远都是埋在心里的人,怎么能算野男人呢。”
司宴尘抵着她,身子微微前倾,双眼猩红,落在她身侧的拳头因为用力绷起,伤口裂开,又泌出一颗颗的血珠。
“我再说一遍,你最好是远离他们。”
温让轻轻的笑着,红唇黑发衬着白色的衣服,格外的明艳。
“恐怕要让司总失望了。”
她语气清淡,表情轻浮,这句话像一把火撩起了司宴尘心里所有的怒意。
他身子往前一压,另外一只手,直接掀开了温让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