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肚子里……快放开我。”
温让被她拖住,只能手脚并用的往门口爬,她的声音嘶哑无力,根本就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安友儿发了疯似的压住她,一只手紧紧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拼命的扯着温让的头发。
大把大把的头发被安友儿扯下来,温让也浑然不知,她一点点的靠近门口,那里有一个报警器,只要按了报警器,她们就得救了。
电话被挂断,司宴尘勾了勾唇,这小东西,居然敢挂自己的电话了。
他放下电话,脱了衣服径直进了洗手间。
而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却被洗手间里的水声给湮没了。
待他出来时,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拿起电话,眉头微微的挑起,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指尖滑动,拨了过去。
“哥,我醒了没有看见粥粥,又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刚刚我跟林二青联系了,她可能去了齐星别院,你快去看看。”
“什么情况?”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她可能有危险。”
司宴尘挂断电话,身上也没擦干,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司宴尘赶到时,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被安友儿压在身下,血迹斑斑,已经濒临休克的温让。
“救命……”
温让艰难的抬起头,看到司宴尘的一瞬间,心里就突然溃崩了,泪水和血污混在一起,格外的狼狈。
下一秒,司宴尘一声怒吼,双目血红的将安友儿拎起,扔在一边,然后一脚用力的踢了出去。
温让颓然的抬起手,还没有喊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下一刻就晕死了过去。
司宴尘抱起温让的身子,脸上的神色可怖,他冷冷的居高临下看着安友儿,仿若罗刹恶魔。
安友儿有气无力的爬到司宴尘的身边,用手抓住他的裤腿,哭道:“宴尘哥哥,救,救我,求你,救我。”
司宴尘弯腰伸出手,安友儿心下一喜。
下一秒,他冷冽的声音有如千年的寒冰,漠然传来:“她若有事,你就去死。”
然后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用力一脚,安友儿的身子就撞在了墙上,双腿之间,血流成河。
司宴尘小心翼翼的抱着温让,疾步走出了齐星别院,目光从没有在地上的安友儿身上停留过。
他眉目冷凝沉重,怀中的温让呼吸急促而微弱,白皙的脖颈间一条长长的血色勒横,极其吓人。
长长的睫毛轻轻搭在一张苍白失去血色的脸上,身体冰凉。
司宴尘紧紧抿着唇,整个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低头看着温让,疼的连心都绞在了一起。
原本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安以曼,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能轻易拨动他的心弦。
可是,温让,这个女人从一出现,就霸道的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怀中的人儿,那么轻,他的怀抱却那么沉。
轻的,是她的身体。
沉的,是他的心情。
一如这天边黑压压的乌云,席卷着狂风暴雨而来。
“轰”的一声。
引擎发动。
粉红色的跑车在暗夜里划过一条急速的光线。
就在同一时刻,齐星别院的门被打开,几个黑衣人在屋子里短暂的停留之后又急速的离开。
屋子里昏死过去的安友儿,是在第二天专门照顾安以曼的私人医生发现的。
同时,发现的还有,失踪的安以曼。
五洲投资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
司绍昀向来是一个很懂享受的人,豪华奢侈的房间内,水晶灯低低的垂着,暗红色的真皮沙发一尘不染,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独特的品味和追求。
黑色西装的男人,每时每刻都保持着良好的状态,头发干净而整洁,衣服一丝不苟的紧紧扣着。
明明和司宴尘是亲兄弟,却找不出哪里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他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眼前香烟青烟袅袅,房间里面很安静,只听得到墙壁上铜钟滴答滴答,时间流转的声音。
他的对面,同样坐着一个姿态优雅的女人。
正看着他,浅笑嫣然。
如一朵烈日下的白莲,让人见之,心生泌意。
正值初秋时节,海风经过洗礼,再淡淡的落进豪华的金色房间内,只剩下清风拂面,带着暖洋洋的气息。
“你终于又回来了。”
男子清冷的声音,有些微不可察的喜悦。
对面女子,轻轻勾唇:“我也以为我一辈子再也回不来。”
女子的容貌模糊在青烟后,看不到她此刻的眼眸,只是长久不开口说话的嗓子像是氤氲着一层薄纱,有些勾人的性感。
司绍昀轻笑一声:“我会为你报仇的。”
他起身,灰色的烟丝落了下来,纷纷扬扬的在地上铺开,一成不变的黑色皮鞋稳稳的落下,将一地的烟丝碾碎。
女子仰着头,看着司绍昀的身子慢慢靠近,唇角微不可察的一个弧度,轻轻拉开。
“你说,是他要杀了我,对吗?”
“放心,我再也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你。”
他轻轻握住安以曼的手腕,一双眸子幽暗如深不见底的古井,眸子里有淡淡讥诮一扫而过。
女子感觉到他身上好闻的烟草气息,轻轻往他怀里一靠,眼睛微闭。
垂下的睫毛有淡淡水汽。
十年一梦呀。
司宴尘,你抹杀了我最美好的十年,这样的仇,该如何找你讨回?
安以曼穿了一袭青花瓷的长及脚踝的旗袍,勾勒出她玲珑有致,起伏凹凸的身材。
这十年的时间,对于别人来说,是漫漫人生路,添了许多的岁月痕迹。
对她,却仿佛是一场恩赐。
她依旧是那个肌如白雪,浅笑嫣然的女子。
旗袍开叉很高,她微一走动,就可以看到白皙修长的大腿从清白色的旗袍里露出来,与她妖艳清纯的脸庞相得益彰。
浑圆饱满的大腿线条,仿佛是夜色里的幽莲暗放,让人见之心神荡漾。
齐腰的墨黑长发,与红唇白肌,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绍昀一伸手,握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往身上一贴。
安以曼当初为了接近司宴尘假装照顾他一年的女人,没想到他居然当了真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的跟前。
别人都以为她是他掌心里的宝贝。
只有她只有。
他给她的从来只有宠,没有爱。
那天她想跟他发生关系,谁知道司宴尘推开了她,她和司宴尘狠狠的吵了一架,开着他的车,却惨遭了一场车祸。
一定是他发现了她假扮那个女人后恨透了她,所以才制造了那样的意外。
当然,这些都是在她醒来后,司绍昀给她洗脑的结果。
当初她接近司宴尘其实都是为了司绍昀,她深爱着他才会任由他把她当做一个棋子一样摆布。
不过她心甘情愿。
安以曼落入司绍昀的怀里,立刻就感受到了属于男人身体的变化,她十年前就将自己交给了这个男人,想到当初二个人的疯狂,她不由的心下一动,几分怅然和期待。
“绍昀。”安以曼的喉咙发出一声嘶哑的嘤咛,眼睛轻轻阖上,期待着一场狂风暴雨的云雨之欢。
柔若无骨的手指一路下探,很快的就滑入了司绍昀的裤子里。
司绍昀将她横腰抱起,放在宽大的会议桌上,安以曼娇娆一笑,手指触及他的皮带,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
安以曼便像藤蔓一样绕在了司绍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