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夏的手揪着前襟,心口处,那原本尚能忍受的抽痛却突然就变成撕裂的剧痛,灭顶而来。
一瞬间,似乎全身血液全都涌上了大脑,眼前蓦然就被覆盖了一片血色。
她喉头一甜,终是,一口浓血自口中喷了出来,殷红飞溅,在空中扬成了一条线,却将将好把那才燃起的火焰浇灭,下瞬,那墨色的画上又开出了一朵朵血红色的花。
下一秒,夜夏的身体里蓦然爆发出一道强烈的红光,转瞬间又消散而去。
烛火前的女子,眸中星子陨落,面容在那道红光闪过后却骤然从俏丽的苍白转为衰亡前的灰败。
就像那些身体被妖物抽去了精血的人,夜夏形容枯槁,呈濒死之状,而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发丝也在转瞬之间,便失去了全部的光泽,就如一把干枯的路边荒草,毫无生命之力。
眼前的烛台越发看不清了,夜夏努力地眨眼,却仍然是一片血红的模糊,喉头腥甜再至,嘴角那抹殷红伴着眸中连线滴落的泪,汩汩而下。
终是,支撑不住,指尖无力,那幅画随风徐徐飘落,下一刻,她的身体同样无力地朝冰冷的地面缓缓倒去。
不净世
墨秋:" 该死!玉参冰髓竟然碎了!"
墨秋手中的折扇骤然拍在棋盘上,瞬间,黑白棋子四下飞溅。
聂怀桑惊得仓惶起身,抬眸,却见墨秋脸色蓦然白了一瞬后又泛起青紫,刚要开口询问,一道光闪过,眼前人便无影无踪了。
伸手在腰间一捞,墨秋揽过了差点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夜夏。
预想的撞击之疼并未袭来,夜夏费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脸震怒的墨秋。
将人猛地搂进怀里,夜夏被打横抱起,墨秋沉着一张脸,眉峰紧蹙,双眸圆睁,怒气冲冲地对着怀中人恨声问道,
墨秋:" 这他妈发生了什么事?我他妈临行前再三叮嘱你,情绪决不可大悲大恸,你是当耳旁风吗?!"
墨秋:" 你知不知道,玉参冰髓一旦碎了,就连我都救不回你!"
这一声声的疾言利语传入耳中,却似那么亲切。
仿佛生命力全部消逝,夜夏连睁眼都似乎要使出全身仅剩的力气,费力地想要回应,可无力的唇角却怎么都僵硬地,扯不出一个笑来,她艰难启唇,声如蚊呐。
夜夏:" 你怎么......回来了?"
未等回话,坚持了这么久,夜夏终于在墨秋怀里昏死了过去。
急急将人放到床上,墨秋右手掌心一道金光骤起,下瞬,金光宛如一道轻烟一般,缓缓地注入了夜夏眉心。
好半晌,墨秋才堪堪收回手去。
垂眸一看,他的右边肩膀乃至半个胸膛都已化作透明,直到一炷香后,身体才慢慢地恢复原状。
墨秋上嘴唇斜斜往上微提,咬着牙,死死盯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夜夏,眉目中余怒未消。
往床头一坐,他右手掌心置于夜夏额头上方三寸,登时掌心蓝光乍现。
墨秋闭眼,这段时间内夜夏在云深不知处所发生一切事,便全部如电影回放般在他脑海中一幕幕重现。
半晌,墨秋收回手,瞳孔晦暗不明,神情莫名,只缓缓道出一句。
墨秋:" 蓝曦臣,你可知,余生,你都会悔恨今日所做的一切!"
跳水蛙:" 终于,本文真正开始虐心的戏写完一幕,好久没玩儿爆更这种事儿了,年龄大了,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