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陆霁涨红了脸，眼睛瞪的圆圆的，“你别总胡说行不行？就不能好好说话？”
荆红妆耸肩：“好好说话有什么趣？”
陆霁气结：“你……”站起来要走，想一想又坐下，冷哼，“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不想理我，就每次都故意把我气走。”
荆红妆笑起来：“你真聪明。”
陆霁又再瞪眼，隔一会儿才说：“罗筝和我二哥说了，她喜欢的是明继恒。”
“嗯！”荆红妆点头，毫不掩饰对罗筝的赞赏，“罗筝认定的事，一向不会拖泥带水。”
“我二哥也没有喜欢她，是罗叔叔希望他们在一起。”陆霁替自己二哥正名。
荆红妆睁大眼：“你说陆岱不喜欢罗筝？为什么？他是不是瞎？”
陆霁：“……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希望我二哥喜欢罗筝？你不希望罗筝和明继恒在一起？”
“罗筝当然是明继恒的，可是你二哥不喜欢她，就很瞎。”荆红妆说的毫不留情。
罗筝是多好的姑娘啊。
陆霁又成功被气到了，瞪着她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二哥也很好，罗筝看不上他才是……才是……”
“罗筝心有所属，别说你二哥，你大哥她也不多瞧。”荆红妆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陆霁瞪眼，看她一会儿，突然就不气了，又踏踏实实坐回来：“你知道为什么罗叔叔和阿姨不喜欢明继恒？”
“不喜欢吗？”荆红妆反问。
陆霁换个说法：“好吧，或者不是不喜欢，但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同意，只能说，是另有原因。
而这个原因，还不是因为陆岱。
荆红妆眯了眯眼睛，仔细琢磨，一时没有说话。
认识这么多年，每次见到都要斗嘴，陆霁感觉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占了点上风，眨眨眼，唇角噙出一抹笑，用诱惑的语气说：“你说几句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好听的！”荆红妆立刻说。
陆霁：“……我说的不是这个好听的。”
“那是哪个？”荆红妆睁大眼睛，“总不成你要听英语？俄语？法语？德语？爪哇语？我不会啊。”
“你……你……”陆霁气结，“让你说几句好听的，就这么难？”
“不难啊！”荆红妆清澈的眸子里一片无辜，“我说了啊，好听的，好听的，好听的……”
陆霁听她一口气说了十几句“好听的”，终于泄气的趴在桌子上呜咽，“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赖的女人？”
“因为陆垣需要。”荆红妆答的理所当然。
陆霁趴着不动，像是在想什么，隔一会儿慢慢爬起来，抬头看着她问：“那要不然，你告诉我，我大哥……我大哥为什么又查十多年前的事。”
“什么？”荆红妆挑眉。
陆霁咬唇：“你别说你不知道，我大哥突然在查十几年前的一些事，为什么？”
荆红妆眼底光芒流动：“怎么，这件事和你们家有关？”
陆霁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来问你。”
荆红妆向她注视一会儿，慢慢的问：“你的意思是说，十几年前，你们做过什么事情，是和陆垣有关系的？”
陆霁听她不答反问，有些烦躁：“他是我大哥，就是有也很正常啊，可是他现在为什么要查，又在查什么？嫂子……”她站起来前俯着身体，恳求的说，“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们不会害他，也不会干扰他，就……就只是想知道。”
难得听她喊出句“嫂子”，荆红妆竟然有些触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心里仔细衡量她这些话所透露的信息。
她说的是“我们”不会害他，而不是“我”，也就是说，陆家的人在关注陆垣。
见她半天没说话，陆霁有点沉不住气：“好了，你告诉我，那我也告诉你，罗叔叔他们为什么不同意罗筝和明继恒好。”
“为什么？”荆红妆直接问。
这是让她先说啊……
陆霁一愣，稍默一下，才低声说：“有一个叫洪雪兰的，说是……说是明继恒和她在一起，脚踩两条船。”
洪雪兰？
荆红妆瞬间睁大眼，喃喃：“这不是胡说八道？洪雪兰认识罗筝的父母？”
毕业之后再没听过这个名字，想不到还会有交集。
“不是！”陆霁摇头，“是她妈妈不知道怎么认识了罗筝妈妈，说洪雪兰和明继恒早就在一起了，连明继恒在你公司的职务都知道。还说，洪雪兰是为了明继恒才去的鹏城，明继恒是经常在鹏城吗？”
洪雪兰在鹏城？
接连的消息，让她有一瞬回不过神来，脑子里几个念头交错，居然一下子理不清头绪。
“好了，该你和我说了，我大哥在查什么？”陆霁说完，又立刻追问。
荆红妆在一团纷繁的思绪里，也不再逗她，简略的说：“十一年前，也就是七五年，陆垣有过一个回城的指标，被人顶替了，我们刚知道。”
“被人顶替了？”听到这句话，陆霁反应极大，呼的一下又站起来，几乎是喊出声来。
荆红妆被她吓一跳，忍不住皱眉：“你干什么？”
陆霁铁青了脸色，咬一咬唇，一字字问：“谁？什么人顶的？”
“方国飞。”荆红妆答，“就是上次说过的那个知青，至于他怎么做到的，我们也不知道。”
“方国飞？”陆霁一副被雷劈了一表情，愣一会儿，咬了咬唇，二话不说，转头就跑，跑出几步又回头：“你和罗筝说，我二哥不会参和她和明继恒的事。”说完，开门跑了出去。
荆红妆自己撑着桌子站了一会儿，已经无心工作，出去转转，把高松泉叫了过来，直接问：“你们在鹏城，有没有见过洪雪兰？”
“洪雪兰？”高松泉也显然早把这个人忘了，愣一下说，“没有啊，怎么了？”
荆红妆皱眉：“怎么洪雪兰的妈和罗筝家人说，洪雪兰在鹏城，和继恒在一起。”
“什么？”高松泉瞬间瞪大眼睛，“这不是胡说八道？我在鹏城的时候，继恒要不睡工地，要不就和我一个宿舍，上哪和洪雪兰在一起的？”说完又担心，“所以，罗筝爸妈才不同意他们两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