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睿德皱着眉头,静静地思索了片刻,然后转向愤怒的高温,脸上带着一抹善意的微笑,拱手说道:“高大人,智力生气,不要因此损害了你的健康。”
高温怒气未消地回应道:“脸面已经丢尽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吕睿德伸出手,轻轻地拽着高温的袖子,恳切地说道:“高大人,请您借我一些时间,让我向您解释事情的真相。”
高温冷冷地扫了吕睿德,但还是微微停下了脚步,示意他继续。
吕睿德凑近高温的耳边,轻声将整个事件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最后,他赔笑说道:“高大人,整件事情实际上是一个误会。刘管家本意是想通过惩罚我吕家的庶子,来维持家规的严肃性。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错将您的儿子误认为是吕家的庶子吕毅。这件事情的荒唐之处实则令人啼笑皆非。请您放心,我吕睿德必定会允许与您共同处理这件事,表格会有任何推托。除此之外需要我赔偿向您的儿子道歉赔偿罪,我也愿意。总之,我会为您的儿子遭受任何委屈。请问您,如何才能使您您的儿子心情舒畅吗?
高温皱眉沉默了,他的愤怒情绪渐渐平息,之前以为吕家是故意羞辱他的想法,现在看来可能并非如此。吕家向来严格遵守足烟花场所的规定,不许后辈涉足烟花场所的规定他是美丽的。这个严格规定在平时的宴会中常被拿来开玩笑。吕睿德被人戏称为“土老帽”,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时代居然还有家族规矩禁止子弟赴青楼,杀死匪夷所思。
吕睿德的解释似乎有些道理,这似乎真的只是个误会。高温心中思虑再三,他为自己的儿子受辱而愤怒,但现在看来,持续纠缠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大意义。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的儿子之前也丢过一张脸,虽然今天的事情让人难堪,但也该忍耐一下。不过,现在的关键是,他可以忍耐,必须保证有足够的补偿,但作为交换。高温是个现实主义者,任何事情只要能用利益来平衡,甚至是自己儿子的正义,他都能权衡。
他默默地思考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好吧,既然你有诚意解释了,我也不会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就算了,我给你一个机会来弥补这个错误会带来的损失。我们可以停下来商谈一下,看看如何能够完成一个让我满意的交易。毕竟,机会难得,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
“吕翁啊,这不是我高某不肯退让。你瞧瞧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被百姓围观,这可真是耻辱啊。我选择不追究,立刻带他回府,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如果他因为这次的羞辱和怜惜的嘲讽,拥有不可挽回的情绪,你可知道我高家就他一个独苗,也许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是会和你吕家不共戴天的。”高温咂了咂嘴,发出一声叹息。
吕睿德的思维敏锐,他深知高衙内的臭名在民间已经广为流传,这种小事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怎么可能会在乎羞辱之辞。 然而,他高温这个人,一旦开始担心缠着,恐怕会无休止地闹下去。
“高大人说得没错,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的公子感到宽慰呢?也许我会为他道歉,再适当地进行一些补偿,比如心理损失的补偿费怎么样?”吕睿德提出。
“怎么能让吕翁赔偿给他道歉,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解决方式。赔偿也用不着再谈了,免得别人以为我高家心眼里只有你们吕家的银子。算了,不谈这些了。”高温摆手打断。
吕睿德皱眉思索片刻,然后问道:“那你认为怎样才能更好地表达我的歉意呢?”
高温叹了口气,说道:“吕翁既然这么诚心地想要弥补,那我也不能拒绝您的诚意。嗯……这么办吧,今年的漕运即将开始,往年的已经多年未动,今年可以稍微做一些调整,将您的支出提高一成,您觉得如何?”
吕睿德茫然道:“什么?”
高温又嘴巴一撇,道:“吕翁,你不是耳背啊?”
吕睿德气得差点跳脚,他高家兄弟之前借助他的关系才开始介入朝廷的漕运业务。按照最初的约定,漕运兄弟收益分成为七三,其中七成归朝廷,三成归高家。这三成纯利中,他们高家兄弟没有出一分钱,全靠吕家出力,最后获得了三成作为报酬。以去年漕运的收益为例,吕家投入大量船只和人力,最终获得了四万两的收益,而高家却轻松得到了三万两,全然没有才华。 这让吕家不仅做了更多的努力,还得到了相比之下的报酬。
甩着手的高温和高畅兄弟似乎只关心白花花的银子进入他们的腰包,完全不需要能量能量。去年,吕家在漕运中大规模努力,收入也算可以接受,心理上也有底,但现在,高温却要求提高休假比例,让吕家的收入减少了。按照新的比例,高家将获得更多的收入,而吕家的收入将大幅减少。这种情况不是暂时的,而是从今年开始,今后的每一年都会如此。高温的心愿似乎变得异常的巨大。
“高大人,这恐怕不太合适吧。分割比例是按照之前的协议来确定的,不太容易随意更改。而且,你的胃口也未免多余了一些。”吕睿德冷冷地说道。
高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应道:“好吧,既然吕翁这么想,那就算了。眼下这件事需要公事公办,我把刘良朋和那几名仆役带去衙门进行审讯。我不会轻易上当,刘良朋这样的行为可能是误会,我不能单列你们一对之词。我相信,一定有人在幕后指使,旨在针对我到来。我发誓,我要揪出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吕睿德的脸孔今夏,他恶狠狠地追杀高温。不过,高温很快又表演出和煦的,低声说道:“吕睿德,我并不想和你搞破坏。毕竟我们多年的交情了。漕运大家都想分一杯羹,你若不愿意做,总会有人愿意接手的。但你我现在是老朋友了,我也不会做那样的事。而且,我们还有其他的路径来弥补这个损失。比如明年圣上五十岁寿辰,据说圣上打算在京城西郊峡谷一座园林,需要大量的花木和石料,这些恐怕需要从南方征调。我会努力争取让你吕家来承运,这样的话如果不是能够赚回来?吕翁,你是做生意的,怎么会不懂得算这些计呢?”
吕睿德心里充满了愤懑,他知道花石纲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高温只是在画大饼来填饱他的胃口。然而,眼下的形势却容不得他不答应,高温明显挑衅着道义的制高点。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他不想和高温撕破脸皮,毕竟在外面还有另外的算计。
“罢了,罢了,就照高大人说的办吧。不过,高大人,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你说吧,我听着。”高温满面春风,笑容满面。
“有句古话叫适可而止,还有一句叫一损俱损。高大人,我们之间应该是互惠互利的,不是只有一家得益,其他人却空耗活力。如果只有一家在盈利,而其他人却在忙碌,那就不再是互惠互利了。如果有些事在某个时候我不开心,不小心在别人面前说漏嘴那就,糟糕了。这对双方都不好。”
高温收敛微笑,怒视着吕睿德,而吕睿德则瞪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满。突然,高温大笑起来:“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情况发生呢?”我走了,这么多人看着,我可不想成为他们的笑柄。改日大家再一起喝茶,我先告辞了。
“大人请慢走!”吕睿德拱手行了礼。
高温转身,命令随从扶起高衙内,然后转身准备离开。高衙内穿着中空的大袍,对着观海楼院门内高声吵架道:“庞妍妍,接下来我再来找你,刚才只玩了了一半,算不了数。”
站在门口旁观的庞含聪冷冷地说道:“衙内公子,你可别坏了我家妍妍姑娘的名声。你刚才调戏的是小玉姑娘,我家妍妍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什么?怎么会是小玉?不是庞妍妍吗?”高衙内一脸疑惑。
“哎呀,衙内公子不是搞了?东首的房间住的是小玉,你可别乱说话了。衙内公子身份尊贵混了,可别践了自己的名声。小玉,还不出来解释一下。刚才这个衙内公子把你当成妍妍了。”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笑嘻嘻地挤了出来,对着高衙内笑着说道:“衙内公子,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刚才还在房间里叫我‘小心肝肉’,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高衙内瞠目结舌,一时之间有些茫然逼迫。周围的发出快速哄笑,高温人们感到非常尴尬,他愤怒地冷哼了一声,不断地骂着,命令带着他的儿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