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睿德拱手送走了高温和高衙内等人,并与吕鸣等人围拢过来。 虽然他们没有听到吕睿德和高温的对话,但显然对吕睿德是如何劝解高温好奇的,纷纷询问。
吕睿德脸色铁青,冷冷地说道:“回去吧,你们还觉得丢脸吗?”
众人不敢多言,赶紧收拾行李出发。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之际,吕鸣突然开口:“等一等。”
“怎么了?”吕睿德厉声问道。
吕鸣说:“父亲,今晚这件事是因为吕毅而起,吕毅应该就在这青楼里,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
吕睿德开始说话,刘良朋悲愤地说道:“大公子,抓错人之后我已经派人重新搜查了一遍,却完全找不到他的踪迹。这座楼里有后门,他可能早就逃走了。 ”
吕鸣皱眉道:“今晚的事情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劲,肯定有什么内情。”
吕睿德没好气地骂道:“还有什么内情?都回家,我要实行家法。”
刘良朋心头一震,整个人软倒在地。……
回到吕家的前厅,灯火通明。当吕睿德将他和高温的认罪条件告诉吕鸣、吕然和吕蕴等人时,众人激动地大声谴责,称高温贪得无厌,心思阴险。而对于刘良朋来说这么说来,听到这个妥协的结果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他直接摊倒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家主,我真的该死,都是因为我的过错,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既然我把这把老骨头烧了,也难以弥补我犯下的错误。家主,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我愿意为我的过错生命来赎罪。”刘良朋趴在地上,泪水涟漪。
吕睿德冷冷地说:“你确实应该受责备,如果不是因为你多年来为我吕家效力,不是因为你刘家代代为我吕家做出了贡献,我决不会饶恕你。这些年来,你为我吕家做的事惊人的事,对我有帮助,但是你也变得越发自负自傲,自作主张。这次的事情就是因为你的自作主张引发的。你还把我吕家的利益看在眼里吗?
“良朋该死。”刘良朋不断地低头,额头都已经破皮流血了。
“算了,我不用施行家法惩罚你了。你就去整理东西,带着你刘家几户人离开我吕家吧。”吕睿德摆手叹息着说道。
刘良朋愕然地看着吕睿德,他没有想到吕睿德的决定竟然是让刘家全部离开吕家,因为这刘良朋来说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刘家几代人都依附在吕家,成为了吕家的仆人。几辈子几十口人都在吕家务农,他们已经与吕家有了联系。现在突然被赶出吕家,不仅仅是他们的生计问题,更是精神上的巨大打击。他们的生活将失去重心,无意义可言。
“不可以,家主开恩,良朋一直是吕家的人,就算鼻死也是吕家的鬼。家主,你不能赶我们走啊。”刘良朋爬到吕睿德的脚下,紧紧抱住吕睿德的小腿,眼泪和眼泪涌出,心灵欲绝。
吕睿德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吕鸣走上前,拱手说道:“家主,黄管家确实犯了大错,家主惩戒已经够了,但不能让他们全部离开吕家。刘家几代为我吕家效力,虽然非亲人胜似亲人。爷爷在世时曾说过,要对待刘家类似于自家兄弟亲人。父亲,您……”
吕睿德怒喝一声打断道:“那如果他们刘家杀人放火、作奸犯科,我们也要顾纵容不成?”
吕鸣挠挠头道:“家主息怒,良朋叔确实是一时糊涂,但并不是杀人放火的大罪。”
吕睿德冷哼一声:“等到事情发生了,可就晚了。”
刘良朋听到这番话更加伤心,趴在地上悲切地哭泣。 吕鸣皱道:“良朋叔,请你出去等一下,稍后再进来好吗?” 吕然、吕蕴,你们扶着他出去。
吕然和吕蕴赶紧答应,他们扶着刘良朋出了大厅。吕鸣等人出去后,他俯身贴着吕睿德的耳边低声说道:“父亲,不能赶走他们。就算是因为刘良朋的失误,他刘家也是我们吕家多年来的帮凶,了解我们的内心情况。如果他离开后泄露出去,对我们来说可能就糟糕了。
吕睿德一愣,皱眉喝道:“他敢?他有这个胆子吗?”
吕鸣陪笑道:“我相信良朋叔不敢,但是他也不会下面。万事都有个万一,不是吗?就算他不会泄露,也不代表他不会被人利用。之后这教训,他肯定会更加严格,不过我们吕家也不能不防范啊。家法重罚已经够了。另外,我房里的一个小妾也是刘家的人,老三房里也有一个。以为我们注定她们都赶走吗?这些孩子都出生了,怎么能赶走她们呢?父亲,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还是请您三思而后行。我们吕家不能因小失大,您的手里的事情必须处理得光明正大,不能留下后患。”
吕睿德皱眉思考思考一番吕鸣的话,觉得其中确实有些道理。刘良朋确实是个重要的助手,家中也确实考虑他。他在这件事上都给了吕家很好的,而且对家里的一些内情也了如指掌。如果他离开后泄露出去,对吕家来说确实是致命的打击。
“父亲,今天的事情,良朋叔确实做了,让我们吕家蒙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太劲。显然良朋叔是去那个楼子里找吕毅的,为什么却带着生长的高衙内?而且吕毅也突然失踪了。事情怎么能够这么巧合呢?如果是拿了别人无关紧要的人,或许还能解释。但拿了高衙内,这就有些奇怪了。最近吕毅去观海楼的次数关闭,非常放肆。刚才还被法庭训斥了,怎么会这么放纵?总之,我觉得这件事背后可能有猫腻。”吕鸣小声地说道。
“你是在暗示……这件事是被人创造设计的吗?”吕睿德细细思量着吕鸣的话。
“儿子也不能确定,只是感觉很奇怪。最近家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和吕毅有关。就拿老四的事情来说,也有很多问题指向吕毅。总之,我感觉吕毅似乎在暗地里策划他的行为让我觉得他变了个人似的,陷入了一些怀疑。如果他真的知道良朋叔梁找到他,并且设计了一个偷换柱的计划,把良朋叔哄骗了,那么也不是不可能的。”吕鸣轻寡。
“不可能,他还小,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心机?这种事,他绝对做不出来。”吕睿德虽然被吕鸣事所动,但他内心告诉自己,吕毅不可能有这种能力。
“父亲,心机这种,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了解他的内心。谁敢百分百地保证一件事?以前我们都已陷入恍惚的弱无能之辈,但在两次庭训中,他的表现让人始料未及。家塾的徐子懋也因为他而被开除。上次庭训,他被打的时候,还笑得那么开心,这是怎样的行为?这明显是在向我们挑战。他在家里不受待见,他有可能会做出偏激的事情来报复。再者说,他怎么能得到鲁良翰的器重?怎么可能被他收为门下?这些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奇怪。总之,我觉得我们可能低估了他。”
吕睿德堕沉思,从最近吕毅的表现来看,确实有些不同。但要相信吕毅会设计出这些计谋,闹得家里一片混乱,吕睿德还是觉得有些严重。
“你调查清楚这些事情,听清楚凿凿的证据。老四的事情,以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要搞清楚,不要凭空去猜测。”吕睿德听音道。
“我会的,父亲,请放心。”吕鸣应道。
吕睿德长叹喘息,轻声说:“把刘良朋叫进来。”
吕鸣迈步来到门前,把站在走廊上的刘良朋叫了进来。刘良朋急急忙忙走到吕睿德面前,跪倒在地,像个犯错的志愿者一样。
吕睿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良朋,我本来打算将你赶出吕家,但吕鸣是为你求情。由于你刘家与我吕家有多年的交情,我实在难下这份狠心。”你的失误让事情变得很严重,我不得不惩罚你。从今天起,你不再担任我吕家的大管家,只负责我外出备车喂马等事务,月例降为普通员工。另外,根据你的失职,也进行家法惩处。你犯错了,今后还敢自以为是吗?
刘良朋连连磕头,泪水混着鼻涕流淌:“家主大人,良朋感恩戴德,只要不让良朋离开吕家,哪怕是让良朋做最卑微的工作,我也愿意。家关于法,只要家主开恩,良朋何愿多说。只求家主不要赶走良朋,良朋愿意承受一切责罚。”
吕睿德冷声道:“你这骨头老怕十棍子打得你吃不消,我可不想在家里弄出人命。来人,实行家法。”
仆人们先将刘良朋按倒在地,实行了十棍子的刑罚。刘良朋挨了十棍子后,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若非吕鸣给了志愿者们一个眼色,若非他们担心刘良朋日后的报复,这十棍子恐怕会打得更加残忍。
在吕毅的小院中,房间里的灯光亮着,长窗洞开着。院子里摆满了淡淡的花香,夜色中草木间摆满了虫鸣,宛如一场虫鸣的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