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随性的摸着薄夜耳坠,看似漫不经心。
“明月奴,这个功法的反噬我比你更为了解,你是我和薄司溟共同培养出来的,我自然也会为你做打算......”
“未来总有一天,你也会走到高位,你若失去理智,那就废了我们常年积累的心血.....所以,我不介意你提出需求,私下也还保留着几个同我一样练习副功法的女子,她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你。”
薄夜刚才还微羞的面容,霎时苍白,冷静一下。眼中浮现一丝淡淡的悲伤:“母亲,我真的不需要……”
“我……不想……这样。”
从云看着他清冷的眼神,放下玩弄的指尖,若有所思,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需不需要都无所谓,你决定就好。而且也许,你可能比司溟更更加适合这个秘术……”
不和血雨鬼术的副功法协调,他也坚持到第七层,而司溟第六层时已经开始情绪波动,时而难以入眠,暴躁易怒。
不管他能不能清晰的撑到最后,对她来说,只要不死,总会有办法解决。
“不过,以防万一,你先当成婢女使用就行,咳咳…….这可没什么问题吧。”
“……”
薄夜还想说些什么,从云语气一转,仰着下巴,想也不想直接继续说道:“这是命令。你的命可是我们的东西,你若敢随意对待,只要有失控的风险,那我是绝对不会留你。”
从云不屑和犹如看垃圾的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控制欲。
薄夜也只好喑哑的回复:“遵命。”
从云一听,便收起不悦的神情,打狗也要打一棒子给一颗糖。便顺手捻起一个桃瓣抵到他的唇齿之间。
薄夜抬头对上她温润的眼神,她已全然不见刚才的不悦之色,青涩的娇弱姿势更是惹人怜爱。
不敢想象这是当初曾用指尖挖过他受伤血肉,嘲笑他毒药耐性差的女人……
她也总会在这个时候,赐予他这世间最美好的柔情,也会喂他最为可怕的毒药,哪怕是一点点的柔情。
薄夜舔舐过那冰冷的指尖,带走那软烂的桃瓣。
舌尖还沾染着花香和桃汁的香甜,他眼神晦暗,唇齿间反复碾压后狠狠的吞咽,五感充斥着都是她身上清透的山茶花香。
从云似乎得了些乐趣。
看着薄夜绝对顺从的模样实在让她满足,还不等他反应,又喂了一瓣,直到连续喂了三四次后,喂得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的把手交给薄夜清理。
他用丝绸用心的擦拭着指缝间,直到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红梅印记。
“嗯呃,轻点!”
从云本就细皮嫩肉,稍微一点重力便格外明显,她黛眉一皱,下意识想教训一顿。
但感受到手下擦拭的力度立马又变得舒适,这气倒是一下子又烟消云散……
她就也没说什么,继续瘫倒侧倚在美人椅上,继续任由薄夜继续为其按摩。
外面的丝竹声依旧,二人间的氛围如常。
———
等到薄司溟收到信时,从云也早就出了门。无法阻止的他,也不由的感叹从云倒是会挑时间。
薄司溟也只能宠溺的安排暗卫,默认了她的行为,加强夫人的保卫。
从云自从出了教门,便放任开了。
一路上把薄夜当成呼之即来的仆从,一会儿渴了要喝茶,一会儿饿了要吃点心,任谁看了都要说句:娇纵至极。
只可惜薄夜也一一安排妥当,让她无话可说,少了几分乐趣。
只好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到处找些玩意儿打发时间。
由于教内魔宫地势诡异,周围荒无人烟,他们走了几天到凤凰城后才总算见到了人影。
恰逢近期佳节将至,不少名人雅士都闻名而来。
滕娘也早就安排好一处住宅,地段也是极好,从云一看到就满是喜欢,颇有些江南风情。
从云经过几天的马车早就消磨殆尽了起初的兴致,早就蔫了。
眉眼间带着些许疲惫,好不容易养好的气色,又恢复了之前的苍白,雪肌红唇,衬得更有几分妖冶的病态,美则美矣,却似花似雾,不似真人。
薄夜也知道到了镇上,从云已经是极不耐烦了。
一路上一段路慢悠悠走了几天,本就时间充足,也是停了许久才上路,便是这样也是极为难受,的确比不过教内吃穿住行。
便提前安排仕女备好衣物和药汤,屏蔽杂人后,细细地为其按摩头部。
从云食欲不佳,吃了点小食便一直躺在阁楼躺椅前,清爽的风抚过发丝,一股淡淡的冷香勾起从云意识,不仅仅是熟悉和安心感。
薄夜身上的味道常年和她待在一起,衣物之间难免沾到味道,不过倒也有些滑稽,本来长得就貌若女子,这香味怕不得让人怀疑女扮男装?
薄夜少年时也的确被她装扮成女子模样,那可甚是惹人怜爱。
从云想到这,便笑开了花。
更是心情愉悦,又细细闻了,仔细辨别后才发现,他的味道更带一股冷香,倒也是好闻。
薄夜虽然还是一脸冷清的模样,但刚才从云的细微末节让他有些在意,那笑意和往常那般带着戏谑。
这也是从云常常玩弄他后的反应。
略一沉思,他轻轻卷起右手的衣襟,露出包裹青筋的淡白玉肌肤,可惜一瞬间又被衣袖遮挡。
他拿起今日刚从庭院采摘的蓝雪花放在水格上,袅袅青烟香气如雨雾般缭绕,清雅不俗,便询问到:“母亲,可是想起什么趣事?”
从云若有所思,笑意停在盯着薄夜的手腕上,想起路上和刚才不适的时候都扶在那手腕上。
毋庸置疑,那是个健康的男性。
从云瞥过一眼,懒懒的轻咳一声说道:“咳咳,在外唤我姐姐就好,全当是祖籍经商的冬家姐弟寻亲游玩,途经此地修养片刻即可......”
“…….刚才,只是想起当初我给你扮过女子装,蛮合适的。”
刚说了这句,薄夜便有些面露无奈。
从云到好,由于一段时间卧床修养,无趣至极,她便拉来他,拉着一顿捣鼓扮成女子。
她倒是开心了许久,换着法子打扮他,还闹了不少笑话。
薄夜瞬间有些呆滞,现在回想起来幼年不懂事的那副模样,难以言喻。
不过,他能博从云一笑,也没什么任何介意的,反而冷静的面对和思考。
“只要姐姐喜欢,打扮也可以随着来。”
从云一听,挂着笑意转头看向薄夜。
男子身穿烟墨色长衫,腰间围着一条蓝银色交织的暗纹腰带,衣服前襟绣着几朵暗色图案……
旁人倒是看不清晰,但她细看之下便知道是梨花绣纹,正是和她一对的纹样,却无法遮挡男子其冷艳。
啊!
从云才想起来自己安排薄夜的衣物绣纹都是女子样式为多,不禁有些失语。
这些侍女倒是没有提醒过她,每次做衣的时候,纹样都是她选。
自然也包括了薄夜的衣物,当时只是觉得好看就选了,当时绣娘的表情甚是复杂,她还有些不懂。
从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怎么每天没有怎么留心过这个纹样?
“你模样好,穿什么都好看。衣服以后就你自己安排吧,我之前倒是想漏了。”
从云带着宠溺的笑意,招手让他过来。
“嗯。”
薄夜点香后,便过来给她梳理头发。
眼中随着视线慢慢注视着眼前的女子,风轻轻拂过随意披散的发丝,露出洁白的颈湾,墨色和白色的交织,带着刚才点上的鲜花清香若有若无的诱人。
发丝滑过薄夜的指尖,轻柔的抚摸着,眼中蕴藏着无限的暖意。
他看着从云慵懒的闭上眼睛,似睡未睡。
心想最近从云的确对他没有过去那般严苛,已经逐渐让他实际行动和自由表达自己的情绪,这是过去不敢想象的。
而从云则闭目想养神中,却和薄夜所思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