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那软甲劲装的女子又拿身子挡在了谢锦夕的面前:“锦夕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千金贵女!便是要看病,也该是避于静室,悬丝就诊!”
说到这里时,她匆匆看了一眼帝九州,眼里也满是忌惮,声音稍弱:“更何况如今她还是由皇上赐婚的准九州王妃,是二王爷的准长辈!”
“二王爷这样做,不是对长辈该有的礼数吧?”
帝成坤盯着她,眼里划过一抹凉薄的笑意:“本王倒是不知傅红丝小姐在南疆多年,却还能与皇城里的锦夕小姐关系深厚,怎么?谢家的商业都做到南疆军队里去了吗?”
又看向谢渊:“如此,谢家的野心……可不小啊!”
听到这话,谢渊额头上的冷汗反倒是不往外冒了,他耳根子软,骨头可不软!
“二王爷!”谢渊义正言辞的道:“我谢家忠于大燕,仁义纯良,可是从先帝开始便天下皆知!你这般针对本侯养在闺中的女儿,针对我仁安侯府,却是何意?”
帝成坤脸上的笑容僵了下,他也和大燕皇一样厌恶谢家总拿先帝说事儿!
又很快恢复如常:“仁安侯说笑了,本王可没有功夫管那些铜臭之事,本王只是……”
话说一半,他忽然起了身,朝着大燕皇和皇后行礼道:“父皇、母后,前些日子,屠杀安阳县府三十七口的大贼曹鸠潜入皇城,儿臣恐其会造成更大的血案,连夜带着皇城司的人马出动搜寻,请了多位江湖高手帮忙,才终于将其抓捕归案!”
“但搜此贼时,儿臣追踪到了仁安侯府,亲眼见到……”
他作势看了一眼帝九州,又看谢渊和谢锦夕,一副犹豫不决的姿态。
大燕皇脸色一冷,呵斥道:“有事就说,拖拖拉拉的像个什么样子?!”
心里却有些惊喜,他了解这个儿子,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在这么大的场面上提出来。
“是!”帝成坤一喜,声音洪亮的道:“儿臣亲眼见到仁安侯府的谢锦夕在自己的闺房里,与卫家的卫明骅行女爱男欢之事!儿臣以为,皇室娶亲,当遵循祖制,注重嫁入皇室女子的清白与品行!”
“否则,轻者有损皇室颜面,重则混淆皇室血脉,于江山社稷大为不利啊!”
说完,他还作忌惮帝九州的模样,朝着帝九州说:“九皇叔,您在北疆多年未归,不了解这些皇城中千金贵女,一时看走了眼也在所难免,侄儿也是为了您身前身后的清誉着想,这脉……还是诊一诊的好!”
“是吗?”帝九州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二皇侄这般自信的吗?”
他甚至都没有将身子坐正,反倒是随意拿起面前果盘里的一只橘子,修长的手指慢悠悠的剥着橘子皮。
明明是在剥橘子皮,却让很多人都不约不同的想到这位有“剥人皮”的“喜好”!都觉得后背爬了一层寒意。
“若是……”他抬起眼皮,扫了一眼谢锦夕,“啪嗒”一声,将完整的橘子皮扔到了桌面上。
却捏着那只剥好的橘子,起身,走到谢锦夕的面前,将橘子放在了她的掌心。
“……本王不允呢?”
“二皇侄……”顿了一下,阴冷冷的视线落到帝后身上:“你们莫不是要强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