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味儿是有压恶心的作用的,谢锦夕掰下一瓣果肉放到了嘴里,甜中带一点小酸的汁水在嘴里溢开,果然感觉稍后好了一些。
“九皇叔说笑了!本王哪里敢和皇叔来抢的,那不是找死吗?”帝成坤似乎将姿态放低了,话里却全是刺:“毕竟九皇叔都把军队带回来了!可九皇叔身为大燕皇室,也有维护皇室清誉和正统的责任……”
皇后出了声:“让孙御医来诊吧!”
孙御医是御医院的副院长,比起正院长,他脾气倔,对医术最是狂热和严肃!皇后让他来诊脉,听着像是退了一步。
左相马上站出来说:“九州王!皇后娘娘乃是国母,天下的女子皆由国母节制,这又给锦夕小姐赐了最好的御医,您这么再拦着,怕是不妥了吧?”
“左相说的有理,若果真是清白女子,何必怕被诊脉?若不清白,岂不是辱了皇家,辱了我大燕?”
“皇室血脉不纯,于江山社稷有大祸!这脉!必须诊!”
“没错!若当真是有孕女入皇室,当治此女与其家族大罪!”
“你……你们!”谢渊见自己的夫人和女儿都脸色难看,气极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的女儿不清白?她只是不舒服,怎么就成有孕女了?你们多数人也都是有女儿的人,怎能如此欺负本侯的女儿?”
帝成坤:“只是怀疑而已,仁安侯何必如此慌张?”
谢渊:“那本侯是否也能怀疑二王爷阴谋造……”
谢渊想说的是,是否能因为怀疑帝成坤阴谋造反,就提前将他下狱重审。
被谢锦夕及时开口打断了。
气话可以说,但当众质疑皇子,还是中宫嫡子,是会惹大麻烦的。
是以,谢锦夕只道:“二王爷,皇后娘娘,皇上,诸位大燕重臣、贵人、夫人、千金贵女,我可以同意诊脉!”
“但谁都知晓,女子的清白是最重要的东西,怀疑女子的清白犹如要人性命!”
“那么,今日若当真能证实我谢锦夕是个不干不净的女子,我甘愿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但若然不能,是否也会给我一个说法?”
大燕皇皱了皱眉头,再次看向帝成坤,是个确定帝成坤到底有没有十足的把握的意思。
“呵~”帝九州冷笑了一声,阴恻恻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宴:“本王还没死呢!尔等就敢这般逼迫本王的未婚妻?”
“你们拨算盘珠子的声音都响到天上去了!当本王是聋子?嗯?”
“九皇弟!”皇帝沉了脸色:“只当是请个平安脉!”
帝九州想到自己方才放橘子时,谢锦夕悄悄给他一人看的东西,忽然笑了:“好啊!孙菖蒲!来!”
“你来验!”
“可若验完证明本王的未婚妻是清白的,质疑此事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本王去死一死,好不好?”
众人惊恐的发现,活阎王会笑了,可笑的越灿烂,却越深不见底的……可怕了!!
“这……臣也没有逼迫锦夕小姐的意思,若锦夕小姐只是不舒服……”
“今日本是九州王等有功之人的洗尘宴,讨厌一个闺中待嫁女的清白的确有些不合适,不如……”
“九州王的未婚妻清白与否,自有九州王分辨,是臣等多嘴了,臣等就……”
眼见帝九州压制住了大部分人,帝成坤一急:“本王亲眼所见都不能成为证据?那本王还有证人!”
“便是与谢锦夕行放浪之事的男子!”
“父皇,母后!儿臣请求宣卫明骅进殿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