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夕只觉得好笑,前世她在卫明骅和谢柔儿的轮番哄骗下,觉得自己真就差了这些千金贵女许多,如今清醒了再看,只发现这些人又假又做作,恶心的很!
不过她倒是没打算和这些人理论,她们演的这么卖力,本就不是真的讲道理的。
却有人忽然帮她说话:“我说吴雅丽,赵巧巧,蒋晴雪,史珍香……人家仁安侯府的事要你们多嘴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谢锦夕看过去,就见到了一个穿着软甲劲装,梳着高马尾,英姿飒爽的姑娘大步过来,炯炯有神的眼里满是讽刺:“多年未见,你们怎么还一点长进都没有?演的这么卖力,好彰显自己高贵?温柔?善良?冰清玉洁?笑死我了~”
又看向谢柔儿:“这位什么柔是吧?我知道你,你就是个寄养在仁安侯府的孤女,你说你攀高枝就攀高枝,搞坏事就搞坏事,攀了搞了还装无辜可怜?这和当了表子还立牌坊有什么区别?”
“还有,你这么着急的利用这几个蠢女人逼迫锦夕小姐喝酒,你这杯酒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谢柔儿的呼吸一窒,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坏她的计划?
面上却表现的更委屈:“这位姐姐说什么呢?柔儿听不懂,酒怎么会有问题呢?这都是宫里面的御酒!”
“宫里面的御酒自然不会有问题,”谢锦夕说:“可经了有心之人的手有没有问题就不知道了。”
“你既然这么想逼我喝这杯酒,我喝了便是,但若是之后我中了什么毒……你也逃不掉!你确定还要我喝吗?”
谢柔儿的心咯噔了一下,这贱丫头是想给她设坑?
可子息草压根儿就不是毒!
“姐姐非要这么说,柔儿……百口莫辩……”她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惹的远观的人还以为是谢锦夕在欺负她。
“好!我喝!”谢锦夕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我喝完了你就滚!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喊我姐姐!我没有你这种自私虚伪满腹肮脏的妹妹!”
说着,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水穿过喉间,刚流入胃里,就是一种翻涌的恶心感觉。
她本能的捏紧了酒杯,弯着腰,干呕出声……
“姐姐……锦夕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泛酸呢?”谢柔儿眼里的狡诈和得意一闪而逝,心却落了地,总算又算计成功了!!
忙作势有些慌张,高声喊道:“可这不是因为我这杯酒啊,酒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人泛酸作呕的!”
众人见状,再没有任何顾忌的看向这边:“仁安侯府的那位千金怎么忽然作呕了?是吃坏了肚子吗?”
“什么吃坏肚子,泛酸作呕,瞧着更像是有喜了!”
“天啊!她不是还未曾成婚吗?不是七日前才与九州王有的婚约吗?怎么这么快就……有了?”
“还能为什么?显然是与别的男人有染,未婚先孕,枉顾礼法道德,如此放浪不堪,如何能嫁入皇室,做九州王的正妃?”
“……竟敢给九州王戴绿帽,好胆!”
一时之间,歌舞美酒都沦为陪衬,谢锦夕、仁安侯府众人、以及自来到宴会,就在自己的席位上假寐的帝九州都成了全场的瞩目点!
席位就在帝九州下首的帝成坤朝着他一行礼:“九皇叔,未来皇婶婶的身子不舒服啊?”
帝九州睁开了眼睛,眸中幽深冰凉……
“来人!”帝成坤顶着莫大的压力,高声道:“请御医给锦夕小姐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