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逗你了乔启,我打算开个医馆。”清染已经退开了乔启身上,又恢复了那清雅内敛的模样。
乔启心中涌现出一股失落的情绪,“好的清小姐,我会为你安排好。”
清染撑着下巴想了想,“诊费的话一次百金怎么样?”
都来京都了自然得走高端路线了,她现在只医达官显贵,能给的起价的,保管药到病除。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赚来的钱还可以用来笼络民心,固她之名,现在只希望祁书淮那边一路顺遂吧。
至于会不会有大冤种来,她这一副倾城绝色的容貌也不是白长的啊,总有人有看上了就想得到亦或是毁掉。
乔启想着百金那得是多少钱啊,就都可以买得下这处宅子了,她怎么想的啊,不得开张即关门啊,一次赚他三四年才能赚到的钱,他承认她医术值千金,但是一个普通的医女是没有价值的。
不过乔启也只能按着清染的吩咐去做,他可是要为她卖命的。
很快一家名为淮安的医馆在京都最繁华的街道开了起来,装修简约又不失华贵,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在看到价格之后又望而却步转为议论。
“百金,她怎么不去抢。”
“这是开医馆呢还是敛财啊。”
“估计又是哪个有钱的公子哥开来玩的。”
“世风日下啊,我肯定不会有人来的,又不是傻子。”
的确,医馆已经开了有几天了,除了观望的人,一个人也没敢进来的,清染也不着急,坐在医馆悠哉悠哉地看着话本。
不得不说古代也还挺八卦的,都有同人了,丞相之子周忆宸与其友人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清冷国师为爱堕落凡尘,清染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发出啧渍的声音,心里感慨要是有插图就更好了。
乔启白天的时候一直跟在清染身旁,果然不出他所料,完全没有人光顾,那些书还是清染让他买的,说是要了解京都首先要了解这里的文化,他看她就是想看乐子,无聊了。
乔启仰头看天,他的钱就这么打水漂了,看来晚上得多杀两个人泄泄愤了。
清染正好抬眸看到了乔启奇怪的动作,她扔了一本话本到了他的怀里,“我们一起看。”
乔启嘴角抽搐,他一点都不想看,她看话本不如直接来问他好不,杀手的情报可是百分之九十准确的,到现在他都不清楚清染来京都的目的。
“让我进去,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是来看病的。”
门口的随从尽职尽责地说着重复了很多次的话,“客官如果想看病请您先付钱款,我们医馆的规矩是先给钱后看病。”
“这是什么破规矩,我偏要进你又能怎么样。”
“我看你们这个医馆压根就是个摆设吧,大夫压根不会看病。”
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乔启真的是头痛,又来了,这几天看病的倒是没有,捣乱的倒是一堆接着一堆,白天又不能随意杀人,他只能赶走。
乔启无奈地站起身准备出去赶人。
“我也出去看看。”
清染将话本收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裙摆,准备去看热闹,虽然热闹的对象是她,但是并不影响她的心情。
这样的骚扰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清染始终没有露过面,铺垫差不多了也该出去招揽生意了,靠男人始终都靠不住的。
医馆的门开了,外面的声音也一瞬间停止了下来。
清染一袭普通的素色罗裙头戴玉簪,没有过多的饰品却偏偏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阳光闪烁,她双眸澄透,
“是有人来闹事吗?”
她说的很慢,很轻,却莫名有种威慑力。
那个说来看病的人先是被清染的容貌恍了一下,又听到这么有压力的话心生退却但不知又想到什么,大声叫喊,
“你就是这个医馆的大夫,年纪轻轻就招摇撞骗,医病也不知道用的医术还是美色。”
说着说着还用猥琐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清染,旁边的乔启已经压制不住怒火打算出手了。
清染一把拉住他袖下握着暗器的手,嘴角微扬摇了摇头。
乔启感受着清染纤纤玉指的温度,整个人显得有些飘飘然,她牵他手了,他眼睛陡然亮起一道光,握着暗器的手颤抖着。
每次清染的触碰都会让他陷入自我催眠般的情动,像是最猛烈的春药。
清染漫不经心地松开了手,也不恼,对着门外那个人冷冷地说,“客人是要看病吗?”
那个男人一脸横肉,“对啊。”
清染随意瞥了他一眼,就开始说他的病情,“我观你皮肤受损面色晦暗,最近应该常感湿痒,肢体疼痛,腹胀呕吐,是气血两亏之症,而且你似乎还中了毒,命不久矣。”
那个人越听越觉得心慌,清染说的症状恰好是他这几天的情况,他眼睛通红,“庸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清染笑而不语,转身回了医馆关上了门,她可没碰到过那个人的一片衣角哦。
就很应景的,清染刚坐下,门外一片混乱,刚才那个人已经七窍流血而死,眼睛睁得老大像是死不瞑目。
乔启厌恶的呸一声,
“晦气!”
闹市死人,还是得要个说法的,现场有人跑去报了案,官府的人来的很快,先向周围围观的人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在带头的紫衣男子耳边耳语了一会儿,最后敲响了医馆的门。
乔启不情不愿地去开了门,与门口的周忆宸面面相觑,似是有天生的敌意,两人看对方的眼神极其不善。
对峙了好一会儿,周忆宸略过了乔启,直接对上了清染平静的脸,“官府办案,想请问小姐外面那人是怎么死的?”
这美男看着还怪眼熟的,清染声音平平,“不知。”
周忆宸毫不掩饰着盯着清染那一双清眸,那双眼宛如松间雪,月上霜,清明没有一点杂质,就像初见时的惊鸿一瞥,他至今难忘,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据调查,那人是在你们医馆外求医,你诉说了他的病症后,他就死了,很难不怀疑他多次求医不成扰乱你的医馆,你恼羞成怒下毒杀了他,所以最后他呈现中毒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