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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满庭桃花(1 / 1)


李暮霭看了看周围,附近有好多枯树,叶子都掉光了,这样的树本该清理了才是。

李暮霭惑然:“外面的景致都好,这儿的枯树怎么没人打理?”

“朕命人新种的。”

李暮霭仔细瞧了瞧,方才发现的确是新栽的,树只有主干,多的枝丫都被砍掉了,等着长新的呢。

李暮霭认出了它们,好奇:“是桃树么?”

“明年春天,行宫会有满庭桃花,你想来看吗?”

李暮霭喜出望外,“真的?”

“当然是真的。”

李暮霭刚露了笑,缓过神来笑容就散了。

她方才听夏无念说,胤安城的局势差不多定了,若没有大的变故,不出三个月,她就能办完差事回大邺,哪里还有机会来看满庭桃花。

夏侯沉背对着屏风而坐,刚端起杯盏,听见她方才惊喜的声音,他心下也有几分轻快,可是她接着陷入沉默,好似还叹了一口气,他紧握了握杯盏,将之放下,一口都没喝。

李暮霭环顾周围的桃树,仅是附近就有许多,如今光秃秃的,但来年春天,这儿的景色一定很美。

满庭桃花,就像当年满宫梅花那样吧。

“为什么不说话?”夏侯沉问。

说到满宫梅花,李暮霭想起一件事,忙从池子里爬起来。

她懒得让宫女来服侍,麻溜地把自己收了一番,穿好衣裳,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夏侯沉静默坐着,见她一溜烟地跑了过去,束发的簪子颠掉了她也不管,就任由一头青丝随着素纱的长裙飘荡。

夏侯沉不解:“你跑什么?”

“去拿东西,君上等我!”

过了一阵,李暮霭拿着个木匣子回来了,把它塞到夏侯沉手里。

夏侯沉接过打开,里面是一粒一粒的东西,黑色的,像是种子。

“这是什么?”

“欣州十里荷塘的花种,回去之后把那片荷塘挖开好不好?种上它们,这个荷花很好看的。”

夏侯沉拿着匣子,心下有几分说不出来的触动,倏尔抬眼一瞥她,“你陪朕看么?”

“我啊……”李暮霭抿抿唇。

这荷花长出来都该明年夏天了吧,春天的她都未必能赏,更别说夏天的。

夏侯沉看她的反应就知她怎么想的。

他合上匣子,眸色含霜,略带叹息:“朕就知道。”

他言罢便拿着匣子走了。

李暮霭愣了一下,夏侯沉好像不高兴。

用过午膳,柳别情来了,带着两个宫女来给她梳妆更衣,还拿了一盒药膏给她背后的伤上药。

药膏凉凉的,说是有淡疤痕的功效。

过了一阵,李暮霭还在琢磨夏侯沉的话,看了一眼妆镜,她们给她梳的是民间女子的发髻。

她看向一旁的柳别情,“柳总管,我们要出去?”

“君上想下山走走,叫姑娘同去。”

李暮霭顺嘴问道:“你家君上近来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君上当下在意的莫过于姑娘的安危和欣州的灾情,欣州灾情已解,姑娘都回来了,君上怎会不高兴。”

李暮霭另问:“那我们在这儿待多久?”

柳别情言:“君上的意思是姑娘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要不我们明日就回去吧,我怕君上不在胤安,朝中会生事。”

“君上已将一切处置妥当,姑娘只管好好在休息,歇够了咱们再回去。”柳别情又言,“摄政王也在来了,住在静竹轩。”

李暮霭垂着眸子,“他也来了?我以为他会直接回胤安,力挽狂澜。”

“君上将朝中能择的都择干净了,剩下的摄政王已无可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力挽狂澜也得有人助他不是?”

“如此说来,君上岂不是胜券在握?”

柳别情言道:“摄政王终归是块活招牌,先帝留下的活招牌,他若在,有些大臣们行事难免畏首畏尾,所以……”

李暮霭懂了,所以只有夏侯煜不再是摄政王,夏侯沉才算是彻底赢了。

可夏侯煜是先帝封的摄政王,又是长辈,不是夏侯沉三言两语就能废的,此事还得另行谋划。

“斩其羽翼只是君上行的第一步,后面君上另有打算,不急于这一两日。”

李暮霭穿戴好出门,夏侯沉在外殿等她,同样穿着一身常服,身边站着个夏无念。

她出去的时候,夏无念好像正好在跟夏侯沉禀报什么。

见她出来,夏侯沉放下茶盏起身,往外面走去。

李暮霭跟在后面。

夏侯沉不常微服出宫,他穿常服的样子她总共也没见过几次,今日他穿的一身荼白色直裾,外罩素白绉纱,下角绣着两枝银竹。

他很少穿浅色衣裳,人本来就不苟言笑,平日穿着帝王的衣裳看着更是凶,仅一个身影都能让人见之发憷,不过今日这身行头不一样,背影看着挺风雅。

她倒也见过他温文尔雅的样子,在他装夏侯煜诓她的时候,装得很像。

当初她觉得这个人长得好,脾气也好,跟画上的谪仙似的,天晓得谪仙摇身一变成了阎王。

夏侯煜好像爱穿浅色衣袍,他的身形要单薄一些,也更多几分文人气韵。

李暮霭想起这个人,心里仍旧发堵,枉她还觉得夏侯煜像她师兄,可她师兄是真君子,光明磊落,而夏侯煜不是。

马车往山下驶去,她坐在车上还算乖顺,见车帘晃动,便撩开帘子看看外面。

上来的时候是晚上,她又睡着了,没曾见过外面,如今才见这山上果真到处都是风景。

行宫里有云海松涛,飞湍瀑流,竹林花海,而外面能见峰峦叠嶂,山河壮阔。

李暮霭趴在窗框上静默看了一会儿,唇边含笑,回过头发现夏侯沉在看她。

李暮霭放下帘子,转身坐好。

她方才听柳别情说,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夏侯沉若得闲,便会召李阔用晚膳,为李阔指点功课,无一句斥责。哪怕那些日子他喜怒无常,大臣们稍有不对就被他骂个狗血淋头,他也不曾对李阔说一句重话。

见他眼神平静,没瞧出怒气,她便问道:“君上下山做什么?”

“随处走走。”

李暮霭不免纳闷,他好像不是喜欢“随处走走”的人,平日他宁肯把自己关在寝殿下棋看书,也不会去紫极殿外走上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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