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股东大会很特别,范雅娴决定在此次大会中重投董事长的位置。
董事长办公室,身穿深蓝色套装的范雅娴尊贵坐在沙发上,手中的花茶飘着袅袅热气,透过热气她看向对面的大股东郑恩立。
“这次投票表决,不会有意外吧?”
“当然不会,”郑恩立胸有成竹,“我已经打点好了,除了刑董那几个心腹,董事会绝大多数人无条件选择跟随您。”
刑炀嘴角勾着得意的笑,“爸爸和大哥都不在,集团当然要以妈妈唯首是瞻。”
“至于那几个老顽固,”他冷哼一声,“等妈妈上位董事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置他们。”
郑恩立也笑,“当然,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范雅娴把茶杯放下,发出啪嗒一声轻响,她下巴微扬,露出几分高傲姿态,“我要让刑晏礼看看,我有没有领导能力!能不能比他做的更好!”
郑恩立和刑炀立刻捧场,“夫人的领导能力毋庸置疑!”
会议开始,众股东一一入座,正要进行投票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却被人推开。
一名容颜娇丽,气质温雅的女人走进来。
“召开股东大会,怎么不叫我呢?”
范雅娴看着突然出现的乔令熙,眉头紧锁,“你已经不是苍澜的股东,请你出去!”
“怎么不是?”
乔令熙随手把价值几百万的包搁在一边,踩着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款款来到范雅娴身边。
她温婉的扬唇,眉眼却藏着刀锋般的凌厉,“当初办理离婚,我和刑溟都处在无自主意识的情况下,我们的离婚手续不合规不合法,股权转让手续自然无效。”
“所以,我还是苍澜集团的股东之一。”
“你胡说!”
范雅娴危险的眯起眼睛,“法律上你和溟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股权也已收回,请你离开!”
“保安,送客!”说话的是刑炀,他一脸森然的盯着她,“我哥太好骗才会被你蛊惑,我们可不会!”
郑恩立笑着揶揄道:“对啊,乔小姐不是已经有新欢了?现在跑来说离婚手续不合法,那你就是婚内出轨喽?”
其他几个人也稀稀落落的笑起来。
这时坐在范雅娴下首的中年人淡淡的开口:“当时乔小姐和刑总处于昏迷的状态,他们的离婚手续的确无效。”
刑炀斜睨着他,毫不避讳的警告,“冯樑,你说话小心点,你是苍澜的人,不是她们乔家的人!”
“够了!”
范雅娴冷呵道,她威严对向乔令熙,“一码归一码,离婚的事与今天的投票选举无关,请你出去。”
乔令熙美目扫过全场,莞尔一笑,“怎么无关呢?有股东还未通知到,投票结果可以作废的呀。”
“你在说什么呀!”范雅娴似乎被她磨的没了耐性,语调禁不住的上扬。
话音刚落,门再一次被打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场之人看到来人无不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刑总!”
“刑总回来了!”
场面顿时乱了,大家纷纷起身来到男人面前,“听说您生病休养,我们都很担心,您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对啊,您不在,集团都没了主心骨!”
“今天可是个大好日子!”
再看范雅娴和刑炀,两人一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似乎已经怀疑人生!
而另一个,则微微张着嘴巴,一瞬不瞬的看着儿子,眼睛里填满了不可置信,起身时甚至带倒了椅子!
椅子倒下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她颤颤巍巍的走到鬼面面前。
大家自觉地让开,她抬起颤抖的手抚摸他的脸颊。
“你真的,是我的溟儿?”
鬼面温润的笑道:“您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吗?”
“我当然认得!”
范雅娴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她拉着鬼面的手上下打量,眼眶微红,“真是我的溟儿!你不是在米国躺着吗?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没人告诉我?”
鬼面说:“这件事回家再说。”
他扫视全场,“股东大会继续。”
众人入座,冯樑识趣的往旁边挪了两个位置。
鬼面走到乔令熙面前,温声说:“让你等我,怎么自己先到了?”
乔令熙笑的娇俏,“让大家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呀。”
他笑了笑,亲手为她拉开椅子。
投票环节开始,刑炀目光冷凝的看着他提前通过气的股东,可大家似乎心照不宣的,和他没有任何目光接触。
郑恩立擦了把额头沁出来的冷汗,脸色有些白。
投票结果可想而知,刑晏礼唯一的儿子,刑溟以压倒性的票数,成为苍澜财团董事长。
刑炀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范雅娴却笑了。
她温柔的望着儿子,“也好,溟儿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有他在我也省心了。”
见她变脸如此之快,刑炀也干巴巴的说:“妈说的对,大哥是众所周知的经商天才。”
鬼面却看也不看他,端肃威严道:“很快会进新一轮的人事变更,开会时间我会让秘书通知你们。”
在场不少人脸色都变了。
这段日子被安插进来的一些人,恐怕面临肃清。
刑炀忙说:“大哥,你这段日子不在,人事上有过几次变动,我跟你交代一下再进行调动。”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鬼面终于看向他。
“我的人已经调查过,就不劳你费心了。”
刑炀表情僵硬的点头,“好。”
会议结束,刑溟归来的消息定会如雪片般充斥整个商界,有些事有些人都会翻篇。
范雅娴眼睛一秒钟都离不开儿子,“回家吧?妈妈很想你,我们好好说说话。”
鬼面却疏离的笑笑,“不着急,您先回去,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回。”
范雅娴狐疑的目光落在他身边的乔令熙身上。
方才的温柔瞬间消失,她说:“这个女人背着你跟野男人开房,你不会是想原谅她吧?”
鬼面睨着娇美可人的小女人,露出一丝苦笑。
“我不在她身边,不能陪伴保护她,她需要慰藉是正常的,是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