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戟抬起,随后便要刺去。
“住手!”
忙,姜锦夏自灌木跳出,挑开离莺莺手中画戟,去拉凌玉沙:“玉儿,走!”
凌玉沙猛出一掌向她而来。
姜锦夏没有防备,掌力凌厉,她应声倒地,胸口隐隐发痛,还未起身,随即有无数的刀向她架过来。
“玉儿,你........”
凌玉沙扭回了头,只将身上浅披的衣服撕去:“姑姑看看我是谁?”
不.......不是玉儿,中计了!
她所带的几位轻骑也一同跳进敌营:“陛下,末将来助陛下~”
敌方人多,皆是精锐,几番打斗,只被生擒。
离莺莺的画戟如今指着的是姜锦夏:“都言,关心则乱,姜将军是为的谁而乱,是那只夏猪,还是将军好侄女凌玉沙?”
随即,罪九被人拖拽着伶出来,似拉一头猪,他被弄疼了,又是没有眼睛,远远她能听见他痛苦的“哼哼”声。
耳畔是离莺莺的讽刺:“姜将军劫营时臣妾便在想,将军到底会用怎样的阴谋破臣妾的局,没料到啊,将军竟没察觉这是个局?”
那........真正的玉儿去了哪儿?她没来劫营,又是被谁支走了?
“臣妾不才,近年来倒也暗中窥探了将军几年。臣妾实在不明白........”
离莺莺一把扯过罪九,手上的画戟戳着罪九尻尾上嵌着的铁珠子。
“这玉龙皇帝身上的伤不是将军一手造成的吗,怎么今日倒心慈手软,宁愿牺牲性命,也要救他出逃?”
罪九嘴里喃喃:“师........师父,阿九害了师父,阿九对不起师父,师父是爱........阿九的........”
他的手脚筋脉被挑断,唯有躯体扭曲着,似一只毛毛虫,扭动着向她而来。
姜锦夏将目光挪开至一旁:“我是为的玉儿,不是为你。”
“将军的话倒是无情,不过这眸子........”
离莺莺捏过姜锦夏的下巴,在那不足一寸的距离,道:“这一局,姜将军,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所以,可敦仅仅是要赢朕?”
“赢你,彻底赢你!让你跪地求饶,让你摇尾乞怜,要你........”
她脸上划过一丝诡异,有种威慑和妄想,
“臣妾想废了那可汗,自立为新可汗,掳将军回去为可敦,要将军永远臣服于臣妾之下,如何?”
姜锦夏的眸子锐利,刺向她:“可敦野心倒是不小。”
“不小,也不大,正好吞了将军。”
“只是怕让可敦失望了,来时朕服了毒药,若天明回不去,吃不到解药,唯有化作脓水,就此了结。可敦威胁不了朕,更羞辱不了朕。”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姜锦夏挪向罪九的时,眸子难得显出深情:“阿九,今日随师父一同赴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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