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的时候,该强势就得强势。
现在形单影只,目测还可能打不过别人。
小炮灰生存守则就是——该怂就得怂!大不了以后找机会再报复回去!
连胜瞪了她一眼,瓮声瓮气地开口:“主人说了,棋艺不相上下。”
“要与公子下个尽兴。”
啊?
沐阮宁有些不信。
下一秒便被塞了块令牌到手里。
沉甸甸的,是金的!
她瞬间目瞪口呆。
看看背面的大内标记和皇族特有的嵌玉。
绝对绝对!假不了!
“原来是、是公主殿下?”
沐阮宁装作震惊的样子,赶紧将令牌塞进衣兜里藏好。
“这令牌的意思是?”
听她见问,连胜道:“就是叫你安个心,令兄下完棋我们会将他安然送回府。倘使食言,可以拿这令牌去宫里要人。”
“!”成了?
沐阮宁这次是真的惊喜了。
章悦公主!
她赶紧双手合十暗暗庆幸。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到底是给四哥捞到了好机会!
“好!!让我哥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沐阮宁忽闪着大眼睛,斗胆拍了拍连胜的肩膀子:“叫他们慢慢下棋,不要着急。”
“明天早上回来也可以的!”
她果断把亲哥卖了。
章悦公主可是沐阮宁千挑万选的四嫂。
离开的时候。
沐阮宁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身后的翀云茶楼。
哥!
做妹妹的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能不能泡到嫂子就看你自己了!!
“呃——”
等等。
这个人是什么情况。
她微眯着眼睛,转头望向两个身位后跟着的便衣公公。
“公公,你跟着我作甚?”
中年公公眼睛一瞠,连忙走到她身边:“你喊什么?”
没喊啊……
沐阮宁嘴角抽搐,清了清嗓子听他解释。
“你怎么知晓我是个公公?”那人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的。”
走路姿势有异,终日卑躬屈膝脖颈缩短,肩膀前倾,若非宫里那等不见天日等级森严的地方。
哪里能养出这号姿态来?
沐阮宁没分辩,笑眯眯地拱手应下夸赞:“多谢公公夸奖。”
“公公贵姓?”
“鄙人姓崔。”
“崔公公。”沐阮宁作了个揖,从怀里掏出一颗珍珠。
“一点心意。”
珍珠是来了京城爹爹给的。
应该挺值钱,她不爱摆弄这些玩意儿,收在兜里权当逗闷子。
但小芙她们看了这个都会眼前一亮。
冷宫公主身边的内侍应该也会喜欢吧?
她这样想着。
但崔公公看着珍珠,并没有寻常人一般的失态,只是随手拿了塞进袖子里。
“咱家是来送小姐回府的。”
“殿下的意思。”他补充了一句。
沐阮宁恍然。
连忙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难得出来一趟,她还有旁的事情要打听呢。
“那可不行。”崔公公似乎很坚持。
沐阮宁琢磨着该如何甩开这块牛皮糖。
忽听见街口传来哭喊和惊叫的声音。
吃瓜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沐阮宁当即移步去瞧。
琢磨着说不定能找到机会甩掉他。
远远瞧热闹的人群后,竟是几个官差打扮的人正在抓人。
有不肯走的,便会当街殴打。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沐阮宁听见身后传来啧啧的声音。
“啧啧啧,造孽哦。”
确实造孽,沐阮宁转头看向崔公公。
后者扫了她一眼,神色没什么波动,只摇着头叹到:“都是无妄之灾。”
“要怪也只能怪那刺杀太子爷的贼人。”
那珍珠也不算白给。
崔公公顺口便也稍微解释了一场。
原来,自从太子殷正在春狩期间遭人行刺之后,皇帝震怒,要求官府限时拿人。
可官府哪里有这个能耐抓到在皇家猎场都行进自如的刺客?
这些胥吏们平日里吃官饷办事的,完不成任务就只有一招——
抓几个百姓交差。
“可他们是无辜的呀!”沐阮宁忍不住开口。
崔公公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又什么办法?”
“这世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