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长杖被男人提醒了。
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但这的确是个折磨人的好法子,被这么多男人侮辱了,樊锦绣还有脸活着?
不用他动手,她自己就会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吧。
扈长杖笑了起来。
“你们要是对这样的老东西有兴趣,你们就上。”
“哎~,叔,这你就不懂了。”
说话的年轻人摆了摆手,“她哪里老了?小姑娘的滋味可不如成熟的妇人,这叫做‘风韵犹存’!”
“说得对!”
“没错!”
几个年轻男人都笑着附和。
“唉!”
扈长杖佯装叹气,“看来,叔真的是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潮流喽!”
“行吧,你们搞快点,天越来越黑了。”
扈长杖紧了紧身上的棉袄,咕哝道:“你们也不嫌冷得慌。”
“兄弟们火力壮,如今就等人灭火呢……哈哈哈哈!”
年轻人又大笑起来。
“扈长杖。”
他刚要离开,却被樊锦绣叫住了。
“怎么,想求饶?没门儿!这几个小兄弟也不答应!”
樊锦绣依然古井无波。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问这个?
扈长杖差点脱口而出,但他答应过史婉儿,不说出她的名字。
他故弄玄虚地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子受上天庇护,自有神仙托梦!”
看来,他是不想说了。
樊锦绣没再开口。
就这?
这女人是不是傻?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吗?
她怎么不求饶也不害怕?
不过,樊锦绣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古怪。
扈长杖琢磨了一瞬,也不再多想。
“叔,你们唠完了吗?兄弟们都等不及了啊!”
年轻人催促。
“嗐!是叔不对,叔不打扰你们,你们玩儿得尽兴些!”
扈长杖扭头进了树林,往远走了走。
方氏的胳膊一疼起来就会鬼哭狼嚎,不折腾半宿绝对不会停,女人的叫喊声,他实在是听得够够的。
扈长杖将棉衣的领子立起,又把棉帽的两翼放下,用两端的绳子在下巴处紧紧打了个结,将耳朵捂得严严实实。
过了一会儿,有声响传出。
什么声音?
怎么听着像是男人在叫?
扈长杖将挡着耳朵的棉帽子松了松,扯起一条缝,侧耳细听。
除了呼啸的风声,簌簌的枝叶抖动声,再无其他。
咦?
这帮家伙怎么没动静了?
还是他离得太远,听不清?
扈长杖往之前的地方走了回去。
季轻然看到了他。
咔哒!
断枝的声音很脆,扈长杖回过身来。
“是你个臭丫头,干嘛?还想偷袭老子?”
季轻然冷哼。
“就你这种废物,我还用得着偷袭?”
“臭丫头!搬起碾盘打月亮,不自量力!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扈长杖捏起拳头,朝季轻然冲过来。
季轻然只是侧身,抬脚。
扈长杖一头扑到了地上,“哎呦!”
他痛地大叫起来。
季轻然一脚踩到扈长杖背上。
扈长杖只感觉那只脚有如千斤重,将他压倒在地,不能挪动半分。
“你,你……”
扈长杖眼冒金星,气都喘不上来。
“我师父呢?”
“我不……”
季轻然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啊!
一声惨叫,直冲霄汉。
扈长杖感觉,他的脊背都要碎了。
他一激动,不慎咬到舌头,满嘴血腥。
“在哪儿?”
季轻然在扈长杖背上蹍了蹍。
扈长杖吓坏了,连忙喊道:“那边,那边。”
他勉力指向樊锦绣所在的方向。
季轻然一把将扈长杖拎起,“带路!”
她打开了手电。
一束黄光,在幽深的树林中,散发出炽热的温度,照向前路。
这也是寒夜的山林里,仅有的一丝暖意。
扈长杖大喘了几声,终于缓过一口气。
这帮兔崽子,没听到他叫得那么惨?
怎么就不过来看看?
都爽晕了头?
想到这里,扈长杖又生出了兴奋。
臭丫头再能耐,还不是来晚了?
那个臭婆娘说不定已经被玩儿得奄奄一息,马上就要断气。
让这臭丫头再得意一会儿。
“人呢?”
咦?
扈长杖忍着疼痛,抬手揉了揉眼。
捆绑樊锦绣的绳子被扔在地上,是这里没错啊。
人都哪儿去了?
扈长杖的眼珠转了转。
“我真没骗你,就是这里!你看嘛,绳子还在。”
季轻然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拎着扈长杖,行动不便。
她转头看向侧方,手电随之转动。
扈长杖用力一扭,挣脱季轻然的控制,朝另一侧的路上跑去。
那条路看着往下走,其实是蜿蜒向上,根本下不了山。
扈长杖不熟悉环境,他想下山,就得从原路退回来。
季轻然没有去追。
簌簌地声响从密林中传出,季轻然快步跑了过去。
“小然?”
是樊锦绣的声音。
季轻然松了口气,“是我。”
“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这边。”
季轻然跑了过去。
眼前的场景,让她一呆。
,裤子都褪了大半。
七扭八歪,上几乎卷成了一团。
不堪入目。
季轻然看向樊锦绣,她的衣领被扯开了。
“师父,你……”
樊锦绣淡然地系好衣领,“没顾上。”
这么淡定,看来是真的没事。
“他们这是怎么了?”
“春药吃多了。”
春药?
樊锦绣指了指旁边。
“都不是好人,不只带着刀子和迷药和,还有不少折腾女人的东西。”
季轻然瞥了一眼。
很明显,这些人都是扈长杖找来的。
看他们这些随身的事物,必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以前她听王芬芬讲,包括扈山屯,有不少年轻姑娘被人在半路上拉到树林里强.奸。
没几个姑娘真的有勇气去报警。
而且,她们大多都被人迷晕,根本没看清对方的容貌。
报警后抓不到人,反而让自己名声尽毁。
不少姑娘都选择息事宁人,匆匆出嫁。
都是嫁给比自己年纪大很多的鳏夫,给人当后娘,有些继子,比她们的年纪都还要大。
还有些姑娘不堪受辱,自觉无颜见人,选择投河自尽。
季轻然将一个男人拎起来审问。
果然,他们经常干这种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