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典籍太多了,符星海掌握基本的医疗知识后,开始重点记住一些药方,人体穴道等,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治病救人。
因此学起来倒也快了不少。
对此宁俊明表示很苦逼,他苦恼地看着桌上堆得比山高的书籍,一个头比两个大,这要看到猴年马月啊。
每当他有偷懒的念头,符星海就跟雷达一样,敲打他一顿。
渐渐地,性子倒也安静了不少,再加上本身有天赋,学起来见效快,成果快了,对自己的满足感也增加了不少。
他回忆幼年时老爸老妈对自己谆谆教导‘我们家有两个医生就够了,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不希望你非要按照我们的路子来走,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路,只要你觉得满足就好’
打游戏做直播挺好玩的,可长期下来快餐式的娱乐不再让他觉得愉悦,相反,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极致满足却让他念念不忘。
连带着药材的味道都好闻了起来。
这一天,他刚刚结束了一大本医学典籍,和父母通了电话,打算过个时间去那边听老爸老妈上课。
他推开门,“宝贝,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符星海淡漠地抬起脸,询问道。
“你看我啊学会了那么多书本上的知识,俗话说的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你看我最近付出了百分之百的耐心,我是不是可以回去进行深入学习了?”
“嗯,”
符星海淡淡应了声,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丢给宁俊明,“这是你的车,上方有定位跟踪,别想着糊弄我,”
“啊,行吧,我下午离开,宝贝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
符星海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书籍。
“真是的,连个拥抱送别都没有吗?”宁俊明倚在门边,唉声叹气,
钢笔帽啪的一声合起。
“好啦,我们俩谁跟谁啊,宝贝真是见外,”伸长胳膊做了个懒腰,意兴阑珊地离开。
门轻轻关上,木椅上原本正襟危坐的男子蓦地倒下,身子带着椅子哐当砸在地面上。
苍白的面容上汗珠密布,衬衣洇湿了一大块。
全身上下像是被置身于熊熊大火中,五脏六腑炙热难耐,他强自压抑剧痛,手攀住椅子想要慢慢爬起来,双手却宛如霜打了的茄子,绵软无力。
眼皮此刻也沉重的合上,不到片刻人已经昏倒在了地上。
冬日的暖阳洒在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男子冷峻的脸庞上竟也温暖了许多。
沾了汗水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棱角分明的轮廓俊美夺目。
“符管家,”
一道轻微的嗓音从门后传来,男子连叫了几声,这才畏手畏脚地推开一条缝。
屋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他朝外面看了一眼,身子闪进屋中关上门。
纯白的羊绒地毯上横躺着一个男子,他紧锁眉头,冷白皮的面颊看起来格外憔悴,又无形中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
男子半蹲,带着薄茧的手轻蔑地拍在符星海脸上,喃喃自语:“别说,这脸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惜钱更吸引我,”
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大掌捏住下颌,一滴也不剩地灌了进去。
手掌心躺着一枚小纽扣,随意一抛,骨碌碌转了几圈,做完这一切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大地,洁白的雪花纷纷降落。
女仆推开门,黑漆漆的一片不见人影,嘀咕一句:“符管家怎么没开灯,”
打开灯,发现符管家并没有在房间,照例摆好饭菜,邢依妆留在末尾,眼里闪过疑惑。
提起裙摆走入卧室,符管家平躺在地毯上,双目紧闭。
“符管家晚饭好了,您快起来吃吧,”
依旧不动。
心中直觉不妙,伸手想要扶起来,符星海全身和软绵绵的,像是失去了关节,顿时瞳孔骤缩。
亮色的美甲瞬间深深掐入肉里,邢依妆不敢置信地捂住嘴,跌跌撞撞跑到门口,大惊失色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话音刚落,王大顺从房里冲了出来,“嫂子你怎么了?”
邢依妆嘴皮发抖,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屋里,“符管家出事了,我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
闻言王大顺猛冲进屋,手指在鼻下试了试。
没有鼻息不代表断气,也有可能是暂时性的窒息,环顾四周没有打斗的痕迹。
嘴唇微微发紫,像是被人下了毒药。
扭头对林山河喊道:“小林子宁哥呢?他是医生让他过来看看老大到底怎么了!”
林山河立刻跑出门,不到片刻跑来,焦急道:“师父,宁师父他不在,”
“什么!?快去请医生!”
“师父外面下了一场大雪,道路堵塞,医生就算请来……”
他顿了顿,“也来不及了,师父,”
“胡说八道!去问问山庄里有没有人会医术?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师父您别走,我在电话上问问宁师父怎么办?”
林山河举着电话追出来,小脸上泪珠滑落,显然已经六神无主了。
一拳砸在墙壁上,王大顺瓮声瓮气道:“小林子电话通了吗?”
电话响了很久,还是没有接通,林山河按了免提,“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我现在就去问其他人,师父您先守着符管家,万一他醒来了怎么办?”
林山河死死咬住嘴唇,稚气的面容上忐忑不安。
王大顺又是一拳砸在地板上,暗暗骂了一句,“小林子你快去!”
林山河重重点头,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