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是百分之三十,看来只是吃坏了肚子,慢慢转动钢笔,目光望到桌上的碗碟。
真是蠢货,端起碗碟下楼,厨房里仆人在交谈,没到门前声音就已经传遍了整条走廊。
“依妆你不要伤心,孩子以后能领养,”
“对啊依妆,现在这时代不生孩子的都大有人在,你和符管家说说,他可以理解的,”
“依妆你真善良,人都这样了,你还对他不离不弃,符管家他就是太年轻太要面子了,才会不懂得珍惜你,要我说就他那样的人,能遇到你就是一生中最大的福气,”木曼蕊牵起邢依妆的手,打抱不平地道。
“曼蕊你不要再说了,”邢依妆眼眶通红。
花雪儿捣鼓着蜂蜜,插口道:“我今天要做面膜,依妆你要吗?”
“要,冬天皮肤有些干燥,雪儿谢谢你了,”
花雪儿点点头,忽然看到符星海走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依妆,符管家,”
邢依妆脸上立刻扬起羞赧的笑容,小脸白里透红,“符管家我来吧,”
她放下碗碟,追出去,“符管家我送给您的那条围巾您戴着习惯吗?”
“不喜欢,我扔掉了,”
符星海头也不回地上楼,留下邢依妆不甘心的跺脚。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功夫又不对了,难道又是那个小杂种干的?
肯定是他,平常都是小杂种来洗碗,今天居然没有来,以为有了靠山就可以肆无忌惮吗?
邢依妆用力跺脚,精致的小皮靴踩在地板上。
同一时间,王大顺满头大汗,一拳接着一拳打在木桩上。
粗壮的木桩都要被他打歪了,林山河小心翼翼地走到身边,“师父您怎么了?”
“小林子老大他太过分了,”说着一拳彻底砸倒了木桩。
林山河弯腰扶起木桩,摆正,声音颤抖:“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符管家他生气了?”
“不关你的事,老大他脾气太臭了,我特意拿来了我最喜欢吃的鸡腿给他,可老大他不仅不吃,还叫我滚出去……”王大顺气闷道。
“宁师父说他和符管家不是那种关系,难道符管家……”林山河试探地开口。
“我靠!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今天嫂子拿了什么东西上了楼,”
林山河递过毛巾,“师父,符管家最近和依妆姐的关系还好吗?”
王大顺胡乱擦了擦脑袋,恍然大悟道:“看来因为那件事情嫂子和老大闹掰了!”
“那怎么办啊?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和好如初吗?要不去找宁师父吧?”林山河仰起脸,亮晶晶的眼珠子盛满了不安。
“不行,宁哥他今天也被骂了一顿,”王大顺抓紧雪白的毛巾。
“那怎么办啊?依妆姐和符管家难道回不去了吗?”
“对了!就找嫂子啊!她人美心善一定会理解老大的,”
王大顺立即拿起毛巾,擦干汗水,扭头对林山河道:“小林子我现在就去,”
林山河喝掉茶水,笑了笑,动作轻柔地抚上木桩,他今天的工作很多啊,一时间做不完呢。
“山河,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长松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站在仓库外,·
“松哥你进来吧,这里没人。”
长松青朝周围看了看,这才放心大步上前,“山河啊,你上次没有骗我吧?”
“松哥我没有骗你,我和师父的确在雪地上找到了符管家,”林山河低垂着眼帘,小声地道。
“那山河你有没有看到符管家房里有什么药?大壮他身体还没有好,山河你知道吗?”
林山河脸色苍白,愧疚地道:“我……符管家最近没有出去,我不知道,”
“没事的,这种事情不是山河的错,这个糖给你,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长松青从怀里掏出一块花花绿绿包装的水果糖,“山河啊,我们最近的关系淡了啊,你难道不想吃糖了吗?”
“我想可是……可是师父他刚刚才走……”
“师父的话多听是好事情,那我先走了,以后要是想吃糖的话来找我,”
长松青伸手在林山河脑袋上安抚地摸了摸,大步离开。
王大顺那个敌我不分的莽撞汉子,虽然笨了点,但这里谁都知道他嘴里藏不住话,要是让他看见自己过来,免不得多生事端。
他回到宿舍,拿起手机找到一个电话号码,屏幕显示距离上次的通话时间在两个月前。
他点开,电话铃声想了半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喂,松青吗?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还好吗?”
张管家靠在沙发上,手指竖起作禁声状,他身边坐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手中拿着几颗白色的药丸。
“张管家好久不见了,您不在的日子这里的人都很想念你,不知您现在有时间吗?”
张管家嘴角扁平,厚厚的老花镜后折射出讥讽的笑容,那时他初次去往山庄,第一面就被长松青这个道貌岸然的东西算计了,要不是他一把老骨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早被这滑头给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有啊,有什么事情松青你就直说吧,我在山庄的日子里多亏有你的照料,”
长松青轻笑,“有张管家这话我就放心了,您知道这位符管家什么来头吗?”
“符管家?我想想啊,这人一旦上了年纪,脑筋就不大好使了,这一时片刻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没事您先缓缓,我不着急,”
手机放在茶几上,张管家捧起老伴递来的药,一口闷下。
背靠沙发,阖眼半晌才拿起缓缓道:“我想起来了,新来的管家是不是叫符星海?”
“是啊,张管家您还记得啊,”
张管家沉吟道:“他啊,没听说过有什么来头啊,不然我怎么可能记不得,”
“张管家您再想想吧,我听说他好像有些关系,你说他年纪轻轻的,万一待不下去了怎么办?”长松青面色淡然,语气加重了几分。
“松青啊,不是我老头子不愿意说,只是他那个关系实在不太好说啊,”
“没事的,您再捋捋吧,”
电话里传出几声沉重的叹息声,张管家小声道:“他其实是少爷的相好,老爷知道这件事情后特别生气,就把他罚到这里来了,”
“原来如此啊,张管家今天多谢您了,改日再聊,”
长松青挂断电话,大掌附在脸上,轻声笑了起来。
张管家连喝了几口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符星海可不是什么普通管家,这个人可是名副其实的坏胚子,连老爷都要给几分颜色的人物。
“夫人晚上做排骨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