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老子是谁么?”对方无比的嚣张。
与现实生活中的那个人如出一辙。
素日里伪装得再是得到，此刻也终于露出了原本凶恶的面貌来。
“老子能让你身败名裂，毁掉一生信不信?”
他要尊严。
只是所谓的尊严，对于他来说，究竟又能值几个钱呢?呵……
程序一言不发缓缓转过身去，只要一抬眸，他就能看到那副丑恶的嘴脸。他想要逃，却无处可逃。
唯一庆幸的大概是……
他太明确的知晓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是虚假存在的了。
因为……正是他，亲手杀了他。
“对不起……”他缓缓开口，似乎都能听到牙齿磨动咯噔咯噔的声音，无比生硬的道歉。
对方显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样“欺软怕硬”的行为，稍稍一愣，不过迅速理解为他只是刚认出自己的身份，眯了眯眼，“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对不起……”而他，只是麻木的道歉。
“一句对不起就能结束?”对方反倒得寸进尺，稍稍朝前半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刚刚捂嘴掉的牙齿和着血腥味全然沾在了他的肩膀上。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逗我玩呢?”
对方的动作看似“亲密”如同兄弟，而被狠狠捏住肩膀的程序才能感知到他的愤怒。
“对不起……”而他，从头到尾只有这样的一句话。
“切……”对方抹了一把嘴唇，吐出一口血沫来，“现在道歉也不迟，给我跪下学狗叫。”
“我就原谅你。”
尊严……
与他没有任何意义。
那三年，什么没有干过，倘若他再年轻三岁，能再冲着对面的脸挥上一拳。
可是现在……
“自己卷入的因，就要自己成为果。”T站在不远处，就这样冷眼看着他，如同看一出好戏。
是的，可不是一出好戏?
正是系统故意在他面前上演的，让他在“伙伴”面前丢尽脸面的好戏呢。
行，既然戏台和宾客都给他安排好了，哪有演员退场的道理。
程序低头，盯着自己的足尖。
他想要跪下，他想要解决自己的“果”，可是脚膝盖上冷梆梆的，好似钢铁如何也弯不下去，似乎只要弯下去就会折碎一般。
“跪啊?不是要道歉么?”
跪……
对方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气恼，一个扫堂腿直接踢在了他的后膝盖跟上。
脚下一软。
程序只感觉到膝盖磕在地面上的疼痛。
“这样才像样子，对了，还有学狗叫。”
对方终于满意，绕着他走了一圈，打量的眼神如同看某种被拿捏在手里的小动物。
“学啊，怎么不学?”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腰上，险些将人踹倒，偏生程序非是梗着一口气愣是没有倒下。
他低垂眼眸，死死盯着地面。
好像，又回到了那三年。
天之骄子被折辱，成为阶下囚。
漫长的黑夜，好似永远不会再有光明。
顶着“杀人犯”的名头，一方面有着让人觉得变态敬而远之的威慑力，一方面让那些亡命之徒好似找到了在牢狱之中新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