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本是因为心疼女儿张元媛,才想帮忙照看槐花几天,既然人家不愿意,她自然不会硬揽这份照顾孩子的责任。
“嗯,新年快乐。”“新…新年快乐。”
秦淮茹微微愣住,她不确定这新年是否还能开心。方晴微笑着点头,带着秦斐然兄弟俩,由儿媳挽着回家。
...
正月初一,农历新年。
秦斐然早早起床,衣着整齐地向母亲拜年。
接着,已婚的张元宏和嫂子许佳佳递来新年红包。“嘿,今天收获不错。”秦斐然颇为满意。“要出门?”方晴突然问道。
凭借对儿子的了解,她仅凭衣物就能判断。母子之间,的确心意相通,任何事都难逃母亲的洞察。
秦斐然点点头:“有个朋友托我送一封信,昨晚到家已经很晚,所以今天必须去一趟,将信送达。”许佳佳闻言,挑眉轻笑:“朋友?只是朋友吗?”“是…的。”秦斐然勉强挤出微笑。
“去吧去吧,中午你就不必准备饭菜了吧。”方晴狡黠地眨眼。“你想饿坏你儿子吗?”秦斐然感到无奈,大年初一就被如此集中火力攻击。
...
未来的岳父的信任考验
方晴摇头:“我相信我儿子的能力,他一定能被人家邀请共进午餐。如果他没有足够的实力,那也没办法,你回来时可能就没饭吃了。”
秦斐然:“...”
亲生母亲,无疑。
若非血脉相连,绝不会有这般话语。
提着新鲜水果、罐头和零食,秦斐然随后乘公交车前往海淀区。朱琳的父亲是理工大学的教授,住在学校分配的公寓楼内,母亲则是一名在和协医院工作的医生。
她的爷爷和奶奶都是早年留学归国的高级知识分子。
依照朱琳提供的地址,秦斐然轻易找到了那个公寓楼,与如今的青云胡同四合院相比,其奢华程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第 误会与惊讶
秦斐然轻轻叩门,唤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屋内传来女子的回应:“哪位啊?”
不久,门缓缓打开,一个与朱琳气质相近但显得更为沉稳的女士出现眼前。见到提着东西的秦斐然,她微微一怔,随即微笑着说:“小伙子,你是哪家的孩子,长得很俊秀,不过恐怕走错门了吧。”
“阿姨您好,我是朱琳在村里插队的知青秦斐然,我们是朋友,她今年过年回不来了,所以托我带封信回家。”秦斐然礼貌地介绍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哦,是琳琳的朋友,快请进。”柳淑娴热情地招呼着,接过秦斐然手中的物品,歉意地说:“这么匆忙,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别介意。”
步入屋内,浓郁的书香气息扑面而来,满目皆是书籍和字画,其中不少作品署名竟是朱琳的名字。“琳琳从小就对书画情有独钟,仿佛天生就是艺术家。”柳淑娴在旁自豪地介绍着。
“谁来了?”屋内再次响起一位威严男士的声音,正是朱琳的父亲朱永言。
柳淑娴回复:“是琳琳乡下插队的朋友,给她带回信的。”
朱永言闻言,匆匆走出内室,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好,就急切地问:“琳琳的信在哪里?我想看看。”秦斐然从衣兜取出信件递给他。
“爸,您别这样,让人家孩子尴尬。”柳淑娴倒了一杯汽水,不满地瞥了朱永言一眼,然后对秦斐然笑道:“小张,别介意,他就是这个性子,心里只有女儿。我们坐下慢慢聊,说说你们在乡下的日子吧。”
“其实,农村生活挺有趣的。”秦斐然刚启齿,却突然被朱永言的一句话打断:“就是你这小子,想娶走我家的宝贝闺女吗?”
喝着汽水的秦斐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疑,差点忍不住将饮料喷出去,幸好及时克制住了。他咳嗽了几声,柳淑娴无奈地瞪了朱永言一眼,责备道:“朱同志,你这话可真不像大学教授的风度。”
朱永言淡漠地凝视着秦斐然,仿佛审视一只可能觊觎自家珍宝的猪。
听到妻子的责备,他冷哼一声,然后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她:“你自己看看,这是你女儿寄来的信。”“抱歉,小张,让你见笑了。”柳淑娴歉意地说。“没关系,柳姨。”秦斐然微笑着回应,表情十分自然。让他惊讶的是信件的内容。
无疑,朱琳在信中肯定提到了他们两人,因此朱永言的反应也就很正常了。如果换作是他,可能会更为激动。一想到辛苦抚养的女儿,竟然被一头猪关注,而且这头猪还登门造访,他就感到啼笑皆非。
呵呵!
年轻的小伙子,叔叔多年来的十路谭腿与擒拿术陷入瓶颈,急需有人来陪练。考虑到这种情况,秦斐然完全能理解朱永言的心情。“原来如此。”
柳淑娴看完信后露出恍然的表情,看向秦斐然时,眼神里多了几分亲近,“小张,你和琳琳认识多久了?”
“下乡时就认识了,我们住在同一个知青点。”秦斐然回答。“你们同住一室?”朱永言突然起身。
“坐下。”柳淑娴拉住朱永言,恢复微笑对秦斐然问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朱永言扭过头,显得不高兴。
看到他摆出一副准备动手的样子,如果没有柳淑娴的阻止,恐怕他会直接找秦斐然切磋。“我与琳琳目前还没有正式交往,一方面是因为我们都还年轻,另一方面是公社机构不允许下乡插队知识青年谈恋爱。现在的情况,更像是好朋友。”秦斐然笑着说。
对于下乡知青不能恋爱的规定,并非全国统一,但在大多数地区都是一种默认的规矩。原因很简单,怕影响工作和生产。
一旦发现有人私下恋爱,会被公开批斗。
当然,以秦斐然现在的地位,还不至于遭受这种待遇。但若有人故意挑衅,就等于间接挑战了公社机构的权威,就算关向明再信任他,也可能会有所行动。
“年轻人懂得自制,很好。阿姨不反对你们交往,但你们还太年轻,甚至还没达到法定婚龄。千万不可冲动行事。”柳淑娴语重心长地提醒。
“柳姨您放心,我会把握分寸的。”秦斐然应声。
无论是现在的经历还是未来的教诲,都告诉他不能对未满法定年龄的女孩出手。这种行为是对喜欢的人的 。
信中透露的信息,朱琳的坦白表白
女孩的身体尚未发育成熟,过早涉入那样的事情容易留下健康隐患。柳淑娴满意地点点头,俗话讲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以前还觉得这话有些荒谬,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却深有体会。
柳淑娴对秦斐然并无太多挑剔,他容貌出众,独自来访,面对两人时展现出从容镇定的态度,既没有寻常少年的羞涩,也没有一丝紧张或伪装的痕迹。
柳淑娴身为医生,阅人无数,自有识别他人的一套方法。她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信心,坚信不会看错秦斐然。
朱永言对此不满,再次跳出来强调:“柳淑娴同志,琳琳的终身幸福可是大事,你不能轻率决定。虽然你不反对,但我的态度还未明确。”
听到这话,柳淑娴立即反驳:“为什么不反对?小张是个极其出色的孩子,他十六岁就下乡插队,带领乡亲们建造冬季蔬菜温室,还创办了村里的讲座和养殖场。大多数少年还在母亲的庇护下畏缩,他却敢于面对挑战。”
“哦?他真的做了这么多?”朱永言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是已经看过信了吗?琳琳在信里提到了。”柳淑娴晃了晃手中的信件。
朱永言顿时显得有点尴尬:“我只是看了部分内容,看到关于这个小伙子的部分我就火大,没想到他真做了那么多。”柳淑娴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不久前全民日报登过一个传奇少年的报道,你还称赞过呢,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少年好像也姓张。”
“确实有这篇报道,是你吗?”朱永言转向秦斐然。
“全民日报确实曾采访过我,但我们国家优秀的人才众多,叔叔,我不确定您看到的是不是我。”秦斐然保持着谦逊的态度。
朱永言不禁感到惊讶。一个少年成名竟然能不骄不躁,这样的心性实属罕见。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个普通的少年。换成是他自己,可能都无法做到。
朱永言起身回到屋里,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张全民日报。“你的名字是?”朱永言问道。“秦斐然。”秦斐然答道。朱永言仔细查看后,将报纸放在一旁:“没错,就是你。”
柳淑娴在一旁笑道:“你叔叔常常夸赞你,这篇报道他看了好几遍,还说将来要按照你作为找女婿的标准。结果你们竟在农村相识,真是缘分啊。”
这让秦斐然始料未及,他竟然无意间成为了朱家的准女婿。
“我可没说过这些,你别乱编。”朱永言脖子一梗,反驳道,接着他又看向秦斐然,“琳琳从小热爱书画和舞蹈,可以说是为艺术而生。原本她想成为舞者,但因时代变迁不得不下乡。你知道吗,今年我们市通讯兵文工团正招募新兵。”
“琳琳跟我提起过。”秦斐然点头确认。朱永言接着问道:“你会支持她去考试吗?”
秦斐然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支持,恋爱不是枷锁,琳琳不会因为我而妥协,或者要求时刻腻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追逐梦想的权利。”他说这些并非刻意奉承。
恋爱并不是捆绑游戏,把人硬绑在身边并不是真正的爱情,而是心态扭曲。适当的个人空间不仅不会疏远,反而会使感情更加深厚。
在信件内容中,朱琳的坦诚告白
“朱永言同志,你看看小张的觉悟多高,你肯定还以为他在阻止琳琳吧。”柳淑娴以审视未来女婿的满意表情说着。
“淑娴,你去做饭吧,留下小张一起用餐。”朱永言忽然转变话题,这让秦斐然感到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们刚刚还在讨论他女儿的事情,怎么突然提到吃饭了。不过他看了看时间,确实已经到了午餐时间。
用餐时气氛沉静,朱琳家严格遵循着不言不语的餐桌礼仪。吃完午饭后,朱永言把秦斐然叫到一旁。“抽烟吗?”未来的岳父拿出香烟询问。
“谢谢叔叔,我不抽烟。”无论在前世还是今生,秦斐然都不是烟民。
朱永言想了想,收起香烟,接着说:“找你出来是有个请求,这次下乡插队的时间不确定,我希望在这期间你能照顾好琳琳。她是我的独生女,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秦斐然愣了一下:“琳琳不是要回来参加考试吗?”
“你自己看吧。”朱永言从口袋里取出朱琳写回家的信。
看着信的内容,秦斐然终于理解了朱永言最初为何对自己态度冷淡。信中写道:
“我从未想过,一个令我心动的异性会如此突然闯入我的生活,让我毫无防备,心跳加速。
以前我一直努力奔跑去实现梦想,但得知你们告诉我有加入文工团的机会时,我并未感到欣喜,反而感到慌乱和迷茫,甚至犹豫。”
“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放弃这次考试。我想,当他看到这封信时,应该在你们面前……因为喜欢他,琳琳选择了放弃。”
难怪未来的岳父会有那样的反应,可能以为是秦斐然促使朱琳放弃了考试。
“叔叔,你放心吧,有我在,琳琳不会有事的。”秦斐然认真地将信件折好,双手递还给朱永言,做出了坚定的保证。
女孩们都大方地向父母表达了自己的感情,作为男人,他秦斐然可不能扭捏作态,否则方晴知道了肯定会训斥他一番。
朱永言难得地露出一抹微笑,伸手轻轻拍了拍秦斐然的肩膀:“琳琳就拜托给你了,另外,有空多读点书,如果这次知青下乡的热潮可以比作退潮,那么总有再次涨潮的时候,那时国家会向各行各业的人才伸出无数的橄榄枝。”秦斐然不得不对未来的岳父的远见卓识表示钦佩:“我明白了。”
“晚上留下来吗?”朱永言询问。
“不了,我想在家陪陪母亲,然后回乡下陪伴琳琳。下次我们两人一起回来,正式拜访。”秦斐然婉拒了未来岳父的热情邀请。
刚刚与朱琳的父母初次见面,虽然晚餐还算顺利,但独自在他们家中过夜,他难免会感到些许尴尬。接近傍晚,秦斐然才回到东城区青云胡同的四合院。才进门,他就听到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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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要被执行枪决?秦淮茹悔婚?”
踏入大门,秦斐然立刻觉察到今天的气氛异常。院里的大婶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讨论些什么。他本不喜欢闲聊,所以并未上前倾听。然而,他刚要走过,却被三大妈拉住了。
“小子张,你知道吗?”三大妈皱着眉头,严肃地问道。“知道什么?”秦斐然一脸困惑。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听说傻柱可能要被枪决了。”语气仿佛此事确凿无疑。
秦斐然惊讶不已:“您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据说是看守傻柱的派出所传出的,应该不会有错。为了秦淮茹搭上性命,这傻柱可真是傻得彻底。”三大妈说得煞有介事。
“罪名挺严重的。”秦斐然眉头紧锁。
一般来说,蓄意伤害他人致重伤,最多不过是比上次加重处罚。除非,易中海……出了医疗事故?在医院。
在住院楼的病房里,易中海身处其中。“易大爷。”
秦淮茹跪在病床边哭泣恳求,“求求您救救傻柱吧。”
经过治疗,易中海早已恢复清醒。不过,他只是暂时不想出院,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心中的混乱。
晚饭后,易中海正准备小憩一下,却没想到秦淮茹一脸哀伤地走进来,径直跪在他面前,请求他救傻柱。“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中疑惑。
看着秦淮茹,易中海有些茫然:“淮茹,你先起来。让傻柱在拘留所多待几天,别为他求情了,让他冷静一下,免得他出来后脑子一片混乱,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说到这儿,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自己的脸上和头部还有多处淤青和肿胀,想起傻柱,他内心痛楚无比,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第 “易大爷,外面有传言说柱子要被执行枪决,不仅是关押,您得想想办法救救他啊。”秦淮茹显得非常忧虑。“什么?”易中海猛地挺直身子,难以置信地听着这个消息。柱子竟然要被执行枪决!这怎么可能?最多也就是关个几年罢了。
他原本打算先让柱子在里面好好反省,然后找关系保释出来。仅仅一天,就要失去他了吗?
“消息确切吗?”易中海追问。
“我去派出所询问过了,他们说柱子之前因为伪造家庭出身的问题没有处理,这次又因暴力伤人差点致命,所以肯定会严重判罚。”秦淮茹带着哭腔回答。
易中海反驳道:“即使判罚加重,柱子的情况还没到必须枪决的地步。而且我没有追究他的责任,怎么能定这么重的罪呢?”
秦淮茹摇头:“我不知道,易大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她承受着院内人们的指责,被称作扫把星,先是克死了贾东旭,现在又要克柱子,压力山大,不知如何应对。
“立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们去派出所,我要给柱子写谅解书。”易中海果断吩咐。“好的,我这就去。”秦淮茹抹着眼泪站起身跑出去。易中海仰天长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肠啊。”
柱子是他和老伴一手养大的,他确实视如己出。哪怕这个儿子最近叛逆,甚至打了他,他也无法坐视不管,眼看他走向死亡。当然,尽管救援,对柱子的失望依旧存在。
办好出院手续后,易中海和秦淮茹火速赶往前门派出所。遗憾的是,由于特殊情况,他们不能探视柱子。经询问,他们得知柱子被判重刑的原因。
因为在制止暴力行为的过程中被强行阻止,避免了一场悲剧,但这并不意味着柱子没有犯罪意图。因此,他被初步定为故意伤害未遂罪。加上之前的伪造家庭出身和再次犯案,使他濒临生死边缘。
“警官,我是受害者易中海,我决定不对何雨柱追究刑事责任,我可以写谅解书,你们能否考虑释放他?”易中海急切地说,生怕拖延会让柱子失去生机。
“你是受害者?不想追究责任,还要给他写谅解书,这是怎么回事?”警察感到困惑。
受害者给嫌疑人写谅解书的情况确实存在,通常是在双方达成赔偿协议之后。但像易中海这样主动要求释放嫌疑人的,就像大姑娘坐花轿,真是前所未见。
听到这话,易中海尴尬地笑道:“警官,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这次是受人蛊惑才会如此失控,绝非本意。自家孩子犯错,带回家里教育就是,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何雨柱犯下的罪过不小,你不追责还放人,难保不再重演,下次伤的要是别人怎么办?"警察冷哼道。
"不会不会,我向您保证。"易中海严肃表态。
"交点保释金,人可以领回。"警察也显得无可奈何。受害者不但不追究,还亲自来保释,他们也无法继续扣留。
秦淮茹心疼道:"太贵了,能不能少点?"
警察瞥了她一眼:"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吗,讲价还价?就算受害者不追究刑事,他再次犯罪和造假身份仍是事实,这数目不算少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先将人带回。"知道了。"秦淮茹拿出钞票,大部分是易中海出的钱。交了保释金,办完手续。